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觉得她跟不正经的人来往呢,要没什么缘故,今日能突然就转了性?
她笑着回:“这还要问过宁妹妹才知晓。”
婆母便道:“那你好好问问,若是心情不好,更要出来散散心,才会好起来嘛。”
沈如慧疑心更重,笑着应下了。
隔日便将此事说给了宁青穹听,还捎了李夫人郑重的一笔帖子来,又说了:“我觉得这事古怪得很,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
宁青穹这些天下来,没之前那么消沉了,总是恢复了一二丝笑颜,听了便笑道:“还能拐着弯把帖子发到你这儿来,也不知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做了十足的准备要来磋磨我,我才不去。”
沈如慧闻言也笑了:“我也觉得你如今不去好些。那我便说你还病着了。”
宁青穹含笑点头。二人就将此事揭过了,脱了鞋亲亲热热靠在一张榻上看画册。还是宁青穹喜爱的美人画像那一款。
二人看着看着画像,翻到一张新画上,沈如慧瞧了便笑着打趣宁青穹:“这幅画还不及你家谷状元的三四分风貌,如今他回心转意了,你又能天天就近欣赏了,是不是?”
宁青穹靠在她肩膀上,微微笑了笑。
沈如慧看看她神色,试探着问:“我听着外面说他要娶你的消息也有,要纳你作妾的消息也有,到底他跟你提过没有?”
宁青穹收了笑,问沈如慧:“沈姐姐也觉得我要给他作妾吗?”
沈如慧摸摸她脑后的大辫子,笑了:“我们宁妹妹定不肯作妾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他给过你准话没有。”宁青穹不知道赵夫人已经把脏水全泼了她身上,沈如慧自然是知道的。
“给了。”宁青穹轻轻地说。沈如慧听了,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正要说几句好笑话逗宁青穹,忽然听宁青穹又有些怔忡地说,“其实我这些日子天天做噩梦……沈姐姐,我不是梦到自己怀了赵元彦的孩子被吓醒,就是梦到,谷涵最后骗了我,只是要纳我作妾而已。每一次我都梦到,谷涵给了我一张纳妾文书,我好难过啊,我心里想,他怎么可以骗我呢,我好委屈啊,想找人一起骂骂他,可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好高兴,都来恭喜我,他们一点都不在意我好难过,好委屈啊,还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宁青穹说着,心中又感同身受地悲痛起来,被自己的想象和并未发生的事虐出了真真的几滴清泪。
沈如慧低头看看她,抬手帮她揩了揩泪,斟酌着道:“我看这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觉得谷涵是骗你,还是真心的呢?”
宁青穹沉默了一会儿,“我心中觉得他应该是真心的。我甚至知道他果然还是很喜欢我,可我就是看得透他的真心,看不透他的说话……沈姐姐,人真的很奇怪是不是?从前他说什么我都是信的,可自从陈四姑娘出现后,他说话我都要忍不住去想一想,他这些话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真心的,他说这些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不是只是看我太可怜了,说给我听安慰我的呀。……我甚至克制不住会去想,万一他骗我,我要怎么治他,才能治他一辈子呀。”
沈如慧本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有点吃惊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宁青穹,问:“你准备要怎么治他?”
宁青穹沉默片刻,伸手去翻过这一篇画像,看着画像说:“秘密。”她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了笑,“总之是个能治谷涵一辈子,又能把赵元彦将死的法子。”
沈如慧看她心志坚定到都平静了,心中越发担忧,劝道:“你的左性是不是又上来了?不要做什么傻事。退一万步讲,就算谷涵最后给了你一张纳妾文书,你不收,让人把他打出去就是,何必想什么治他一辈子这种吓人的东西?”
宁青穹沉默着不说话。
沈如慧看她无动于衷,又劝她说:“怀孕之事,你也不要瞎担心,你看我与齐叁阳成婚这么久,不是也未曾怀上么?哪有那么容易的。你要是实在担心,一个月后请个大夫来看看就是。”
宁青穹沉默了一阵子,又伸手翻了一篇画册,笑道:“沈姐姐你看,这位美人头上这朵紫鸢簪得,倒是妖得有点儿清新脱俗。”
沈如慧也不提先头的话题了,顺着她的话头看了看,美人一袭妖紫留仙裙,发旁那朵紫鸢斜扇向下,瓣接纤纤羸肩,宛若一体。美人身后的一蓬鹅黄青绿迎春花枝茂茂垂扇而下,占满了半幅,是美得青春蓬勃,清新脱俗。她笑道:“这个角度也只有画上的人儿才簪得出了,谁要是去学,保管两步就掉。”
宁青穹深以为然地靠在她肩上点点头。
……
沈如慧回去之后,便同她婆母说宁青穹病得厉害,还没从床上起来。
她婆母如何不知这是推脱之词,当场又有些想拉下脸来,想了想,还是堆起了满脸笑,说道:“天天躺在床上才要把身子躺坏了,你既是她的好友,就该好生劝劝她,带她出门走动走动。李夫人的赏荷宴也不是哪家的姑娘想去就能去的,人家既然是特地写了帖子,你得办好啊。这样好了,你若是办成了,就叫叁阳屋中的怜花和惜心都发卖了,如何?”
她婆母温暖的手攥住了沈如慧的手掌,态度温和地低头问她。
怜花和惜心都是沈如慧婆母塞过来的通房,平日里只干两件事:一是勾搭齐叁阳,二是仗着长者赐的身份烧沈如慧的心。
沈如慧在婆母的逼视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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