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刚程友生等震山营一队士兵,已经分成两列列好队形,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居后,听到冯检问话,目光里都露出了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神情,十几个齐声呼应作答。
谢三等护卫站在一侧,被震山营士兵忽然爆发的气势震得发愣。
待士兵们呼喝平息,赵守刚又道:“小小的茶山还真的不被我震山营看在眼里。”
焦杆儿暗暗腹诽,这些震山营士兵一战击溃母猪岭贼人之后变得目中无人。自己的规劝也会被人看做胆小懦弱,自己又何必枉为小人!
程友生虽然没有参与磨锥山广场战斗但狂热程度一点不比震山营士兵少,他瞥了一眼焦杆儿插口道:“哼,别看咱们震山营人少,对付一些乌合之众自然是手到擒来!”
身后队列的士兵们纷纷咧咧嘴笑起来,程友生一口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冯检一笑道:“看来程友生还是适合在军营里锻炼,你的话说到大伙儿心里了。”
冯检的话让程友生吓了一跳,他连忙道:“小人就哪里也不去,就跟在指挥长身边伺候。”
冯检不置可否,而是将目光转向震山营士兵,神情变得严肃道:“大家对敌战斗有自信心是好事,但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就不是好事了。”
冯检这话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讲的,实际上也有敲打程友生的意思。站在冯检身后的程友生身体不经意的一缩,目光偷偷瞧着冯检背影,嘴角无意识的抖动。似乎在向冯检做无声的辩解!
冯检自然瞧不到背后程友生的表情,他继续道:“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任何敌人,战场上敌人再弱也要全力搏杀!”
指挥长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让这些头脑发热的震山营士兵神情开始恢复肃然。
冯检见自己几句话起到了敲打的效果。程友生以及震山营士兵等人的狂态明显收敛,便住口不言。转头对谢三道:“谢三!”
谢三等茶山守卫刚才看到震山营十几个兵刚才狂热的气势,整个身心都受到震撼!
谢三等几个人目光交流,看来外界传言果然不错。怪不得人家葫芦岩十几个人就敢挑战整个茶山势力。光看这区区十几个人的气势,恐怕茶山所有护卫加起来也没法和人家比!
谢三正在走神,突听冯检喊他,赶忙应声:“指挥长,小人听候吩咐!
冯检嘱咐道:“等会儿与刘顺及其同伙肉搏,你们几位就在一旁压阵,不要随便参与进来。”
“人家葫芦岩当自己几个人是累赘啊!”谢三和他身后的几个人脸现羞愧之色,欲要争辩。
冯检一指震山营士兵道:“他们战斗时都是平时训练的战斗组合,你们贸然加入反而会使他们分心。结果会适得其反。”
谢三等人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谢三叹着气道:“那就不给指挥长和诸位好汉们添乱了。不过小人几个设法堵住刘顺等人的后路,不让他们有可逃之机。”
冯检目光里有了几分赞许,他拍拍谢三道:“行啊!只要你实心为本指挥长和震山营办事。本指挥长绝不会亏待你们几位。时候不早,你们几位带路。咱们收拾刘顺去!”
谢三向冯检弯腰行过一礼,转身招呼着手下人跨入风雪,冯检赵守刚等人自然紧随其后。
外面天地已是飞雪的世界,天地都变为银白色,平日辨别方向的参照物以及脚下的道路都已被积雪覆盖。
这种情形,山路崎岖难行,要像平时一样下山返回寨子内非常困难。
谢三几个人面向寨子方向仔细辨别,按照记忆里山道的位置摸索,一脚一脚小心移动。
冯检吩咐所有自己人必须踏着前面之人的脚印行走,以免发生危险。
雪中艰难行走,密集的雪花几乎让人看不清十几步之外的人影,很快雪中行走的一群人就变成了一群缓慢移动的雪人。
程友生似乎是本性难移,他的嘴巴还是闲不住:“哎!你们前面领路的可要当心,我们后面可是跟着你们脚印走,这冰天雪地里一脚踏空可就要见阎王爷。”
冯检赵守刚焦杆儿等人则是全神关注着脚下,一步一挪的盯着脚底的山道,行走的更加小心。
一行人在雪中行走约有半个时辰,众人手脚在风雪中渐觉麻木!
此时前面领路的谢三指着远处道:“前面就是茶山山寨,由此再往前就是平坦的山路,这段山路没有危险,可以放胆行走!”
程友生望着远处飞雪覆盖的茶山寨民的草屋,舒口气道:“终于走下来了,这走路比和贼人厮杀还累!”
皑皑的飞雪中,茶山寨子街面上见不到人的行踪。
冯检一行人在谢三等几个茶山护卫带领下,最终停留在寨子后侧一处前后两进的院落之前,此处院落明显比周围单独院落的草屋宽大气派。
谢三见震山营众人都称呼冯检指挥长,便凑到冯检跟前,试着道:“指……指挥长!”
见冯检面带笑意的望着自己,赶紧接着道:“这就是刘顺的宅子,茶山山寨只有张大统领和他刘顺住着前后两进的宅子。这宅子前院是刘顺和心腹平日习武锻炼之所,后院是刘顺及其家人居住之处。”
冯检点头笑笑道:“很好!你带着你的人退到一旁。”转头对赵守刚道:“带领兄弟们杀进去,遇有反抗就地格杀!”
赵守刚一挥手带领震山营士兵迅速涌到院门跟前,几个士兵上前,三两下就将院门踹倒,一行人蜂拥进入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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