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蹊轻轻搂住了李贡延的腰。他常常看新闻,李贡延不说他也猜到大概会是什么原因。卫兆庭被调走,心急火燎的商家可不止李贡延一个。
“吵醒你了?”
“没有。”林成蹊摇头。
“……贷款上有些问题。银行说皇朝的酒店贷款额度过高,不予执行,上次跟卫兆庭借的3000万也到期了,月底不还就向法院起诉皇朝。”
“……”竟然这么严重?
“欠款,不能申请延期吗?”
“还没那个交情。”
“……”
李贡延和卫兆庭怎么建立的交情,他大致是知道的,还随着李贡延亲自陪了一次。这位新行长才刚来,的确还没建交情的时间。
“把3000还了,那贷款合同还能谈的。”
“……”男人在筹钱,3000万,那么大的数额……
林成蹊把脸往李贡延怀里靠近了些。
“明天也不回来吃饭?”
“……嗯。”李贡延搂着林成蹊的腰,低头亲吻林成蹊的发,他也想回啊……找人借钱哪那么容易……
“你饿了吧。”
“嗯?”
“你肚子在叫。”
“……”晚上只喝了酒没吃饭,的确是在叫。
“只有炒饭,你吃吗?”
“……嗯。”
林成蹊从李贡延的怀里爬起来,套了衣服下了床。
林成蹊出了卧房,李贡延转头看了墙上的钟,两点半了都。
披了衣服,李贡延也踱步到了厨房。
“你坐沙发上等一下,马上就好。”
李贡延没有去沙发,继续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林成蹊。
棉衣棉裤棉拖鞋,人有些臃肿,但细瘦的手指翻炒着锅里的食物却那么灵活。乌黑的发,苍白的脸色,侧面的轮廓并不突出,但浅淡的,一丝秀气。
刚才还在为贷款烦心的李贡延,这一刻却笑了。
他在安慰他……林成蹊是个含蓄的人,他的心意和他的人一样,表达得浅淡……
总说他平凡入不了眼,其实,是自己瞎了眼。
“好了。”林成蹊端着炒好的烩饭走了过来,“怎么了?”
李贡延站在门口凝视着他的眼,没让开。
“给你。”
李贡延没接盘子,探身捧住林成蹊的脸索了一个吻。
“成蹊,我好喜欢你。”
李贡延这么认真地看着他说喜欢,林成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吃吧,要凉了。”
林成蹊侧过身子想从李贡延侧边过去,却又被男人一把抱住了腰,手一抖,还好盘子抓得牢。
贴着林成蹊的背,李贡延低下头,用下巴隔开林成蹊的后领,在他的后颈上烙了一个吻,留了一个红印上去。林成蹊没动,后颈被软软的s-hi热舔舐,然后被吮吸,轻柔地微微有些麻痒的。
“……再不吃,真得重做了。”
“你吃吗?”
林成蹊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不过……
“那我也吃一点吧,可是饭只有这么多,你够吗?”
“嗯。”
凌晨两点半,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吃炒饭,你一勺我一勺,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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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近来可好?”
“贡延呀,这倒是稀奇,你都多久没联系我了。”
“我们那酒店刚建,忙得晕头转向,哥可别见怪。”
“也是,弄个工程也不容易。”
“张哥,小弟晚上想请你吃个饭。”
“有事?”
“的确是有些事想找张哥帮帮忙。”
“吃饭就不必了,我也好久没去会所了,8点在会所见吧。”
“好,小弟恭候大驾。”
合作了十几年的伙伴,本来还算和睦的关系,因为父亲的下台开始不对盘,首先是对他进行排挤,再来是股权的争夺以及董事长的争端,最后因为新项目意见不合而最终散伙。到头来,还是得求着这个人。
当时就不想放弃了张云清的,可处在两难的境地,又面对着这么一个难得的机遇,还是不能两全其美。
自张云清撤股后,李贡延也请张云清吃过饭,那次张云清却表现得很大度,祝愿他真能宏图大展,可拉他再次融资入伙,张云清却只是摆手。
看看墙上的钟,7点40了,李贡延走出办公室亲自到大厅去等张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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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张云清坐在李贡延安排的顶级包房里,靠在沙发上喝李贡延亲自给他倒的酒,“好酒!”
“张哥,还给你准备了一瓶,放在你以前的酒柜里。”
他以前的酒柜?张云清笑。
两万一瓶的酒,李贡延,你挺舍得。
“不是说有事找我帮忙吗?说吧,什么事。”
张云清直接问了,李贡延也就直说了。
“张哥,上次买股权时找银行借的3000万到期了,可现在酒店的工程正在进行,我调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所以,想请张哥借我3000万用于周转。”
“3000万……”张云清把手里的杯子举了起来,对着灯光晃荡了下又放到了桌子上,转头正视李贡延,“你拿什么做抵押?”
“……”别人不知道,但张云清却是知道的,他李贡延,没有相等的抵押物了,“张哥,欠款问题解决了,房产可以再次抵押出去,钱马上可以还给你的,再说,下个月的贷款下来了,也有钱还给你。”
张云清不语。
“利息你说了算,按市面最高的给你也行。”商人的字典里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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