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斐士不满地瞪着他,越了解眼前的男人,越觉得他让人不寒而栗。
无论是头脑还是心机、胆量,埃乌斯都明显超常规,什么样的父母和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怪胎?
“说到后悔,我只后悔不该喂你喝水。”
看着埃乌斯那双妖异美丽的眼睛,孟斐士挑起剑眉反击。
“一条被太阳晒到干瘪的小毒蛇,比一条活蹦乱跳到处乱喷毒液的小毒蛇,‘更加’招人喜欢。”
看到埃乌斯没有醒转无法喝水才帮忙喂他一点水,为了不在大沙漠中过于浪费才口对口地喂他。这和以前学过的人工呼吸差不多,都属于事急从权,孟斐士根本没放心上。
可是亲到毒蛇的感觉很不好,现在孟斐士想漱口了。
【毒蘑菇在做什么,会不会在王宫的浴池里逍遥地泡澡?】
他忽然想起尼赫布特王宫里那个超大的浴池,平时不觉得,如今陷入缺水的窘境中就格外怀念那池碧波和宫殿的主人。
“还有,你说我走的方向不对,你是如何判断的?”孟斐士没放过疑点继续追问。
蛇王松开手默默地一笑,后退几步双手拢袖,安然地端坐在沙丘的y-in影里。
“星象是祭司必修的功课。虽然我不如上埃及荷露斯神庙中那位神秘的【观星者】,可是分辨夜晚的天空,找到指引方向的星辰不算什么难事。”
“我是蛇神的侍奉者,自然学习过。”蛇神的大祭司如此说。
这家伙果然和毒蛇有关系。
闻言,克努姆神的大祭司孟斐士暗自腹诽地扭头不再理他,他这个大祭司当得非同一般的无能,不仅不知道克努姆的神性,也不知道祭司们的功课,简直比山寨祭司都不如。
两人为了节约体力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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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啊!”一名中年随从焦急地拦阻。
“少废话,快,拿我的战斧来。”
纳赛尔王子双眼一瞪,周围的侍卫无不瑟缩,立即有人端来他的武器长柄战斧。
三年以来,纳赛尔王子已经成长为一名青年将军,头戴彩色菱纹头巾,身穿神鹰双翼维护的衬衫和白色战裙,英眉俊目,肌肤晒成了古铜色。
他被美尼斯派来驻守西沙漠通往内陆的拉姆要塞,防范自古以来游荡于大沙漠之中的游牧民族贝督因人。
贝督因人是上下埃及共同的敌人,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即使这些农耕民族也是从游牧民族中转变过来的。
“可是那是友军在沙漠里狩猎,如果我们中途c-h-a一脚……”沙漠里的狩猎是王国默许的一种行为,沙漠驻军如此枯燥,让他们常见血才能保持战斗力。
狩猎的目标常常是少量的贝督因人、盗匪、下埃及人甚至小股的商旅。只要做得干净,没有人会在意。
那名中年随从是安王派给王子的,安王在世时,纳赛尔非常提防他,安王过世后,他和纳赛尔王子的关系却越来越铁,他像对待子侄一样j-i,ng心照料纳赛尔。
他此时仍然忠心地拦阻在王子面前进行劝告。
“吉姆,你快让开,谁说我和这帮混蛋是友军了。狩猎?上百人欺负几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如果被爱西丝知道我对女孩子见死不救,她会写咆哮信的!来人啊!”
王子的亲兵们一呼百应,黑压压地聚集过来。
说来也巧,生性活泼的纳赛尔从沉闷的要塞里跑出来狩猎,巡游到距离要塞一日路程的地方,恰好看到打着上埃及权标的一支百人部队在围攻二十几个人,从远方的沙丘隐约能看到,被围攻的人群中间还保护着几个年轻的女性。
纳赛尔王子带齐两百余名亲兵,大声呼啸着向前方友军的阵营冲杀了过去。
吉姆在后面焦急得直跺脚。自家这位小王子啊,怎么提到那位郡主就什么都不顾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纳赛尔王子冲杀在最前列,他扑进人群就像饿狼扑进羊群,没有人能抵挡长柄战斧的纵横一击,士兵们纷纷口吐鲜血被他拍击出去。
对方的士兵看着王子的装束和权标也傻眼了,这明明是上埃及的王子,为什么跑来揍自己人?
他们弄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躲闪,无形中给纳赛尔等人让出一条道路。
那位站在中心位置指挥的将领连忙高喊:“是纳赛尔殿下吗?这是我军的猎物,快住手!”
纳赛尔持斧哈哈大笑:“揍的就是你们这群混蛋,士兵们,给我上!”
什么人带什么兵,见有仗可打,哪管打得是谁,纳赛尔的亲兵们人多势众,兴奋地呼啸而上。
对方的将领恨得直咬牙,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完成那一位的希望。
被围在沙丘上的人们忽然让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女孩子扯掉蒙面的白纱,手持金杖站了出来,她高喊:“纳赛尔殿下!”
“啊?卡莲?你怎么会在这里?”纳赛尔认识这位孟斐士的心腹侍女。
卡莲强忍住眼泪,将金杖向那位将领一指:“殿下快抓住他,此人意图谋害乌族之王孟斐士殿下!”
谋害王族是灭族的大罪,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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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拉祭司,你在做什么?”
坐在篝火边,杜米特将军随手掰开一块在火上烤软的硬面饼,丢进嘴里咀嚼。
他不喜欢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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