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着我褪却底衣,整张脸陷在堆起的褥子里,战战兢兢地哼哼:“师弟你轻点啊,千万轻点。”
紫黑的杖痕,自骶骨以下,齐整罗列,直到膝上三寸,皮破之处仍未结痂,暗红的血肉袒露在外,甚是狰狞。
我以绸布沾着药末,仔细地涂洒在伤重处,逢上未曾皮破的淤肿,小心揉捏,他本是气若游丝的□□愈发锐冽,忽地扬起脖子,嘶声道:“师弟,你可快些住手吧,杀猪也没这么折腾的,疼……疼死我了,喔……”
待上完药,他似被活活剐掉几层皮,单薄而无力地贴在地上,半斜天光,晕染他的素衣墨发,寥寥数笔,栩栩如生。
那副图景长久地留存在我的印象里,不断提醒着我,云初那人前一副温良驯顺的外表,裹着一颗何等倔强的心。
我亦曾怀疑,他并非只因惧于担负重任而选择放弃,然而他的性格与他的外表一样,都具有极大的欺骗性,以致很长时间里,我都以为,他骨子里,确实是个不堪大用的浪荡公子。
就如他墓碑上刻下的五律短诗,形骸放浪,恣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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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未久,师尊故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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