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了,别说了。”他心里也乱,安氏说的都说到他心眼里去了,章哲怎么也有二十一、二了,要是成亲早的,可不孩子都有了?可要是有妻有子的,他也不能这大过年的往外头跑。
按说他也不会是娶不着媳妇的人,可他这有意无意的总招惹姜辛算怎么回事?
许大舅越想心越乱,吩咐安氏:“打从明儿起,你别让甜甜去六公子那了,有什么事,你……你自己一个人辛苦点儿吧。横竖现在冬天地里也没多少活,你让安和给他送药。”
家里病的病,没出阁的没出阁,确实抽不出人来单独照顾章哲,安氏叹了口气,道:“我倒真想花钱给他买个小丫头了。”
许大舅训他:“你别瞎说。”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话。
安氏叹气,火上来对他道:“别瞎说别瞎说,到底怎么才不是瞎说?我又没这么做,不过是念叨念叨,你倒是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我瞧他的手臂也没大碍了,今儿还趴在小炕桌上写写画画呢,这眼瞅着都过年了,他走是不走啊?非亲非故的,还真赖在咱家过年了不成?”
安氏火一上来,许大舅立马不吭声了,半晌才道:“到底章家在燕城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咱不好得罪,倒不是怕什么,不是怕给姑奶奶惹祸么?撵人肯定是不成,他住这儿也不碍什么,不过是多烧些柴,多加一碗水,明儿我问问他去。”
许大舅果然一大早在院门外碰到了章哲,两人简单寒暄几句,许大舅便问:“六公子来这儿可是有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章哲知道许大舅是个老实人,越是老实人越认死理,他要不实话实说,许大舅真能拉下脸来撵人,便笑着道:“确实有事,估计一半天是办不完,如果顺利的话,怎么也得住上几个月,舅舅这是嫌我在这碍事了吗?”
许大舅忙摆手:“没那意思,我这不是琢磨着快过年了,你家里人要担心的吧?”
章哲道:“我祖母知道我出门,爹娘不在燕城,我又光杆一个,没谁惦记。”
许大舅倒磕吧了一下:这是侧面婉转陈述他还没成亲?
两人一聊就聊了一大早上,说得兴起,许大舅干脆拖着不方便的腿,带着章哲去了村头路口,一老一小,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
安氏气的念叨:“这老头子,让他问问这人什么时候走,他倒聊得兴起。”
等到吃罢早饭,许大舅是彻底不管章哲什么时候走了。章哲也不吃药了,也不装病了,每天早出晚归,由许大舅带着,不是去山上,就是去湖边,要么是去村界,直到天黑了才回来,两人一身雪一身泥。
章哲没有换洗外衣,许大舅还让安氏找出一身许安和的衣裳。他比许安和要高要壮,那外衣又旧,可他倒不挑剔,整天忙忙碌碌的,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安氏只好赶着裁好章哲的衣服,加紧缝制。
她倒是想自己做,不让姜辛插手,可一来她事太多,二来眼睛坏了,自己也确实做不了,没做多久就开始淌眼泪。姜辛接过去道:“舅母给我做吧,对外头说是您做的就成了。”
安氏没法儿,只好推给姜辛。
姜辛连着赶了三天,给章哲做了一身内外衣裳,是安氏送过去的。章哲正在打水洗脸,忙让安氏进来,一看她手里的衣裳,就连着道谢。
安氏见他手臂还是微微屈着,便问了一句:“手臂还没好利索吧?平时小心着些,别没好就又伤着了。要不,我给你找个人服侍?”
她实在是看着章哲这样别扭,她真想替他买个丫头,也好过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却非得捏着鼻子自己照顾自己的窘样。
章哲看安氏一脸的慈祥和诚挚,着实愣了下:老实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可见实在是看不过眼了。难道是自己装得太过了?
第97章、暴跳
我对股市是彻底绝望了,还是安心码字吧。
………………
章哲没时间检讨自己的行为。不管是装可怜博得同情的初衷,还是说借故赖在许家不走,似乎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都不算太光彩,尤其是瞒住了老实人,更不值得自鸣得意。
章哲忙笑着安抚安氏道:“不碍的,舅母,我就是平时用不得力,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我自己注意着呢,舅母就别担心了。”
安氏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时却四下张望,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章哲那是多灵透的心思,立刻又拿了一副新的茶盅,替安氏沏了茶。
安氏不讲究这些,对茶也没研究,甚至刚入口只觉得又苦又涩,实在觉不出这玩意儿有啥好的,怎么有钱人就这么讲究,非要喝什么茶。
尤其是听许安和说茶铺里顶好的茶叶几十两银子就那么一小包,有些还是有价无市,一般人有钱都没处买去,更是不住咋舌,只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疯了,就那么几片叶子就这么值钱?那些喝茶的人也是傻的,开水里烫几片树叶子就能喝成神仙?
安氏此刻心里有事,也就心不在焉的喝了一盅又一盅。
吓得章哲都不敢给安氏倒了。
这人太实在了,她不知道你只是客气客气,总之你给倒她就喝。不是章哲对安氏有歧视,实在是乡下的饭菜本就没什么油水,这茶水喝多了可是要腹泄的。
章哲住了手,笑问安氏:“舅母觉得这茶怎么样?”
安氏老老实实的道:“我喝着也就那样,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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