她轻轻笑了一下,“安乐公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他今日可去了一趟前朝的高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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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尖细的绣针骤然刺破了指尖,鲜血涌出来,染污了绸料。
教阿寄刺绣的宫婢嫣儿叫出了声:“手疼不疼?啊呀,这好端端的料子……”
阿寄摇了摇头,将食指抿在口中,只觉那细小的伤口里透出血的锈味,令她有些难受。
手中是去年冬天顾拾送她的那块绣了牡丹的布料,她去央了张常侍讨来了一点苏合香料,打算用这布料包裹着给顾拾做一个香囊。但她却是从不懂这些精细活计的,因此又去求善女红的宫婢嫣儿来教她,这样忙碌了一个下午,却一个不慎全都毁了。
她恍惚地看着那牡丹花上一点凌乱的殷红血迹,想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是因为他带自己去高庙“故地重游”吗?是因为他在利用过自己以后,仍然会对自己温柔地笑,仍然会说“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你”?是因为自己永远也猜不透他,所以反而无时无刻不去猜测他吗?
他明明知道她每日要去未央宫奏事的,却还偏要带着她去见叛军的谋士,他不就是仗着……他对她拿得这样精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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