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桑旬笑笑:“怎么会,我刚才和沈伯母聊了会天。”
她想了想,又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道:“我当时没有多注意……但是,青姨的确是刚和我见完面就出了车祸。”
沈母看着她,“那程青和你见面时说了什——”
“妈!”沈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恪直接打断,“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桑旬没料到这母子俩在外人面前突然就这样剑拔弩张起来,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沈恪再次看向她,十分抱歉的模样:“桑旬,对不起,这件事下次我再和你解释。”
沈母犹有不甘,但沈恪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语气强硬:“妈,你先跟我回家。”
桑旬觉得沈母的行为举止奇怪,沈恪的态度也奇怪,但她还是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同他们一起往外走,低声说:“我送你们出去吧。”
三人行至电梯前时,正好有一架电梯上来,沈恪转头对桑旬说:“你回去吧。”
桑旬想,也许他们母子俩有话不方便当着她说,刚要点头,面前的电梯门却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两个人。
席母和席至衍。
席至衍看看眼前这三人,眼神动了动,但没吭声。
席母看见他们,有些吃惊,又转头看一眼身侧的儿子,眼神马上警惕起来。
这是来抢媳妇了?
没来得及多想,席母便已经开口了:“怎么这么巧,大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她又看向儿子,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儿子,争气点!气死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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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觉得眼下这气氛过于诡异,当下便笑着对席母道:“阿姨,您是过来看我爷爷的吗?他刚好醒着,要不我带您进去?”
只是桑旬并不知道席母和沈母也算是别了一辈子的苗头,年轻时比家世,嫁了人后比老公,后来又比儿子。
席母虽对他们小辈的事不是一清二楚,但从前也听颜妤说过,沈恪和桑旬之间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的。这下在她看来,沈母拉着儿子来医院,分明就是要借机来献殷勤的。
是可忍,抢儿媳妇不可忍。席母很生气,因此面前的那对母子看起来就格外惹人讨厌了。
她这会儿哪里还会听桑旬的,于是便说:“算了,还是让老爷子休息着,我明天再过来。今天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桑旬觉得尴尬,看看席至衍,他并没有任何要劝阻的意思,又转头看沈恪母子俩,他们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桑旬觉得古怪,转头就想要溜:“那……你们吃得开心,我回去陪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电梯里走出来的席至衍架住了胳膊,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怕什么?一起去。”
桑旬想了想,她又不心虚,怕什么,去就去。
晚上吃的是中餐,席母和沈母坐在中间,桑旬被席至衍拉着坐在席母这边,沈恪一人坐在沈母身边。
等上菜的间隙,另外几人在聊天,席至衍转过身来同她小声说话:“下午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桑旬垂着眼,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陪爷爷散步、聊天。”
她想了想,还是将刚才沈母询问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席至衍,又说:“我记得你那时一直盯着那个司机看。”
他有些惊讶,又笑得下流:“你偷看我……”
桑旬不吭声,没接茬。
席至衍想了想,正色道:“我当时的确觉得那个司机眼熟,本来想让人查一查的,但当时苏州那边的事更要紧,就搁下了。”
桑旬听了,没作声,不懂沈母为什么会和沈赋嵘闹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席至衍低声同她解释道:“沈氏是沈恪的爷爷一手创立,沈赋嵘只是沈恪的堂叔,没半点继承关系……但是沈赋嵘争气,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f大毕业生,野心勃勃,但无处施展,后来沈恪的爸爸去世,他才有机会接管沈氏。”
桑旬想起来,自己从前在沈氏的时候,沈恪似乎就不大愿意谈及这位堂叔,似乎对他多有忌惮。想必当初他重新执掌大权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
席至衍又低声同她说:“你看沈赋嵘这个人就知道,越是野心勃勃的人,就越爱用清心寡欲的外壳来掩饰自己。”
闻言桑旬倒是一愣,不由得看一看他,又看一看房间里的其他人。
她的视线由沈母处收回,又拉一拉席至衍的胳膊,说:“那你要不要把肇事司机的事告诉她?”
桑旬知道沈母想要扳倒沈赋嵘,确切地说,她觉得沈母是想让沈赋嵘再无翻身之日。
席至衍眼神一动,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这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另外一边,席母已经开始关心起沈恪的终身大事,“阿恪,阿姨记得上回见面时你还和你那个同学处着,现在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桑旬听见一耳朵,不由得一愣,抬头正撞见席至衍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话是席母对她说的。
沈母淡淡笑道:“你记性真好,阿恪那个女朋友都是多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也不谈恋爱,我现在也不指望能抱孙子了。”
沈恪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神情微微无奈。
席母被反将了一军,不太高兴,但转瞬眼睛又亮起来,兴奋道:“我正好有个侄女,刚毕业从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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