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无故耍横,他也不惧。
姜冽呵呵一笑道:“劳三爷过问,我去看望我二妹妹。”
他说得这样直白,且眼睛直接与章贤对视,那属于姜家人特有的杏核眼让章贤想到了当日倨傲不羁、刻意挑衅的姜辛:你人都打了,我去看看怎么了?你都不怕丢人,难道我怕?
不怪他生气,姜冽确实有挑衅的意思。
章贤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啊。他姜家有什么可嚎横的?他娶姜辛,那是低娶,这可倒好,一个一个都不识抬举,不答就不说,还敢对自己百般侮辱,不是欠揍是什么?
章贤原本还有点儿后悔的,可此刻见了姜冽那双澄澈透明,却又隐含嘲弄和不屑的眼神,姜辛的话又回响在耳际:“我就是嫁布衣百姓、贩夫走卒,也不嫁你这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打从蓟州回来,这句话就和着了魔般倾灌入耳,不管有没有人,不管是热闹还是安静,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这句话就会莫名其妙的蹦出来,这让章贤有一种极度的屈辱感,恨不能当即抬手再给眼前虚无的姜辛一巴掌。
可不管怎么打,姜辛那双眼睛就和千年不死的妖精一样,永远都在眼前晃着,晃着,晃着,章贤恨不能把那双眼睛戳瞎,抠出来用脚踩爆了,看她还敢不敢再这么挑衅自己。
万万没想到,这一刻竟再度遇上了和姜辛一模一样的眼睛。
第111章、胡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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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贤下意识的抬起手。
车里的姜朴可一直留着心呢,见章贤抬手,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当即探出脑袋尖声道:“别打我大哥。”
姜朴十三岁,虽说过了男儿的变声期,可声音清脆,由着他这么一喊,惊恐骇怕,越显尖厉。
章贤从梦魇中回神,方发觉自己果然抬手,做出欲打人的姿态。他心头悚然一惊,为自己的失态失控失神而愧悔:怎么就魔症了呢。眼前的人是姜家大爷姜冽,姜家的长房长孙,和自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眼睛生得再像,也不是出言不逊、言辞激烈的姜辛。
神思电转,章贤迅速做出回应,他按住姜冽的肩,道:“我们兄弟谈谈。”说时还不悦的瞥了一眼姜朴:没事你瞎嚷嚷什么?小孩子家家,一惊一乍,这不纯粹是瞎捣乱吗?
如果姜冽懂事,就该呵斥姜朴,或者,也该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两人私下里避开小孩子单独谈。
姜冽却面色苍白,眉头蹙起,似乎承受着极大的苦痛,他望着章贤,艰难的道:“三,三爷,有话好好说,你,你想谈什么?”
姜朴受了章贤这一眼,吓得一缩脖子,可看到大哥这么难受,当即就哭出来,朝着章贤道:“你松开我大哥,你都弄疼他了,呜呜呜,大哥,你不会死吧?”
如意是在后头车上的,姜冽的车一停,她的车自然也停了,听着前头有说话声,她起初还安安生生的等着,直至后来听见姜朴的哭声,便跳下车跑过来看,一眼见到章贤满面怒容,手下还按着苍白的几乎垂垂欲倒的姜冽,如意尖叫一声:“章三爷要打死人啦。”
章贤暗骂一声:……
这姜家都是些什么人啊?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也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张口就给人泼脏水,他们哪知眼睛看到他不过是随便打个招呼就是要杀人啊?
在许家峪,要不是这臭丫头张口就喊杀人,自己也不会挨了六郎一拳。那一拳可不轻,当时章贤似的肿起来,将视线都遮住了大半。
章哲和他是从小一起跟着武师学功夫的,只不过他无意于以此出仕,可不代表他拳脚上差劲,自己冷不防被他捣了这一拳,那可是实打实的力道,没有半点虚应。
等到章贤回到姜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这都三天了,眼睛是没那么肿了,可眼眶周围一片青,和川蜀一带的熊猫没什么两样。他摸着眉骨上方还是软耷耷的,似乎是软骨脱落了。
好在郎中说没事,好好养养就成。
为了瞒住祖母,章贤只好撒谎说是自己磕的,这种拙劣的谎言,不要说祖母了,换个人都不信,可他只能睁着眼说瞎话。不只如此,还要做贼似的避着祖母。
他如此狼狈,还和亲兄弟反目,可都是姜家人害的。
现在又来败坏他的名声,真是忍无可忍。
可到底章贤极有头脑,先前错过一回,这回就不能再错,纵然他不在乎世人的议论,可章家还要在燕城立足,他不能因一己之失,让章家陷入万夫所指的境地。
章贤立刻松手,道歉道:“抱歉,是我手劲大了些,贤弟现下如何了?”自己手劲略大,姜冽受不住是他身子弱,他已经道歉了,姜冽若揪着不放,那可就是他心胸狭窄了。
他变脸快,姜冽更是,他抚了抚肩,呵呵笑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说着朝姜朴瞪一眼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姜朴委委屈屈的道:“大哥,我也是担心你,我怕你挨打嘛。”他又看一眼章贤,还没和他的视线对上,就哇一声又哭开了:“二姐快死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他虽没明说自己的二姐姐就是章贤打的,可把大哥和“二姐姐”并列,又特意与“死”字联系到一起,章贤这个当事人再傻也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章贤气恨不已:这臭小子,胡说八道、胡搅蛮缠的功夫简直更胜姜辛一筹。
姜冽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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