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的一声被甩上了。
林微跑到门口,转了转门把,发现从里面锁上了。
他焦急的在门口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工具。他转到阳台上,阳台偏偏与书房相连,要想从卧室的窗子进去,除非他能像蜘蛛侠一样攀岩走壁。
“啊!”林路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撕心裂肺。
林微吓得半死,他奔到门口,死命摇着门把叩门:“林路,林路,喂喂!林路,你说话呀!”
没有人回答他。
他急得满眼都是泪,蓦然想起求救,连忙又跑到楼下里掏出手机。一边给李爽拨号一边手脚并用顺着楼梯往上爬。
嘟--嘟--
电话接通了。
李爽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嗯?”
总算是找到了救援,林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李爽,李……快点,我该怎么办?李爽,林路他……呜呜呜……”
李爽那边静了一下,声音即刻变得清明:“林微,不许哭,好好说出了什么事。算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林微抹抹眼泪,刚一张口,脚下一绊,再一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一眼手里的手机,屏幕碎了,黑屏了。
这一次,浑身酸痛,往楼上爬的速度慢了许多。
他攥着坏了的手机,哭哭啼啼跪在屋门口,仍然不间断地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衣衫不整的男人抱着用床单裹紧的林路冲了出来,飞速往楼下停着的黑色迈巴赫跑去,血珠顺着林路露在外面的脚趾滑下,一滴滴不间断地往下滴答。原本浅金色的头发也被血染了通红,触目惊心。
林微赶忙站起来,忍着一阵阵头晕,跟着男人一路狂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过了头。
打开车门,男人将林路放平躺好,掏出手机准备给私人医生拨电话。忽然的,他从倒后镜里瞥见林路苍白的脸色,又停了下来,他在害怕。林微也不理他,打开车门径直坐了进去,抬头眼皮通红的跟男人急:“开车啊,还想什么。”
被个小孩子指挥发号施令,男人居然奇迹般的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不懂爱情的狐狸
最终还是到了医院,那边的设备毕竟比较全套,安全系数高一些。
当男人抱着陷入昏迷的林路从门口奔入时,瞬间吸引了在场全部的目光。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都迅速朝这边看来。
床单,血迹,外国男人,昏迷的少年,后面还跟着一个明显哭过的男孩子。
有故事。众人立即在心里达成一致,只是见多了生生死死,表情依然平静。
医院接待急急忙忙跑了过去,没说两句又立即折了回来,抓起桌上的电话。
一顿手忙脚乱,一身是血的林路被送进了急救室。
男人抱臂靠在急救室门口的墙壁上,面色冷峻的像是一尊雕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微坐在离急诊室最远的一个椅子上,尽量躲得离他很远。
很快的,有护士拿着手术单走了过来,对着男人说:“外伤性颅内出血,可能伴有脑震荡或是脑神经损伤,你是病人家属么?来签下字。”
未成年人林微被完全忽略了。
男人点点头,接过单子,迅速在上面签了几个英文字母。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护士惊了一下,说:“我先去问问,看能不能由外国人士签字。”
林微站起身,朝男人伸了伸手:“还是我签吧。”
男人点点头,递给了他。他工工整整写上自己的名字,走过去交给护士,轻声问:“姐姐,需要办理什么手续?我跟你去吧。”
护士点点头,他便立刻跟着离开了。
在小孩儿看来,和一个黑瘟神待在一起,是非常煞风景的事情。
划价,交费,填单,林微在各大科室转了一圈处理完所有事情,人已经几乎虚脱。
早点没吃多少,还哭了很久,从楼梯上摔下来两回,头有些晕。
他抹着冷汗,扶着墙慢慢蹲了下来,摸摸膝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好痛。
将裤子慢慢卷起来,果然,两个膝盖都紫青了一大片,破了皮,沾了一些血渍。
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浑身磕碰到的地方无数,胳膊上肩膀上到处都是擦伤和淤青。
他叹口气,原地蹲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恢复了,又站起身往急诊室的方向去了。
林路被推到了手术室,这一进去,就是三个多小时。
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他被安置到了一个单独病房。
除了后脑,林路的伤口,还在很私密的位置。医生们经验丰富为人老道,一看伤口位置自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再一看杵在门口的男人,嘴巴立即闭得死紧,只说病人是易出血不易止的体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其间可能会有呕吐或是眩晕症状,尽量不要让他激动比较妥当。
林路的头上缠了几圈白纱布,身上换了新的病服。
他睡得很沉,直到快到傍晚才醒来。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坐在床边沙发上神情恍惚的林微,有点虚弱的开口:“抱歉,我不知道连早上也会这样。”溜-达~整-理
林微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你醒了就好。想吃东西么?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刚从外面水果摊上买的,很新鲜。”
林路点点头,唇角勾了勾,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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