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不直接回答,反而把难题顺手推给了酸杏。她说,我想听听爹的意见,让你给拿拿主见呢。
闻听此言,酸杏心下大慰。觉得凤儿是个有头脑的人,不急于暴露自己的观点,想从别人意见中验证自己观点的正确与否,再来修正自己近乎成熟了的观点。就凭这一条,她当村干部就很合适。由此,又引起了酸杏对凤儿的看重和信任。他道,干吧!我支持呢。仅此一句,不再说话。
凤儿已经领会了酸杏的深意。有些事情,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说白了点破了,反而无趣得很。凤儿回道,听爹的,就这么定哩,明儿,我就跟木琴嫂子回话去。
俩人的一问一答,弄得在场的家人如坠迷雾中,大眼瞪小眼,闹不清他俩的心思。国庆更是没弄明白。他还傻呵呵地追问道,咋儿,这就答应啦!忘了木琴与咱家的仇火啦。
酸杏狠狠地瞪他一眼,说,俩家人都好好的,哪的仇火哦。你也老大不小咧,往后说话注意着点儿,甭跟吃屎的娃崽儿似的,说话做事不掌握个分寸。惹出了麻烦,还得这些人替你打理呢。
国庆叫酸杏莫名其妙地训斥了一顿,越发摸不着头脑儿。他又不敢当面犟嘴,硬生生地吞下了一肚子怨气。
人民也搞不明白爹和凤儿是啥意思。但看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特别是又把国庆给训了,心里自然高兴。他说,今晚儿去睡觉时,我就跟木琴嫂子讲,让她也安心。
酸杏回头瞥着人民道,选不着你。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咧,哪用得着你上鼻子上脸地去瞎掺合呀。
人民被弄了个大红脸,不敢再抢话插言。窝屈了一霎儿,便灰溜溜地去睡觉了。
晚上上床后,国庆老大不意思地问凤儿,为啥不听我的话哦,弄得我灰头土脸的。爹又是咋的啦!像吃了枪药似的,逮住谁就朝谁身上开火,神神秘秘的。
凤儿回道,你不会去问问爹,他为啥儿嫌弃你说的话不就行哩。我又不是他,咋能知道。
国庆气不得恼不得。他挥身恶扑上去,把凤儿剥得浑身精光,再恶狠狠地压到自己同样也是精光的身子下。他还恶狠狠地撕啃揉捏着,嘴里冒出同样恶狠狠的话语,说,今晚你要是不给我讲清楚,我非把你日得喘不动气,出不得声,告饶也不行。
说罢,他一口含住凤儿红嘟嘟的奶头,使劲儿的吸允着,吸得凤儿浑身乱颤扭曲如一盘蛇样儿。下边的体根儿也顺势钻进了凤儿的体内,抽送如发狂了的机器传送轴,上下左右地扭动颠簸。如潮的体液涌出体外,弄湿了身下刚刚洗净的褥单,散发出浓烈的栗子花气息。也弄得凤儿张口气喘,不时地发出“哦、哦”的低吟声。
国庆又怕凤儿的叫声惊动了东屋里的爹娘。他立时伸长了脖子,一口含住她的嘴唇,把自己宽大的舌头满满地塞进她的口腔里,与她柔韧的舌尖进行着缠磨撕扯。搅拌出了源源不断的清甜唾液,又被俩人贪婪地吞咽下肚。不停地涌出,不停地吞咽,没有间歇。国庆还不忘时时提醒凤儿道,说不说,说不说呀。凤儿越发意气昂扬,顺口就两个字,不说。国庆便拼尽全力,发动起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攻势却是一次弱起一次。到了后来,国庆体虚气喘如牛哞,眼冒金星欲昏聩,舌头麻木若无物,体根儿软缩似风霜打过的紫茄,渐渐要偃旗息鼓溃败涂地了。
国庆不想在凤儿面前现出无能相儿来,留给她日后嘲笑自己的话柄。他再次振奋精神,调集周身力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儿,终于勉强挤出了体内最后一点儿能量,便轰然翻倒在凤儿身边,死猪样儿昏昏欲睡。脑壳儿里浑如山中漫起的遮天迷雾,分不清了南北东西,身卧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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