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不是跟我姓,是嫁过来在你名字前面加上我的姓就可以了——陆纪泽。”陆枭轩眉一扬,耸肩道。
无耻小人,纪泽拍拍自己的身上的尘土,不再同陆枭斗嘴。
阿达抱着被陆枭丢过来的贝壳,颇是好笑地看着这俩人。
而主搂前长长的亭子里,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看上去身强力壮的老人却将这一幕一眼不落地看在了眼里,看来,陆枭这个小滑头这次带来的人身份不简单。
终于下来的纪泽跟着陆枭身后,朝最大的一栋竹楼走去。身后是一群看新鲜的缅甸小孩,黑黑瘦瘦的,穿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眼睛里却是闪着最无瑕疵的童真。
纯朴的老人妇女也是看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衣着光鲜相貌好看的俩人。在这个深山老林的小寨子里,几乎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与诸如仰光这样城里的缅甸人不同,别说外国人,就是外人也很少见到。
有谁可以想象,在金三角里,万恶的可以毁灭无数人和家庭的罂粟花,就是由这一群纯朴得同农民完全没有区别的人种出来的。
“欢迎欢迎,陆少,上次你来,已经是三年前了吧。”老人c,ao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同陆枭来了个拥抱。
陆枭的笑容是毫无挑剔的礼貌周到,既是不失身份的矜持,又是对着一个比他年长的长辈的敬意以及生意合伙人应该有的诚意,“吴昆威,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代我父亲同您问好。”
被陆枭唤作“吴昆威”的老人笑呵呵同又拍了拍陆枭的肩膀,“不错不错,几年不见,比上次看起来又成熟了不少。要说老陆有什么比我强的,大概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了。哪里像我家的那三个小子,送出国读书,都是吃喝玩乐的料。”
昆威的确是颇有些羡慕地打量着陆枭,稳重沉稳不说,心思计谋那也是绝对不输人的,又早已见识过他的胆量过人,总之,巴不得自己也生个这样的儿子。
在缅甸金三角这个弱r_ou_强食的地方,最需要的不是罂粟与武器,而是一个富有手腕的领导者,到时候,又怕没有地盘和人手么。
手依旧是搭在陆枭肩上,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枭身后的纪泽身上。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清清润润的眉眼,好看又不张扬,牛仔裤衬衫板鞋,倒像是个从大城市里出来旅游的青年,怎么会跟着陆枭这种人来了金三角。但又见到方才不知陆枭故意还是无意的“踏肩”举动,心下疑惑丛生。
“这位是,阿枭,怎么都不介绍下?”昆威收起眼里的j-i,ng光,笑眯眯地问陆枭道。陆枭微笑着极其自然地将手搭在纪泽的腰上,“吴昆威,这是我的,贴身保镖纪泽。可不要小瞧了他,伸手很是不错。阿泽,跟吴昆威问个好。”
纪泽乌黑的眸子在陆枭脸上转了一圈,又随即将眼神对上这位“吴昆威”,这个人应该是国际毒贩名单上有名在案的人才是,不过,他怎么不记得有个叫“吴昆威”的?却也只能微笑着问好道,“吴伯伯好。”
声音温润好听,却是让原本笑眯眯的昆威一阵哑然,随即是大笑起来,拍了拍在纪泽他看来有些瘦削的身子板,“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没来过缅甸的是吧,叫我吴伯父哈哈哈。”
陆枭也笑着在一旁解释,“缅甸人只有名字,没有姓,但要在名字前面加一冠称,以示性别、长幼和尊卑。对长辈或有地位的男人,名字前冠以”吴”是叔、伯之意,阿泽,明白了么?”
纪泽闹了个大红脸,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陆枭一直喊他“吴昆威”,还一直琢磨着陆枭怎么这么不礼貌,连名带姓的喊人,一时之间,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昆威笑眯眯地看着白里透红,黑色眼睛盛满尴尬的纪泽,虽然不知道他的真身身份是什么,必然不是陆枭说的贴身保镖那么简单,但这个看起来安静又书生气的年轻人很对他的胃口。
于是又接着道,“阿枭说的是,纪泽是么?看起来倒跟我那小儿子一般大小,我就喊你小泽了。你可以叫我张伯父,我汉名张启威,父亲是缅甸掸邦人,母亲却是中国云南人,我母亲姓张,所以就给我起了个汉名,张启威。”
纪泽依旧是尴尬褪去之后的青涩,微笑着问了声“张伯父好”,而心里却是难以遏制的汹涌澎湃起来——“张启威”!这个名字对于一直工作在缉毒前线的全球所有警察来说,都不陌生,他是目前金三角地区,实力与势力可以排进前五名的毒枭头子。原本是在“鸦片皇帝”手下,自从鸦片皇帝死后被缅甸政府招安了,但是后来又同政府的合作破裂,重新回到掸邦山区招兵买马拉起自己的旗帜。短短二十年之间,就从默默无闻到金三角周围各国的眼中钉。
昆威招呼俩人在竹亭里坐下,竹桌竹椅,一旁点着袅袅烟雾的蚊香,清风习习,惬意无比。
一名女子上穿斜襟短外衣下着长裙,姿态优雅地捧着一壶茶过来。昆威将茶推到陆枭面前,“在这里,最值钱的可不是海洛因,反而是我的茶,来尝尝,这是我特意托人从中国杭州买回来的龙井。”
缅甸的粮食产量一直很低,地理环境是一大原因,也更是因为大部分土地,起码在这样隐蔽的山区的大部分土地都用于种植罂粟,虽然政府一直在大力推广稻米与茶叶等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的种植。茶叶在这一地区,尤其是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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