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特别忌讳别人叫你小白脸?quot;
“本来就不是。”他恼火道,“晚上你给我等着。”
他高中时就被家人送出国念书,精英学校里除了表面的光环笼罩,私底下种族歧视和校园霸凌一样不少、
刚入学时席至衍因为长相,时常被嘲笑像个女孩,他本来就不是擅忍耐的性格,又最不耐烦听见这样的话,多听见了几次便直接上手揍人,险些被退学,但靠拳头总比靠老师来得有效,往后三年便再没人敢拿他的长相说事。
桑旬看他那样,一时又觉得这人大概是真忌讳这件事,心里后悔自己开玩笑没分寸,于是试探着道:“我说错话了……你生气了?”
那人“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没搭理她。
桑旬见他手中拿着昨天脱下来的衬衣,胡乱卷了几下便要往垃圾桶里扔,她赶紧拦住,说:“好好的干嘛扔它?”
“扣子掉了。”倒不是桑旬干的,昨晚他嫌她脱衣服磨磨唧唧,便自己将衣服扯了。
桑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些日子耳濡目染,也能认得出他这件衬衣的牌子,知道价格不菲,她又是节俭惯了的人,此刻便忍不住道:“扣子掉了缝一缝就好了嘛。”
某人本来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但想了一想,居然笑起来,说:“好啊。不过我不会缝,你帮我。”
桑旬这才反应过来,她给自己挖了个坑,她有点脸红,行为也别扭起来:“那算了,你还是扔了吧。”
“省一点是一点。”某人厚脸皮的凑上来,理直气壮,“我还要攒老婆本。”
桑旬见他越说越不成样子,只得叹一口气,“衣服拿来。”
房间床头的抽屉里就有酒店提供的针线包,好在衬衣是白色的,桑旬挑了白线便开始缝扣子。
席至衍趁着她双手被针线占着,便得寸进尺的从背后拥着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说话间的气息喷在她颈间,痒丝丝的:“你居然真的会针线活。”
桑旬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衬衣,不方便打人,于是便答道:“外婆身体不好,有些事情从小就要自己学着做。”
虽然小时候条件不优渥,但她倒也没穿过打补丁的衣服,只是有时衣服开线或是扣子掉了,就不能像他一样说扔就扔。
不过显然有人误会了她的意思,身后的人动作僵了僵,然后声音涩然道:“你从前……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
桑旬无语,本想解释一番,但想想还是作罢。
在他眼里,解不解释,估计也没太大区别吧。
席至衍从后面拥着她,只觉得心里妥帖得不得了。
他向来对所谓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嗤之以鼻,但此刻,他突然觉得,那些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起码,他就从怀中的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一分独有的归属感。
和她一直在一起,生几个孩子,一辈子这样到老……
席至衍几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过要与哪个女人共度一生的想法,即便是颜妤,那也只不过是父母逼婚之下的最佳凑合对象。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发慌,从前他做过那样多的错事,几乎不可饶恕。
现在他和桑旬之间的种种,其实都是他一点点求来的,以至于让他觉得,只要他一放手,她便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至衍想起昨天夜里,她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故意不给,又使了手段来一点点折磨她,于是引得她低低抽泣着求他。
他起先只是坏心想要逗弄她,可渐渐的,就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抵着她,微喘着气问:“你……喜不喜欢我?”
他以前不敢问,因为不敢听答案。
可这次,是她将自己留下来的,此刻似乎是最好的时机。
“好了。”桑旬将掉落的两颗扣子缝上,咬断了线,抖了抖手中的衬衣。
席至衍将衬衣往旁边一扔,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抚着她的脸颊,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呢喃道:“你昨晚说的……是不是真的?”
昨晚她点头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骤停,紧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的欣喜从心底涌出来,不可抑制。
现在隔了一夜,冷静下来,他不但觉得这不过是情/欲当头时的敷衍,甚至觉得她的点头越发可疑起来。
他疑心桑旬这是在耍他。
席至衍心里越发没底,又补充道:“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与他紧紧相贴的女人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她一把推开他,声音里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还要问几遍?”
……神经病!昨晚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折磨她,就是为了她的那个回答。
见她这样,席至衍心里宽慰不少,但还是磨着她:“我想再听一遍……你不是耍我吧?”
桑旬不语,伸手摸摸他的脸,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那你喜欢我吗?”
席至衍捉住她的手,在上面印下一个吻,“……我爱你。”
“那你要记住呀……”桑旬突然幽幽叹一口气,然后笑起来,“我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得到过什么爱,所以你要记住……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仗着别人对我的爱去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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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至衍问她有哪里想逛,桑旬便说想去逛拙政园。
他对这里太熟,便说:“那里只是名气响,其实不怎么样,不如去虎丘?”
桑旬瞪他,“那你开始就别问我。”
不知怎么,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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