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微微一哂,继而笑道,“爱新觉罗家的人哪能屈身人下,八哥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您真的明白么?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胤禩x保泰(三)
可怜保泰满心郁卒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听胤禩笑道,“你若喜欢,养些逗趣儿的打什么紧?上辈子不得开怀,这辈子正要补回来才是呢。”
保泰弯起的笑容僵在唇角,只觉得胤禩这话绵里藏针,实在不好应对。若是点头,岂不是亲手断了那微乎其微的希冀?
可若是说个不字,那又岂不是让胤禩瞧轻了他?
当下只把一张面孔憋的通红,只恨自己不善言辞,更比不上胤禩手腕圆滑,姿态玲珑!
好在,胤禩却也未曾再说什么,只将人向怀中拢了拢,又掖好了被角,就渐渐睡了去。
可留下保泰一人,眼睁睁的瞧着眼前如玉面孔,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怔怔的几乎直至天明。
胤禩已经多时不惯与人同宿,晨光初绽,他就已经睁开眼。转头看见窝在自己颈侧的佳人,胤禩竟有一瞬恍惚……不知为何,心中忽地一热。而后,却怔怔一叹,披衣下床。
等到保泰醒转,早已日上三竿,胤禩已经不在身侧。保泰瞧着镜内眼下的青晕,长长的叹息一声……任是绝代佳人,睡眠不好也是会影响形象的。
虽说绝代姿容也未必能引得那人回顾,但多多少少是不是也能让那人多瞧上两眼?毕竟当年见过的美人虽如过江之鲤,但如李秋水这般佳人实在堪称凤毛麟角!
保泰用半生不熟的动作替自己略施薄粉,心道为了那人,当年连家业爵位都不顾了,而今难道还在意这点子事儿么!
蓦地,琅嬛福地之外,一缕笛声婉转而起,音清曲美,优雅平和。
保泰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然后,却神色猛地一僵。只听那笛声一折,呜呜咽咽,凄凄断断,动魄惊心!
都说曲由心生,该有多少的悲伤,才能有这样的心曲?
保泰是在剑湖边寻到胤禩的。胤禩微微阖着眼,神情专注在手中短笛之上。
许久,曲音骤停,胤禩神色萧索,只淡淡道,“吵醒你了?”
保泰满腔心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摇头道,“不曾……我今日才知原来八哥擅笛。”
胤禩清浅一叹,“这是无崖子的本事,爷当年哪有这般心思。”把玩着短笛,胤禩又轻轻浅浅的笑起来,“我打算出去走走,瞧瞧这大好河山。”
“天下之大,山河之美,当年只得耳闻却不曾见的都要仔细瞧瞧。”胤禩转头定定的瞧着保泰,笑道,“保泰弟弟可愿随愚兄同往?”
保泰定定的看着眼前人温暖的笑,一丝喜悦渐渐漫开。
转头去收拾行囊的保泰,却未曾看见胤禩低垂的眸子下,一抹若有所思。
二人自大理出发,取道泸州,江宁,又去了应天。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二人武功既高又相貌出众,自入了繁华之地,就时常有人小心翼翼的旁观。胤禩与保泰俱都是出身天家,对这种感觉自是不喜,却也不愿多做理会。
可偏偏就有那些不长眼的登徒浪子要自己跳出来惹得二人不舒坦。
这一日刚入了应天府,二人自是寻了最为高档的客栈住宿。偏巧这天字上房只剩下一间。
那掌柜见多了来往客人,何曾见过如胤禩与保泰这等神仙之姿……这也着实是逍遥派挑选弟子于外在容颜太过看重,无崖子与李秋水更实在可说是一对璧人。
保泰站在柜台之前,犹犹豫豫该如何对胤禩开口相邀同住。
自己八哥毕竟才是真正的皇子贵胄,而今轻车简行都已经是委屈,哪里能让他去住二等房?可若是自己去住,胤禩必是不愿的。
这一路上,二人师兄妹相称。保泰算是彻底领教了胤禩的弟控属性。想当年也许唯有九弟才有这般待遇……每每一念及此,保泰又难得有酸意。
还未等保泰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在下适才正巧多包了一间,不若就让给姑娘住吧?”
本正淡笑着瞧着保泰的胤禩微微眯起眼,唇角笑意若有若无的深了些。
保泰闻言却眉心一蹙,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一张国字脸,相貌方正。浓眉大眼,倒是极有威严。身后随从颇众,多少都带着些从内而外的悍勇之气,不似中原人士。
保泰心中一动,竟恍然觉得有一丝危险。保泰从来都不是多好的脾气,只是习惯了在胤禩面前小意收敛,当下只冷声道,“不必。”
声音柔和,自有缠绵入骨。
那人的眼倏地亮起,一丝志在必得正让保泰瞧得清清楚楚。
保泰心头火气,抬手几缕指风就要弹出……却蓦地被身侧胤禩一拨一带,捏住了手掌。
保泰诧异抬头,只见胤禩笑的温和似玉,缥缈若仙,恍若不食人间烟火,“多谢阁下割爱,只是在下与师妹早结眷侣,不必如此劳烦。”
那人神色一怔,一双眼忍不住在保泰青丝上打转……明明尚未梳髻,怎就嫁人了呢?
保泰则是面上一红,不知为何适才那满心怒意都抛在了一边,只思量着那一句早结眷侣。
保泰如今这一双妙目定定的瞧着胤禩面上,忽而一个念头闪过……如今八哥这一副神仙模样,谁知他实质上更似假仙?
追逐了一世一生,保泰如何不知道胤禩究竟是什么人?心冷手狠,只是对着寥寥几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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