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内的勤工俭学事务,帮忙管管洗衣打扫之类生活上的事,这等杂务很多比他家还穷又没考上秀才的学子也是不会肯去做的,觉得有辱斯文。
难得的是他自己没有任何不自在,不卑不亢,自自然然的。也没有什么人因此看轻他。
这才是最难办到的。
总是有些世家子弟把出身看得很重要,卢睿虽是豪富大盐商卢鑫之子,也领教过那种脑中缺根筋的落魄贵族不知哪儿来的优越感。
又看了一些谷涵的策论,卢睿就觉得这个人将来肯定是个人物。至少不会是池中之物。
再加上他同那宁家姑娘显然关系匪浅,他就判断谷涵怕是心理上倾向皇帝一派的。
这两条加起来,就很值得他结交了。
因为他也是准备效忠皇帝的。
连投名状大概怎么弄都想好了。嘿嘿。
简而言之,就是卢睿观察一段时间后想要结交谷涵这个朋友,所以他故意拿出了那本多半会引起谷涵注意的幼学琼林释义,好借机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
虽然对于对方邀请自己画画很意外,但这正好,不是吗?说不定还能顺便和宁姑娘打打交道,也拉近一下彼此心灵的距离呢。嘿嘿,今晚这一波简直完美。
卢睿在心中给自己竖了一波大拇指。
卢睿一路想着,心情颇为振奋。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容易吗,好不容易遇上俩志同道合的,当然要博取信任交个朋友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口,小厮立刻迎上来接过他的书篮,“少爷,老爷来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消息人士称,本章部分资料来源于某部心机尚书年少时期#心酸交友日记#,来源可靠,资料翔实,客观真实度待考:p
某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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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复制粘贴的时候中间贴漏了几段,才发现,改一下噢~
第54章我要分成的
卢睿已经回到家中,看过了信,不免是要沉思一番。他爹的意思很简单,这宁家丫头跟自家犯冲,还是不要理会她了。上次弄没了他们安插在徽山书院的一个先生,这次把王家逼得都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一次不成是倒霉,两次不成是运气,三次要是再不成,估计就是他们卢家自家丢脸了。卢鑫纵横商海多年,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倒不是说怕了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个落魄的小姑娘能有这能耐,三番两次能找出方法救了自己,这次之后更是直接在官府办了手续默她爹的释义见解了,一下子把主动权拿在了手里。他们家就要趁还没暴露改变策略了。
简单交待了宁家姑娘的策略转变,卢鑫又重点说了他们盐业商会已经商量着要在云贵那边盘下铺子,铺网点打根基,琢磨着深入地方,和宁家那群抄家后没有抄家样还能悠哉过日子的人硬刚了。
卢睿闭眼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不好办。
他本来不想回信的,终究是放心不下,让小厮磨了墨,给自家老爹写了回信。虽然很多事他不听自家老爹的,可也不希望他被人鼓动几句拿了些让利就陷进去。云贵那边一向是自成一体,皇帝一派又在那儿经营了许多年,也有说从先帝时期就已经在那儿落子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们现在过去人家的地盘上,那不就跟入瓮一样。
但若要劝他爹不参与,也是不可能的。当年的事他都还历历在目,当初川地的大盐商李家暗搓搓反水投效皇帝,把盐业商会的内部计划情报提供给了皇上的人,皇帝那边就等着盐业商会把市场上小盐商的盐,私盐贩子的盐全部收了,突然抛出了一大批盐,他们家被那赔本价的白送盐挤兑得差点自己吃盐——在那之前,便是谁也没有想到过,卖盐还能亏本的!这口气他爹一直憋在心里,没能从宁家姑娘身上出一出,必然是要去找宁家本家的麻烦的。
卢睿思索了一阵子,便打算提笔劝他爹少入点成股,免得吃了亏老人家又肉痛。用的理由却是: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去云贵那边趟雷,先让别人趟了,收集到足够的资料,我们家再谋定而后动,方是上策。
写完自己看了一遍,吹了吹纸页儿,助干墨迹,卢睿就满意地把这封信装进了信封里,吩咐小厮拿去交给递信的人。
另一边谷涵是终于提起了笔。
他已经在书桌前对着空白纸页沉思了好一阵子了,裕远镜还道他是在想今日先生出的那道休沐日要写的策论,便也安静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盘左右互搏的棋局,没有打扰他。
谷涵想的却是宁姑娘那个问题。
这会儿终于是提笔写道:
县试取人,策论言之有理即可。本县县令未入社,不结派,自然不会刻意甄选策论之倾向,各派都有几个,谁也挑不着他的错处,大家还要赞他一句公正公允。
之后院试也好,乡试也罢,由于秀才们多少都说得出些道理,取中考生就更多地看考官本身的喜恶了。会试因是在京举行,各派关系错综复杂,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反而要公正一些。会试之后的殿试就是皇上能真正挑几个中意俊才的时候了。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他钦点,一甲他也能定下几个,其余那些大多也都是各派瓜分合意又有才的罢了。因此会试可以发表自己的真实观点,但不能太激进了,太激进了自家一派的未必肯下力气给你名额,别派的是坚决不会肯给你名额的。但殿试就不一样了,可以放飞自我了。
写完谷涵自己看了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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