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一次我看见你的时候,太阳所有的光线,流过你波浪般的发间。天上的每颗星星,都像聚光灯一样对准了你的双眼。我的心跳快如鼓点,它早已迷失 ……”
再也没有一首歌可以像这首一样表达自己的心情。陆枭不再看着床上的那个人,眺望着窗外万家灯火朦胧的夜色。
他还记得昨晚传真机发出“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带着温度的白色a4纸片从出纸处一点一点吐出来。
是穿着铮亮的藏蓝色警服的纪泽。
标准的证件照却照得十分好看,那是还未褪去少年青涩的纪泽,短短的小寸头,乌黑发亮的眸子,不是现在带着沉默内敛的光芒,而是属于少年人的雀跃。照片上的纪泽笑得很开心,因为陆枭看到他并不是像自己一直见到的那样沉静的微笑,而是笑得露出左边的小小虎牙。
原来,他还有颗虎牙。
那是怎样青春活泼的纪泽?穿着一身帅气的制服,笑得骄傲又自豪。
陆枭用食指在照片的边缘轻轻摩挲,是因为已经有所怀疑么,所以在自己见到真相的那一刻,陆枭觉得心里很平静,甚至于他并没有觉得纪泽是个警察能怎样,还不如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对自己有吸引力。
怎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就在见到他在冬天清冷的大街上剥着茶叶蛋时?怎么会这样爱一个人,只是跟他相处了三个多月,好似就可以抵过一辈子?
他原来一直不相信,真的有跨越年龄,身份,甚至敌对的感情,就这样凭空而生。
陆枭在 这句话反复轻声吟唱时,突然开口问道,“阿泽,知道这首歌的中文意思么?”
纪泽回头见他问得突然却又严肃,碧色的眸子却是隐隐期待,仿佛一直在期待着自己说出某个答案。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很想告诉这样的陆枭自己其实知道,但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枭笑得如斯温柔,“爱,凭空而生。”
aki?你是如何做到的,让我对你的爱凭空而生。
陆枭很想问。
虽然纪泽一再表示自己受的伤不是很严重,没必要在医院住那么久,但是陆枭还是温柔又强势地拒绝了他要出院的请求,只让他安心地呆在医院里,并且表示自己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纪泽这个保镖时刻呆在自己身边。
纪泽则是觉得,有点过于郑重其事了,自己一个小人物住在如此豪华昂贵的特护病房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他一贯就不是个奢侈的人。并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让阿进和他的一家人做替死鬼。
陆枭通常是早上来坐一会儿,而后一整天就不见人影,有时候倒是披着夜色而来,然后在陪护病房里睡上一个晚上。这天早上,陆枭打来电话说自己有点事情不能过来了。纪泽暗暗松了口气。
那天被陆枭呵斥过的小护士又来给他换药,纪泽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怎么过女孩子说过话,遇着女孩子就闷不吭声的,因为他觉得女孩子这种生物跟小花似的,你得小心对待,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
年轻活泼的小护士对着这么一个安静英俊的青年倒是渐渐熟悉起来,“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上不疼了?”纪泽点点头,“好多了,今天要挂几瓶?”
“就这些了,下午再一瓶就行了。”一边说一边已经熟练地在手背上涂上碘酒,纪泽瞧了瞧正低头给自己擦药的小女生,再抬眸看了看桌子上摆的那瓶药水,轻轻地一挥手——“啪啦”一声药瓶被蹭到了地板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药水也流淌开来。
“哎呀!”小护士叫着跳开。
纪泽带着腼腆又愧疚的表情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去拿那本书的。”黑色的眸子柔软又明亮,看了就让人心里发软。
“没事没事,你先别动,我再下去拿一瓶,等等再收拾。”说罢就要往外走,这一瓶药是每天要挂的第一瓶,顺序不能变,纪泽在住了三天之后已经摸好了规律。
纪泽想了想,温文尔雅地对小护士提出请求,“能不能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欠费了,还来不及缴费。”
“好的,那你先打吧,刚好我要下去拿药。”说罢,将一只小巧的粉红色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纪泽。
听到房门轻轻关上去的声音,纪泽握着小手机挪到了卫生间里。某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在手机屏幕上闪烁起来……
“纪泽?”一个带着焦虑与惊喜的声音从听筒里迫不及待地就蹦出来。
“陈队,是我。”纪泽压低着声音答道。
“谢天谢地,幸亏你没事情,否则我真对不起你父亲。”陈队终于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
又接着说道,“纪泽,你有危险。听着,行动虽然失败,但是总算是阻止了那批毒品流入市场。我已经知道了有人拿着你的笔记给陆氏的事情,并且一直在找卧底的档案,但对方太狡猾了,目前暂时无法查到。我让三角这几天去找你,但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直到——总之,明天会有另外一名同事去接应你,最快这两天之内,你直接回来。”
纪泽越听越是心惊,但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走,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可是陈队,任务——”
“没有可是,听着纪泽,这是命令,任务重要,但你的生命安全同样重要。”陈队十分威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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