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总比你们两个秀女,偷偷跑出来要安全的多。”
“你说的是什么大事?”青箬再一次扭转头去看,淡然地说,“是不是皇帝在里面?”
“嘘!”许甄拿手指在嘴边,示意她轻声,却发觉她的神色分明暗淡下去。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孟青箬与他告辞转身就走。这时,许甄在她身后问:“你还没有见皇帝吧?”
原来勉强出来的,始终是骗不了自己。她以为自己听到“皇帝”、说起“皇帝”,都可以故作轻松,应对自如,过往不究。
可是当真有人在她面前重掀起关于皇帝与她的那段记忆的时候,她的胃开始想吐。
孟青箬只作没有听见,她继续低头走路。
“你们始终要再见面,你是秀女,他是皇帝,以前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再重逢,你要想清楚,自己如何面对他。”
青箬回过头来,齐齐的刘海下一双晶莹的眸子,她努力地笑了笑,摆摆手离开了。
一句没听清他们对话的躲在墙头趴着的王爷,看她离开才从墙上跳下来,一边拍着自己衣裳粘的尘土,一边自言自语,“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跟个太医拉拉扯扯,拉扯就算了,居然还说悄悄话!真是这种人……简直不知道怎么还可以选上秀女?”
“阿嚏”孟青箬可没想到是背后有人嘀咕她,先回毓秀苑自己的房里换回秀女衣裳。
之后,她来到月华居找李锦衣,却打开房门,看到小宫女鱼儿伏在桌子上睡觉。孟青箬心中苦笑,暗道:“想必李锦衣,没少拿她出气罢!可怜的小丫头!”
她轻声蹑脚地也坐到桌前,忽然鱼儿在睡梦中喊叫“程秀女饶命!程秀女饶命!”
孟青箬见她惊醒直坐起身来,急忙问:“小丫头你没事吧?”
那鱼儿又是环顾周围,发觉是梦,才拍着胸脯,怯生生地站起作个万福:“您可是孟秀女吧?李秀女让我在房间等你,可我太困就睡着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孟青箬伸手把她拉在眼前问:“李秀女去了哪里?”
“李秀女被太妃娘娘叫去了。”
青箬便放了她的手,盯着她说:“你刚才做了个什么梦?不妨跟我说说,我恰巧也听到几句。”
“我……”鱼儿后退了一步,差点被凳几绊倒,趔趄着停了身,低头不语。
“你现在跟我坦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否则我要是报告朱太妃那里去……”青箬不紧不慢地逼问。
那鱼儿一听朱太妃,吓得脸色苍白,伏跪在孟青箬的膝盖上痛哭,“不要啊!孟秀女救我!”孟青箬便拉起她,柔声细语地教她慢慢说。
“李秀女认定,是向秀女要害她,给她下毒。其实,不是向秀女,是程秀女。”
“你说的程秀女是谁?”
“就是国子监程太傅的千金程玉珏啊!是她让奴婢做的,她说只需要奴婢,把药端进园子,然后跟同屋的古秀女,换一换药就可以了。奴婢知道错了!求求孟秀女不要说出去!若不是李秀女把奴婢当个出气筒,轻则骂,重则打,还威胁奴婢不可以跟别人诉苦,奴婢也不会怨恨她,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给程秀女做事!”
孟青箬听她这么说,心里便清楚了,追问道“你刚才说的古秀女?是古筝么?”
☆、寡情帝王恩谁人枉费心
鱼儿点了点头,道:“就是古筝秀女!昨日太妃娘娘,将她遣到别院去住了。”
“那你有没有将真相,告诉别人?”
“奴婢……奴婢没有。李秀女一口咬定是向秀女做的,她拿……”鱼儿想起绣花针,又想起李锦衣的恐吓,终究闭了嘴,哭着说,“奴婢没有再跟别人说起!”
孟青箬扶她站起后,也立起身来,独自走到窗边,手挑软帘,向园中看。
小园中繁花肆放,花香凛凛,可知道这皇宫深墙内的红粉佳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上演着的欲孽金枝?
“眼下,秀女大选有向明君,就不可能有李锦衣。就算太后娘娘肯帮忙,也未必能找出程秀女的证据。但求许太医能救了她,再慢慢跟锦衣解释这件事吧。”
孟青箬好好宽慰了鱼儿,要她在宫里诸多小心,最好时时刻刻与人结伴。也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曾是宫女的缘故,青箬真心喜欢这个身子单薄五官小巧的小宫女。
“孟秀女若是选上了皇后,能不能答应鱼儿一件事?”
青箬一听吓得赶忙捂住她的嘴,柔声训道:“你可是要害死我!这话在宫里可说不得!”
那鱼儿一笑,露出洁白的齐齐整整的小牙齿来,道:“鱼儿别无所求,只求早日出宫,跟爹娘团聚。”
“你家是哪里的?”孟青箬的眼里溢满泪花,这简简单单的心愿不也是自己曾经的所求?
“奴婢是蜀州宜安人氏。”
“宜安的茶叶甚是有名呢!”
“孟秀女知道宜安茶叶?”鱼儿惊喜地靠近她说。两个人亲切地聊着故乡趣事,不知不觉太阳高高照起。
李锦衣掀帘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唱宜安地区的小曲儿。她冷笑着说,“呦,你们唱得挺开心嘛!”
鱼儿吓得当即站起身来,胆怯怯地立到一旁去。
“出去,倒杯茶去。”李锦衣冷着脸命令完,走近孟青箬急色问,“怎么样?你拿来解药了么?”
孟青箬的眼神随着鱼儿出去后,才转头看她,有心劝她对鱼儿态度柔缓些,可话到嘴边就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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