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奶奶被孙子这样骂着,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阿牛,颤抖地责备着:“你,你怎么就学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娘!”
李氏放下碗,不赞成地说着阿牛:“阿牛,这是你的爷爷奶奶,你怎么能骂着爷爷死老头,骂着奶奶老不死呢?”
阿牛对李氏倒是不敢像对待自己的爷爷奶奶那般放肆,但还是提高声音地说道:“我娘说了,他们只知道吃不会做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便是老不死,他们应该早点死去,这样我们家能空出地方来放很多东西,能省去很多口粮,我们能吃多一点。”
两位老人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被气晕过去。
李氏拧着眉,觉得颜氏真不是个东西。但她不能冲两个孩子发火,而是试着去纠正着两个孩子的错误,教育着:“阿牛,狗仔,你们不能这样说你的爷爷奶奶,要知道没有你们的爷爷奶奶,就不会有你们的存在……”
“我娘说,我们是她生的,不是爷爷奶奶养的。”
狗仔抢着回答。
李氏脸微黑,很耐心地解释着:“你爹是谁生养的呀?”两个孩子一顿,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氏继续说道:“你爹是你爷爷奶奶生养的,而你们是你们的爹娘生养的,如果没有爷爷奶奶,就不会有你爹,没有你爹,就不会有你们,所以,你们不能听你娘的,要尊敬孝顺老人,知道吗?不能骂爷爷老不死的。”
阿牛和狗仔对视着,两个人对于李氏的解释似懂非懂的。
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姐姐回来了。”
怀真低哑地说了一句,处于发育期间的他,现在说话像鸭公声,粗粗哑哑的,让他很不好意思,不是非要说话的时候,他都不会说话,就算说了也压低声音。
李氏暂时没有再教育两个孩子,笑着迎出屋去。
寒初蓝把马车停在院子外面,她和怀云跳下了马车,下了车后她还看了怀云一眼,意思是让怀云尽量不要提起两个人遭到竞争对手的伏击。
“蓝儿,今天的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晚才回来的?饿了吧,快进屋里洗洗手吃粥,娘给你和怀云留了粥在锅里。”李氏一边迎出来,一边慈爱地问着。
寒初蓝笑了笑,“娘,菜没什么问题,是我和怀云喜热闹,逛了一会儿市集才会回来晚的。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明天我们会准时回来的了。”
“有没有买些喜欢的东西?”
李氏慈笑着问,看到寒初蓝披散着的头发,她说道:“蓝儿,你该替你自己买些头饰的。”她伸手就替寒初蓝挑开垂落在寒初蓝胸前的长发,怜惜地说着:“这么漂亮的头发应该配些好看的发钗花钿的。蓝儿,你的脸好像肿了,怎么回事?”
李氏挑开了寒初蓝的发丝,寒初蓝的小脸便完完全全地露出来,一眼便能看到她的脸肿着。
听到李氏的问话,寒爷爷等人都急急地挤出来,关切地问着:“蓝儿,怎么回事?”
怀云正想说话,寒初蓝不着痕迹地扯了怀云一下,怀云便默然了,寒初蓝则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对家人撒着善意的谎言:“娘,我没事,就是遇着杨公子,他请我们喝茶,他的茶挺好喝的,比我们家的山茶好喝,我一时喜欢,就多喝了几杯,水喝多了,人就变得水肿了,没事的,一会儿后水份消失了,我的水肿就会消退。娘,我饿了,我洗手吃粥去。”
寒初蓝说完就拉着怀云进屋。
喝茶会水肿?
谁都不会相信。
但寒初蓝不肯说实话,他们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李氏看怀真一眼,怀真轻点一下头,他会找个机会问问妹妹的。
“阿牛,狗仔,你们俩怎么在这?该不会是被你娘赶出来了吧?她舍得?”寒初蓝一进屋就看到了自己名义上的两个弟弟正在喝着红薯粥。
两个小鬼头刚才并没有吃饱,趁着大家都出了屋,他们就跑进厨房里,把留给寒初蓝和怀云的红薯粥端出来吃了。
“大姐,是姐夫让我们来吃饭的。”阿牛一边急速地喝着粥,一边答着,还一边催促着弟弟:“狗仔,快点吃,快点!”要是姐姐发现他们偷了粥来吃,姐姐会抢回去的。
千泽?
寒初蓝微微地拢了拢眉,夜千泽非常的不喜欢寒家的人,当然了,她除外。怎么可能会让阿牛兄弟俩来自家里吃饭?他又是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也没有和她说起过。
“阿牛,狗仔,你们怎么偷吃了留给大姐的粥!”
寒奶奶进来就先去给孙女端粥,谁知道一揭锅盖,里面空空如也,气得她颤巍巍地走出来,就一把揪住了阿牛的耳朵,又气又无奈地骂着。
“老不死的,别碰我!”
阿牛本能地就拍开了寒奶奶揪着他耳朵的手。
寒初蓝脸一沉,伸手就夺走了阿牛和狗仔面前的那两碗所剩无几的红薯粥,冷冷命令着阿牛:“阿牛,向奶奶道歉!是谁教你这样骂奶奶的?这是你的亲奶奶,你理应尊敬她,孝顺她,你看你是怎样对待奶奶的!”
阿牛吃得有七八分饱了,倔强地看着寒初蓝,就是不肯向奶奶道歉。
寒奶奶气得直抹泪,心似刀割,在夜家,人人都把她当成长辈看待,寒初蓝对她老俩口非常的孝顺,可是她的亲生儿孙们却是这样对她的?难道她老了,做不动了,就活该受儿孙的辱骂吗?孙子才多大呀,八岁,才八岁就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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