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她气恼的道:“章哲,你再胡说八道,我……”
章哲很了然的道:“是,你我心照不宣,我就该藏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不该说出来的。”
姜辛气的站起来转身就走,扔下一句话道:“我看你的病还没好,也别请什么天璇地璇的国师来作法,就该好好请个郎中,替你瞧瞧,这自作多情的毛病该怎么治才是。”
章哲轻笑,道:“好了,别闹,你难得来一趟,这就要么走?”
姜辛掉过头道:“谁说我难得才来一趟。”
章哲并不看她,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道:“婚期定在十月,规矩你也明白,只怕婚前你我是不能再见面的。”
一提婚事,姜辛又恼起来,道:“我正要跟你说,这门亲事,我,我不愿意。”
章哲抬头,望住姜辛那姣好又绯红的面容,道:“哦。”
她说她不愿意,他怎么就这么个反应?他不生气不恼羞成怒的么?
姜辛狐疑的望着他。
章哲很快就让姜辛气得眼角都红了,他道:“你愿意不愿意,关我什么事?”
姜辛很想揪着他的衣领子,晃着他的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你,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你。”
章哲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眸色转沉,也说不清他是什么心思。他视线落在姜辛的手上,道:“你若是真不愿意,只管像从前那样就成了。”
姜辛气了个半死。
就因为她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闹过一出了,现在才不能肆意妄动,他偏拿这事来堵她的嘴,姜辛更想打她了。
可她又不能,只好愤怒的拿眼神瞪他。
章哲举了举杯子,问道:“要不要喝点水?都多大人了,还站在大阳光底下,你瞧你头上的汗……”说着竟施施然起来,伸手来拉姜辛。
姜辛这个委屈。他这人,就有一种本事,能够颠倒黑白,扭曲是非,明明是他做得不对,可到头来都成了她蛮不讲理。
她还要受这么多的辛苦,本来就怪他,她还要来装好人。
可姜辛又不能甩开章哲,只能任他把她拉回去重新坐下。这回,她坐的不是光秃秃的石凳,不知何时,他叫人放了竹簟。坐上去又清凉又清爽,不比刚才坐时烫得姜辛差点没惊叫出声。
章哲递过去温水,又忽的笑道:“杜叶到底是个男人,心也忒粗了些,这大暑天,喝茶岂不是越喝越热。”
姜辛只垂头不说话。
章哲便吩咐杜叶:“去拿井水湃过的西瓜和葡萄来,还有,送一碗乌梅汤。”等杜叶缩了缩头,歉然的笑笑转身去了,章哲才道:“这乌梅和山楂可都是从你的杂货铺里买来的。”
什么意思?他还要显摆他很有功劳么?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姜辛没好气的道:“我的铺子里的东西,物美价廉,童叟不欺,你要是觉得我要价高了,下回只管报上你章六爷的名号,我一分银钱不收你的,白送你可好?”
“又说气话,谁激你两句你就白送,生意是这么做的?”眼见得姜辛真要急了,章哲这才不慌不忙的道:“我是没拿你当外人,才凡事都和你说的,你若多了心,岂不好似成了我的不是?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谁家生意不是做?你怎么单独对我特例?”
越说越不像话,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她不是他的外人是什么人?他不是她的外人又是什么?
姜辛道:“你是你,我是我。”唉唉,又被他给带歪了,分明就是他的不是,什么叫好似?
等到杜叶把西瓜、葡萄都端上来了,姜辛也只好把自己的嘴堵上,气哼哼的想,她是来问罪的,结果还搭了两根近百年的人参,横竖礼不送也送了,还被他口头上占了不知多少便宜,总之吃回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她知道这想法很幼稚,可对着章哲,她很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和对待章贤又不同,章贤是个十分自负的男人,只要稍稍一激,他就会勃然变色,和她预想的那样,愤而出手。可在章哲跟前,他们两个的角色分明就对调了。
姜辛做得越多,说得越多,漏洞越多,屡屡被章哲抓住痛脚,这滋味实在憋屈。
章哲见姜辛只顾得吃,也不再开口逗她,反倒净了手,在一旁专注的替她剥葡萄皮,洗好了放到水晶碗里,落落大方的推过来。
姜辛的视线掠过他那修长白晰的手指,很快又收回,一声不吭的把水晶碗端到自己跟前。
章哲道:“适可而止,葡萄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明知他是好意,姜辛还是哼一声,含糊的道:“你舍不得?”
章哲轻笑,道:“说到这儿,我正想着和你说,来而无往,非礼也,你既送了我这份大礼,我也该回你一份礼才是。”
他说着,招手示意杜叶,轻声吩咐两句,杜叶很快去而复返。章哲把锦匣打开,从中拿出一画纸契,递给姜辛,低声道:“这也算是聘礼吧,不在单子上的。”
姜辛的心突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思绪,只低头不说话,也不接。
章哲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多值钱的玩意儿,只是一处葡萄园。”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这是一处百亩还多的葡萄园,虽不在燕城在云州,可有专人打理,成熟时又有快马相送,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又不曾写在聘礼单子上,相当于是章哲给姜辛的私财。
姜辛还是不接,只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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