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说另两瓶药的顺序用法。」檍洁担心夜长梦多,决心要带完整解药及用法才离开。
寒庆盘腿正坐,色慾彷彿全被老爷召见的恐惧感取代,快速交待「黑瓶先服,再服黄瓶,服用时机均在中毒人清醒之后的昏睡,药丸置于舌下吸收,半个时辰里分服四粒,全数服完前不可中断。黑瓶服下,解毒过程全身奇痛有如细针刺,此黑药为阻断蛊虫增生,务必依时定量服完。最后是黄瓶,为将蛊毒清除,过程奇痒难耐,不想那小子抓花自己,就将他绑着吧。还有,除了温水外,服药间啥都别给他吃。」
寒庆一口气说完,勉力倚墙起身,走到门前回望墙角檍洁正小心贴身收起瓶子,慢慢以手撑地爬起,站定后仍贴靠墙角不动。
「小美人,若妳前年早些从了我,心上人也不必吃这等苦头,是不是?奉劝妳以后别跟我作对,没好处的!过来帮我开门。」
寒庆正跨步离开房门时,斜眼暗暗打量外头那人,见他一身暗灰布衣,却非府里奴僕,凌厉眼神盯得寒庆不寒而慄,接着那人面无表情地微微偏头示意寒庆离开,寒庆知其来者不善,心想拔腿开溜,口头又端起架子硬嚷「我赶着去见老爷,里头那人就交你领着出府,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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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庆说完ㄧ溜烟快步行至老爷房门,以脚推开半掩门扉。里头寒凌正气定神闲翻看医书。寒庆见状反有股不安,想起刚才对那女人的行径,以及开门撞见如鬼魅般的接送者。怯声问其父「爹,主公可恼孩儿?」
寒凌摆下书喝口茶,缓缓道「不,主公说你做的很好。还交付我伤药,给你多服几次。但记住,永远要当今晚之事是你一人所为,不得有半点洩漏,否则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
寒庆慌张惊恐忧虑退去大半,反好奇起他要顶的罪名「是,孩儿明白,只是不解自己代主公做了啥事。」
寒凌心想,知道越多越危险,于是重摆茶杯以示告诫,茶汁摇晃溢出杯缘「大胆,主公做事也需向你交待细节?」
寒庆料想不到父亲竟勃然大怒,结结巴巴解释着「不……孩儿……只是……只是怕万一被那女子识破……」
「那也是你技拙,总之,只要是她想起提起的,你得一概承受,日后主公若再交办任务,该知道的会让你知道。」
寒凌起身取出主公配给儿子喝的水药。
寒庆此时低头暗笑心想:还有后续?那小美人果然不简单,让主公这幺上心。不过也是,自己仅仅回想她粉白娇俏脸庞上楚楚可人神情、吸允她滑嫩肌肤的短暂欢愉,还有那动人心魄的喘息呻吟,体内高涨慾火便难以压抑。
更何况是与她共度春宵的主公?看她路都走不好的疲累样,该让主公很是满意才对。既然主公赏识此次表现,岂不暗许我下次更放胆地在她身上挖刺激?
寒庆越想越乐,直到寒凌将药瓶递到眼前方才回神,赶紧双手接过,这才发现手已能自主活动。
寒凌见儿子如此鬼迷心窍的失神样,知道他定又在想y乐之事,不禁摇头「别整日沈迷声色,医务府的事多用点心……对了,人被谁接走了?」
寒庆心想:刚刚要我别多问,现在居然反过来问我?敷衍答道「没见过。爹,主公没告诉你吗?」
寒凌听出儿子话里反讽,苦心道「爹是担心你一副公子哥傲慢样,说话不知分寸,万一得罪主公的人,爹也保不了你。」
寒庆将伤药一口吞下,自恃避祸能力超群「放心吧,爹,我瞄一眼就知那人不好惹,立刻告辞往爹这来。」
伤药功效卓着,寒庆双臂疼痛紧绷几乎解除,但碍于眼前亲爹国医身份,只敢内心称许主公医术过人。这也难怪爹每每提起主公,脸上都是一副谨慎恭敬近乎畏惧模样。
寒庆又想,既然手已好全,何不再去寻乐子,应承这差事的报酬便是进出百豔楼便似进自家后花园,上百娇花随摘随採。如今,正好发洩那小美人挑起的慾火。
寒庆急于告辞道「爹,若您没其他事交待,孩儿告退。」
「嗯…」寒凌没再理儿子讲什幺,专心想着今日一切果真顺照主公布局进行。魏檍洁何时上门、服药昏迷、清醒离开……就连庆儿双手暂时瘫痪时间都分毫不差,主公究竟如何办到,而最后接走魏檍洁的,会是易容后的主公吗?
寒凌自忖是世上最了解主公之人,但此刻他惊觉主公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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檍洁同样觉得搀扶她出寒府的那人,有别于一般长工家僕。那人双掌不过轻轻伏抓她两臂膀,全身似浮漂水面般,脚步与其同样轻盈无声。她虽诧异此人不简单,但一想起刚刚所受苦痛,直觉这人也是帮凶之一,再无心多猜,只恨不会轻功,无法一路飞回客栈。
行至城门,那人放开檍洁,熟练地抽出随身令牌,守门侍卫立刻鞠躬开门。那人也不开口,逕自推促她独自出城门。
城门拉开条缝,檍洁望向外头ㄧ片漆黑,发现少了那人搀扶,举步艰难。身体疼痛益发明显,心里则有害怕,身后传来城门再次关闭的闷沈声响,也隔绝城门内火炬亮光。她在刺骨冷风中前进,以手环搓双臂取暖,又不时碰触确认腰间解药尚在,并在心中默念支撑脚步的话语:齐大哥,再忍耐会,洁儿这就给你带药回来。
途中经过丞相府时,她拉低帽缘并加快脚步,担心遭进出家丁撞见,避过危险后,她疲累忐忑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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