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保证什么,为什么?”段誉不解的看向谢江桦。
“我要你保证,一路上你不得问我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也不能把你看到的某些事情说出去,尽管你心里有再多的好奇和不解,能做到么?”谢江桦盯着段誉看,想让他给自己一个保证。
“为什么,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段誉见谢江桦不像开玩笑,心里一惊,低呼着问道。
“……”
“怎么不说话?”
“我不想回答你。”
“……”这就开始了?段誉无语,被郁闷到了,“那好吧,我答应你,行了吧?走吧走吧,婆婆妈妈的,跟娘们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不让自己跟他同路,还要做这种毫无公平可言的保证,哼,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一说,自己就会更想知道么?本来也没想过一定要跟他一起上路的段誉,这下是一定要跟着去了。
“还有,不许说我娘们,不然以后我就叫你段姑娘,看把你给秀气,要不要回头我送你点胭脂水粉?”谢江桦见他答应下来,又不紧不慢的道。
“你、你……哼!”一向自诩模样俊秀的段誉吃瘪了。
……
话说乔峰天未亮就离开了客栈,心里盘算着快点回少室山向三槐公询问自己的身世来历,并入少林寺拜见授业恩师玄苦大师让他为自己证明真相。他想着对自己爱护有加的父母及恩师,心里实在还是不能相信乔三槐夫妇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乔峰不停的赶路,不但不能像以前还是丐帮帮主身份一样行走食宿天下分舵,反而要为了避免惹麻烦处处避道而行,不与丐帮中的旧属相见。只行得两天,身边便用去了不少盘缠,要不是谢江桦考虑得周到,可怜他当真要饿上几天行乞回家了。
待他回到嵩山脚下,径向少室山而去。这里便他少年时所居之地,处处景物,皆是旧识。想到自己入了丐帮后,在外不停的奔波着,特别是自从当了丐帮帮主,竟是因各种问题而再没回来过,只能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之敬,令人代为请安问好罢了。想到这里乔峰不由心里一阵惴惴,也不知道爹娘是否会怪罪,他当真是不孝至极,以后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望爹娘才是。
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之旁,一座矮旧的土屋子。屋外有一个菜园,菜园旁一株大枣树,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只见那茶壶已是断了柄,寒碜之极。乔峰认得那是父亲乔三槐之物,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想到父亲勤勉节俭一声,一个茶壶竟用了几十年还舍不得扔,回头定要再帮他买了新的回来换掉才是。
进了院子,来到那三间土屋之前,只见屋外院子里的一张竹席上晒满了菜干,一群小j-i在母j-i的带领下在草间啄食。他不禁的笑着高喊了声:“爹!娘!孩儿回来了。”
屋里传来一阵老妇的咳嗽声,边咳边道:“老伴,我好像听见我们峰儿的叫声了,你去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哎哟,我说老太婆啊,哪有什么声音,那孩子多少年没回来了,你别瞎想了,来,赶紧把药喝了吧。”
乔峰在外听得分明,心里一紧,堂堂男子汉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暗骂自己果然是个不孝子,竟放这样两个老人在家多年。乔峰不由止不住泪意,站在这熟悉又变得有点儿陌生了的家门前,听着里面两个想念孩子老人不时传出来的对话,默默的流泪……
幼时的记忆汹涌而出,两位老人疼己若命,待自己不输其他父母,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他们都给予了自己一个温暖的家,还有绵源不尽的爱……自己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他们都是自己的双亲,至亲至敬之人啊!
乔峰是被他们养大的,从小就认定自己是汉人,一夕不能接受契丹身份也是情有可原,此时他心里不由想起临走前谢江桦对他说的那番话,浮躁不安的心稍定。他仔细的擦掉自己的眼泪,也不再喊爹娘了,迈着稳重的脚步走入那个充满记忆却多年未进的家。
进了父母的房间,他看见满头白发的母亲正坐在床上喝着药,同样满头苍发的瘦黑老父在她旁边仔细的看着,手里拿着两小块糖,在老妇喝完药后小心的给她塞进去一块,两人之间盈溢着一股相濡以沫的浓重气息。
“爹,娘……”乔峰一下子跪了下去,忍不住还是掉了眼泪,他一路跪行着过去,扑到那老妇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两个老人见乔峰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都是老泪纵横,却除了不停的重复这一句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一家三口顿时抱作一团……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屋外有一个与乔峰身形相似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的立于门外,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握紧了双拳,脸上一片狰狞,满是杀意。
乔峰,也只堪堪比他早到了不足半个时辰,却不知已经改变了屋里屋外几人的命运。
☆、恩师被杀
谢江桦和段誉在乔峰抵达家门的第二天也到了少林寺,两人刚想进寺投宿之际,就有一小和尚跟他们道歉,说因玄苦大师遭人杀害,接下去全少林弟子都要为他超度,三天不能接待外来者。
“这下可惨了,我们又不知道大哥家具体住在哪,难不成我们还要再下山去投宿?”段誉见整个少林寺弥漫着一股哀伤,暗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居然连出家人都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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