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姬回到孔明宅邸时已然天明,见到窗边人影,她的眼睛一亮,飞奔入室。
「你怎麽还醒着?」惊喜推门,她果真见到孔明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垂,斜斜地倚在榻上,手执书卷,衣衫半褪,慵懒x感。她想着孔明与她一样彻夜未眠,照理说应该现下正睡着,孔明却仍醒着。
「蓉儿。」他见她回来,笑着坐起。
蓉姬二话不说,取来了布巾,将他的长发包裹住,开始缓缓地替他抓捏起来,顺道将他的湿发拧乾。
「我去练了练剑,回头稍微用水冲了一下身子。况且,我想……呃,你想吃点什麽东西吗?」他本来想说「我想搂着你睡」,无奈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话锋一转,问道。
她一脸困惑,随即噗哧一笑道:「我不饿。孔明大人有想吃的东西,我可以找人替你张罗。」
孔明苦笑,赧於告诉她,他只是想找个话题,於是侧身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放在唇边蹭着:「我只是确认一下。」
「孔明大人,你别这样。」她会动心。
见她苍白的脸蛋在烛光下映得红润,他温婉说道:「你才别这样,」将她另一只手一并握住,「别这麽惹人怜爱。」
见她一脸不可思议,他只觉得悲伤得想哭。
眼前这女人老是自己站出去替人挡刀,从来不理解自己到底有多麽柔弱。
「蓉儿,我怕事成之後,我就舍不得你死了。」他哀戚地笑了,将她缓缓地安置在榻上,她长发在被铺上铺张开来,千丝万缕,柔柔细细。
无视於她听到这句话时全身一僵,孔明检视她手上的每一道伤口,知道那来自於张昭等人的威压逼迫,他吻着她的额头,问道:「好好道别了吗?」他原本波光粼粼的眼神微微黯淡,「我要排除多少困难,才能够杀掉你的时候,从江东全身而退。」
她放松地笑了,由於孔明的唇还搁在她的额发上,是以没注意到他闪烁的眼神。
「您放心,这些人都不会追杀你。」她声音含笑,「就算追杀你,也不会是这理由。」
对他们来说,她无足轻重。甚至孔明除掉她,说不定这些她的入幕之宾还会感激他,感谢他完成孙策的遗愿,『如果她欲叛变改事他主,一定要在那之前杀了她,而且必须亲眼看她人头落地』。
她一直都知道孙策想杀她。
从孙策死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为何孙策留了话给孙权、周瑜、张昭、大乔,就是没有留话给她。
因为孙策留给这些人的其中一道密令,就是在杀了她。
『他希望能与你同棺椁。』她记得张昭扯唇笑道,『只是大乔夫人不肯,周瑜也舍不得,所以这件事就作罢。你的命,还是大乔夫人救下的。』那个伤害她、凌辱她的大乔。
想到这里,她手指往孔明r尖滑去,轻轻搓揉,另一手往他胯下摩娑,孔明自然而然往前一倾,耳朵凑到她唇瓣去,她贴着他的耳垂,伸舌舔舐,含吸吹咬,柔声说道:「孔明大人,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带着我的祀牌招摇撞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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