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泽还是笑,“难得你主动,我干嘛要阻止?”
“无耻!”
寒初蓝低骂一句。
夜千泽呵呵地应着:“蓝儿,你听过一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受你的影响了。”
这不是反过来说她无耻吗?
寒初蓝在心里腹诽着。
“头痛吗?”
醇厚的声音似柔风拂面,吹得寒初蓝舒适不已。
“正痛着呢。”
夜千泽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太阳穴上揉了揉,“以后你不要再喝酒了,就算喝,也只能喝一口。”
“我才喝了两杯。”寒初蓝随口答着。
敢情她觉得两杯还是很少的了。
“你要不要喝两坛?”夜千泽失笑地轻点一下她的鼻端。
“你讽刺我。”
“没有。”
“我听着就是讽刺。”
“你听错了。”夜千泽还是温柔地笑着。在寒初蓝面前,他越来越温柔体贴,当然了偷香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性感的唇瓣总会偷个机会就落在她的额上。
“千泽,有醒酒汤吗?”窝在他的怀里,寒初蓝问着。
又戳了她的额一下,夜千泽才温声答着:“有,我已经给你煮好端进来了。”说着,他站起来,窝在他怀里的寒初蓝自然地被他抱起来,抱到桌前。
“你再亲我,我估计要洗几把脸才能见人,全是口水。还有,我自己可以走,别动不动就抱我。”享受了美男恩的寒初蓝愣是要指责一下夜千泽,夜千泽好脾气地又戳了她的唇一下,“不识好歹。”
抹着嘴巴,寒初蓝有点恼羞成怒,抓住他双肩,一拉,她再一迎,迎上夜千泽的唇,啃咬他几下,才带着报复的快感推开他,坐正身子就去吃夜千泽给她煮的醒酒汤。其实就是绿豆加了甘草用红糖煮的汤水。
“甜的。”寒初蓝喝了一口,两眼放光。
“放了红糖的。”捕捉到她两眼放光,夜千泽便知道小媳妇儿爱吃甜食。
“味道不错,是你亲自煮的吗?”
“是我亲手煮的。”
“荣幸。”
寒初蓝觉得醒酒汤更甜了。
吃完了一碗,她问在她身侧坐着,温柔深情而含着宠溺看着自己的夜千泽:“还有吗?”
“我只煮了一碗。”
寒初蓝略显失望,咂咂嘴,嘀咕着:“你咋这么小气,不会多煮几碗吗?”
夜千泽无奈地揉揉她披散着的长发:“傍晚了,很快又要吃晚饭了,留着肚子吃饭吧。”
又咂咂嘴,寒初蓝低低地又嘀咕了几句什么话,夜千泽听不清楚。
“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夜千泽说着就起身去拿梳子。
他爱极了她那头乌黑亮丽又柔软的头发。
“嗯。”
寒初蓝没有拒绝。
夜千泽拿来了梳子,站在她的背后,便帮她梳发。
“千泽,帮我梳个拂云髻,行吗?”
“好。”
“你会梳吗?”
“会。”
“你又不是女子,你怎么会梳那些发髻?”寒初蓝好奇地问着。
夜千泽沉默。
寒初蓝知道那肯定又是一个故事。
半响,夜千泽才低沉地说道:“我娘也拥有一头如云一般的美发,她很喜欢变换各种的发髻,我爹便每天帮她梳头,梳她喜欢的发髻,一天一个样,我打小目睹,也就知道那些发髻怎么梳的了,只是不曾有机会亲自替人梳编她喜欢的发髻。如今,蓝儿,我有机会了。”
寒初蓝低低地叹着:“每天梳头的时候,估计是娘最幸福的时候。”
在古代,男尊女卑,不管是什么出身的女子,一旦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只有女人侍候男人的时候,是没有男人侍候女人的,就算有,也是极为少数。男人那种自大的自尊心让他们不愿意替妻子梳发,寻常百姓家尚难寻,更何况是豪门贵族。但她那位还不曾谋过面的公公,曾经却那般深情地爱过她的婆婆,放下身段,抛脱身份,只为博得红颜心头喜。
是女人,都会羡慕拥有那种丈夫的女子。
“我爹还会为我娘下厨,做很多我娘喜欢吃的。我娘也会为我父子俩下厨,他们一个是最尊贵的王爷,一个是最尊贵的公主,回到家里,他们却像平凡的夫妻一样。”夜千泽温柔地替寒初蓝梳着她要求的拂云髻,说起他八岁之前的那几年岁月,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想要过着真正幸福的婚姻生活,回到家里就要抛下所有,不管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有多么的能干,回到家里,扮演的就是丈夫和妻子两个角色。夫妻之间是平等的,深谙夫妻之道的人,会为心爱的另一半做很多事,不会仅仅地享受而不付出。”
她真正的公婆,很聪明,做到了那一点。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公婆,她也能从夜千泽偶尔说起的过去中,体会到公公曾经真的很爱很爱婆婆。
至于公公现在再娶……或许自己不是扮演着公公的儿女角色吧,她的看法较为中肯,不像夜千泽那般带着怨。她认为婆婆一死,公公便是恢复了单身,只要是单身了,就有重新追求幸福的资格。她想,婆婆在九泉之下也未必会同意公公独身一人过完余生的。
十二年前,公公的年纪是多少?顶多三十零岁,刚刚步入中年,离老年还远着呢。真让他孤零零地守着对婆婆的思念过一生,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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