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元缺便对着空气吩咐着:“去,煨壶酒来,我要和君昊喝两杯。”
安静的院子中,便见人影晃动。
不久有人奉上了美酒,还有几道下酒菜。
两个对头,就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视不停灌进来的刺骨寒风,喝起了美酒。
“弟妹酒量不好,你没有再给她喝酒吧?家宴的时候,我瞧着她很想喝酒,那副瞧着美酒两眼放光的样子,我久久难忘,午夜梦回时细细品味,真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壶美酒送到她的面前,以博她欢心一笑。”论无耻,元缺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当着别人相公的面,把自己对寒初蓝的那份情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
而听着这些话,能依旧淡定地喝着酒的人,也只有夜千泽。
他用不着去嫉妒,寒初蓝是他的妻子,一辈子都是,元缺这辈子只能把寒初蓝当成一个梦,元缺要用一生去追逐的梦,还要一辈子活在梦中,永远无法醒来,一旦醒来,元缺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哭。”
夜千泽轻轻地说着,寒初蓝醉酒哭泣的场景,不仅仅是夜千泽的痛,也是元缺的痛。
“她……是谁?”
元缺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要是还看不出问题来,他就不是元缺了。
“我妻!”
夜千泽霸道地应着。
元缺一塞。
我妻!这两个字就像此刻刺骨的寒风一般,刺透他的心房,让他又冷又痛。
是呀,不管寒初蓝是谁,都是夜千泽的妻。
元缺想忽略这个事实,却记得最清楚,她是人妻,别人之妻!
元缺轻轻一笑,残忍地指出来:“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寒初蓝!”
“你看出她易容了吗?”
“她没有易容。”元缺老实地答着,他医术高明,对于易容之术也深谙其道,寒初蓝要是易了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没有易容,她怎么不是原来的寒初蓝?”夜千泽反问着。
元缺哑口无言。
他是觉得寒初蓝不对劲,但他又找不到原因所在。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偏偏给人的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今晚潜入我府上,有事?”
元缺转移了话题。
“我想知道该怎么做,让蓝儿不喝无子汤也不会怀孕。”夜千泽盯着元缺看,轻轻地问着。这是他潜入元府,找元缺的真正目的,当然了,要是能从元缺这里偷到能解李公公身上之毒的解药更好。
元缺眼神一沉,瞪着夜千泽,向来喜欢说话带笑的他,却用阴寒的话质问着夜千泽:“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让她生你的孩子?夜君昊,你们成亲的日子不短,你还不让她怀孕,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你要是不想让她生你的孩子,你何必娶她?又何必与她圆了房?你把她休了,我娶!就算你与她圆了房,我也不介意,我都会用八抬大轿,给她铺下十里红妆之路,风光地娶她进门!”
“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让她当你的新娘,元缺,蓝儿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绝对不会休妻的!”夜千泽也是冷冷地说着,个个人都盼着他休妻,好把他的妻子抢走,门都没有!
在回京之前,杨庭轩也对他说过,如果他回京后有了其他女人,背叛了寒初蓝,就请他休妻,杨庭轩娶。
如今,元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夜千泽明白了,元缺对寒初蓝的感情并不比自己少。
元缺瞪着他,一副想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半响,才冷冷地挤出话来:“原因。”
夜千泽抿了抿唇后,才把自己不想让寒初蓝太快怀孕的原因说出来。
听完了夜千泽的话,元缺沉默了。
他是医者,他很清楚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寒初蓝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大星王朝的女子大都是在十五六岁便嫁人生子,当然也有很多女人的确是因为生孩子而死的,可不代表全部。不过要拿寒初蓝的性命去赌,他也不想。
别说是夜千泽,换成是他,他一样会选择夜千泽这条路。更别说夜千泽现在没有强大起来,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给寒初蓝一个真正稳定的家,怀孕生子也会成为其他人的一个契机。元缺对付夜千泽的时候,毫不心软,可在对待寒初蓝这件事上,他心软。
“不用药,吃一些其他东西,虽然也能起到那样的作用,但始终有点遗害……在她葵水来时的前后那几天相对来说安全一点,不易受孕,中间那几天,是易受孕期。”元缺耳根子红红的,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他有很多法子可以让女人不孕,但多少都会有副作用,唯有这个方法对女人毫无伤害,只不过会存在着意外怀孕的机会。
这样的法子,要不是他这样的大神医,也不知道的。
夜千泽的俊脸也不可避免地红了起来。
半夜三更,两个大男人还是对头兼情敌,坐在凉亭下承受着冷风的“刺杀”,讨论着的却是如此的问题。
“但不是百分百的,会有意外怀孕的机会发生。”元缺轻轻地提醒着,末了,又冷笑一句:“你要是不想让她怀孕,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碰她!”
像他一样,看得着,吃不着。
夜千泽把自己那杯酒喝了个精光,站起来朝元缺拱拱手,丢下一句话:“谢了!”人就跃走了。
留下元缺独饮至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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