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还有几家人都在以各自不同的形式,对待着自己的得与失。
茂生也和酸杏一样,怀揣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决意要跟与木琴等人放手一搏,不弄出个你输我赢來,是绝不罢手的,大不了这日子都不过了,看谁能撑得过谁,因而,他干脆连木琴几个人的晚饭也不做了,只给金叶和怀玉早早弄了点儿吃食,他便坐等几人回來,好大显神威。
京儿是最先回來的,他见家里冷锅冷灶的,就不高兴,拉着长脸问茂生,爹,为啥儿不做饭哦。
茂生刚要张口骂上一顿,先挫挫京儿的锐气再说,话还沒出口呐,杏仔大步地闯进了院子。
杏仔不管不顾地对着憋足了劲儿要发作的茂生喜道,爷,今晚儿咱好生喝杯酒吧!我哥一手罩着两个厂子,我今后还得仰仗着他看顾我呐,今晚儿,就算我抢先上赶着讨好他,跟他套近乎吧!
茂生惊疑地问道,咋儿,京儿也当官了么,是啥官儿吔,大不大。
杏仔回道,他一手托着两个厂子的饭食,俺们能不能吃饱饭,全仰仗他供食哩,爷,你说这官大不大。
茂生便如酸杏般地乐了,满怀愁绪顿时化为浑身上下“咝咝”直冒的喜气,他一边催促杏仔把事体细细讲说明白,一边手忙脚乱地开始置办晚饭,那兴奋激昂的神情,比当年自己娶木琴过门时还要兴奋上几倍。
夜里,喝多了酒的茂生又兴奋过了头,非要在床上跟木琴好上一回,怎奈酒精过量,不仅醉软了他的腿脚,更是把他下面的玩意儿也醉软了,不管他如何努力,怎样折腾,那玩意儿就跟软绵的豆虫一般,始终不能抬起头來,他有点儿羞涩地嘟囔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体,也不事先跟我通通气儿,弄得人家连点底儿也沒有,这不,除了灌一肚子酒烧胃不说,连这点事也搞不成了,老了呢?不中用哩。
木琴就暗笑他的小心眼儿,不去接他的话茬儿。
与茂生的行为刚好相反的,倒是洋行。
上午未能竞选上,洋行心里也是失落得很,一个大下午,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思想起自己的亲爹振富來,这是自振富死后,洋行从未有过的感觉。
沉思闷想到快要下班的时辰,就有人捎话,叫他赶快到村办公室去,木琴找他有事要商谈,他以为,是木琴觉得自己落选,要跟他沟通交流,安慰他的,洋行极不情愿地來到了村办公室,竟然是木琴和凤儿委以重任,特地找他单独谈话的,这让洋行从冰窖里一下子窜进了火炉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里时,桃子一见到洋行,就开始咒骂那些村干部们的无耻行径,狗眼不识金镶玉,想藉此安慰受到重创的洋行,洋行把木琴找他谈话的事一抖搂,惊得桃子一下子扑进洋行的怀里,又是捶打,又是撕咬的,嘴里的话也立时变了味儿,转说着木琴的眼光和洋行的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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