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涛说:“哥,你要在城里买房子了啊?”
童小安回答:“是啊,我看那房子条件还不错,想买下来。”
“可以哦,房子一买,你们就是城里人了,”秦海涛话锋一转:“就是我们帮不上忙了。”
童小安楞了楞,问:“为什么?”
“我们也不是没有钱,钱是有钱,有几十万,但是我们这钱有我们的用处,我也想买地基修房子,还想买一辆客车跑客运,所以就不能借给你了。”
童小安的心冷了半截,说:“没事,没事,你们要用就算了,我就不借了。”
秦海涛呵呵笑着说:“你买吧,买成了我送给你一千。”
童小安说:“不用了,我不买了。”
他挂了电话,半天不作声。
江子纯问:“他怎么说?”
童小安冷笑了一声,说:“他说他们有几十万块钱,但是人家要买地基修房子,要买客车,不能借给我们,还说我如果买成了,他送给我们一千块钱。
“他不借给我钱,我能买得起房子?这就是嘲笑我买不起嘛!”
江子纯说:“那我还是去找我妈吧,她虽然一家只能借一千两千,但要凑够两万还是不难的。”
童小安摇头:“算了,别给你妈找麻烦,借两万块钱,她的脚都要跑大。”
“那这房子怎么办?”
“不买了,以后我们挣够了再买,这一套房子卖了,还有别的房子,我就不信我在m城买不起一套房子。”
那时候他们的脑袋还没有开窍,不知道可以按揭,不知道可以贷款买那套房子,因为差两万块钱,他们错失了一次机会。
那套房子被别人买了,随后房价开始大涨,三个月后,那房子换了主人,新主人买成十二万。
童小安叹息不已,对江子纯说:“如果小芳那时候肯帮我们一把,三个月时间我们就能赚五万,要当我们起早贪黑开一年的饭店了。”
江子纯说:“算了,运气而已,我们现在有七万块钱了,可这钱也买不到一套房子了。”
第二次,全国性的房价暴涨,童小安因为很喜欢那套房子,所以特别关注,他看见又换了主人,于是去问他是租的还是买的。
那人说:“买的,买成三十二万!”
童小安吃惊得目瞪口呆。
尤小芳他们并没有买地基修房子,客车倒是买了一辆,花了十八万,但跑客运的生意却不好,要请司机,还要请售票员,各种费用交下来,每个月赚不到钱不说,还倒贴上千块钱。
童小安回家说起买房子的事情,说:“他们有几十万,给我借三万都舍不得。”
郑美莲说:“人家再不到处借帐,人家不管是自己开门面做生意,还是买车子,再没有向哪个开过口。”
童小安说:“人家开门面是秦海涛他父亲给的钱,当然不需要借帐,人家做这么多年的生意又不需要向家里交一分钱,钱多得用不完,还需要向哪个开口?”
郑美莲不高兴了:“你是说我向你要钱要错了?我要来钱还不是给你们修房子?”
“那秦海涛的父母没有给他修房子?”
“他父母能干嘛,有出息嘛,你投胎投错了,要投到我这个没出息的妈面前,你后悔了?哪个当父母的有出息,你去给他们当儿子去吧,江子纯的父母有出息,你改姓江去吧!”
童小安气得转身就走:“跟您说话简直浪费口舌。”
于明浩看闲着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对郑美莲说:“你也出去当保姆吧,去见见大世面,请得起保姆的都是有钱人,比你在家里吃得好、耍得好,别人还把你照顾得周周到到的。你这辈子没有享到男人的什么福,出去享享别人的福。”
郑美莲说:“你才说得怪,人家请我,肯定是我去侍候别人嘛,哪里会别人来照顾我哦。”
于明浩说:“这你就不懂了,城里的有钱人,是挂在飞机上的水壶——都是高水平人,有文化、有见识,人家那水瓶至少也是十六磅的,不是你我这些低水平人,人家对你说话那肯定是客气得很,把你当祖先一样尊敬到尊敬到的,怎么都不会像我们两个人这样高喉咙大嗓子的说话。
“我说‘爱人’这个词语没有用对地方,两口子叫‘爱人’,可是你看这山上,有几个两口子不是喊起对方来大呼小叫的,对外人反倒轻言细语的,生怕把别人得罪了。
“两口子呢?却是生怕把对方得罪不到了,声音越大越好,随时说话都是凶巴巴的,所以我说两口子的这个称呼不能叫‘爱人’,应该叫‘恨人’!”
“那才说得怪,别人问你:‘于明浩,你的恨人呢?’好不好听?”
“呵呵呵呵!”于明浩笑起来:“怎么不好听?说习惯了,和‘爱人’一回事,没有区别。”
说笑了一阵,两人商量好了,郑美莲出来当保姆,于明浩在家里照管家和果树。
于明浩很快就托人给郑美莲找了一个保姆工作,就在m城,照顾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身体还好,儿女都在上班,郑美莲主要是煮她们两个人的饭,打扫清洁,然后就是陪老太太聊天。
郑美莲于是进城去了。
童小玉和吴文兵在一起几个月后的一天,吴文兵下井不一会儿就上来了,原来,一块石头垮了下来,把他的胳膊砸了,幸好砸在胳膊上,要是砸在背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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