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是秋日时节,墙里种了许多枫树,火红的枫叶从墙头透出来,翩翩的叶子,纤细娟秀,灿若红霞,还散发着阵阵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站在墙头外深吸口气,连带的对院子的主人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对于苏金山,春心不太了解,但她却知道他是银月的爹。她在明澜私邸遇到银月时,她曾说过自己是苏金山的女儿。没想到今天会来到银月的家,她这爹果然是有钱的让人眼红啊。
绕过一片枫树的墙,就是苏家大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个老仆在正对门的街上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哭,“公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大户人家最忌讳生死之事,尤其是未成年的孩子死后,是不允许在家里烧纸钱的。看这意思,似乎家里出事的是个小孩。
好歹和银月还算相识,春心走过去问那老仆,“老人家,出什么事了?”
老仆哭道:“是我们家小主人,他快不行了。”
他哽声说了前因后果,他家小主人是苏家的小儿子,今年才八岁。前几天他在家门口玩,突然碰上一个道士上门求布施,也是小孩顽皮,对着那道士身上吐了口口水。
苏金山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养的娇惯些也在所难免,但毕竟是小孩子,一个大人总不好跟个孩子计较。
那道士也不着恼,含笑着在小主人头上摸了一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突然说着说着话,就栽倒在地上,无论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一家子都慌了起来,赶紧请大夫抓药,还找了不少高僧道人给做法事。都没把人救活了。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也就是过了今天,明天就要发送了。
春心心里琢磨。小孩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摔在地上,莫不是中了什么妖术?她知道师父对妖术邪法很是精通。不由拿眼看着清心。
清心沉吟片刻,对那老仆道:“可否带老道一观,或可有救。”他一旦捯饬干净了,看着也有道长的仙风道骨模样。
老仆自然喜悦,忙道:“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走进宅院,里面的院子真是大得出奇,似乎有七八进。走过一个门还有一个门,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内院。
跟着老仆进了一间西堂屋,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屋里摆设轻巧,在一张红木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孩。也就七八岁年纪,一张脸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无。似乎已经现了几分死相,也难怪他们认为这孩子活不过来了。
一个女人坐在孩子身边,不停地用手帕拭泪。嘴里还哭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苏金山对这个儿子,从小就宠的不得了,要天上的月亮,不给摘星星。春心和银月住一起时。就听她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养得很是骄纵,经常打骂下人,对她也是非打即骂。只是因为年纪小,父亲又宠,谁也不好意思跟他计较。
那会儿春心猜测,银月之所以被父亲牺牲了送给权贵,恐怕有一些也是原因这个弟弟。当爹的肯定希望唯一的儿子能飞黄腾达,所以恨不能把家里所有的女人都拿去做铺垫,就像她爹,当年也是为了春藤能上学,而完全牺牲她,让她每天干不尽的活,受不完的苦。
她那是后爹也罢了,人家这是亲爹还这样,就更让人伤心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清心已经走上前去,他伸手翻了翻小公子的眼皮,又在他头顶拍了几下,不由骂道:“这是哪个黑了心的够道士,把个孩子的魂魄给摄了去了?”
老仆一阵惊喜,“道长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可有破解之道吗?”
清心一捋胡须,“有倒是有,只是要先找到这施法之人拿回魂魄,否则小公子定不能苏醒。而且这事拖得时间一长,魂魄就再难回归身体了。”
老仆忙道:“道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主人。”
过了一会儿苏金山就来了,他也就五十来岁的年纪,穿一身段蓝色长袍,头戴文生公子巾,长得文质彬彬,看着像是个读书人,一点也没有商户的铜臭之气。只是他可能忧心儿子,几日几夜都没合眼,一张脸显得甚是憔悴。
他一进门来,对着几人作了一圈揖,口中说道:“见过几位道长,道长能前来搭救小儿,真是万分荣幸。”
几人都回了礼,心里不禁暗道,“身为平城首富,居然能这么谦逊多礼,也算难得。”
苏金山向几人脸上一扫,就看出清心是他们的首领。当然,这是现在,若是几天前,他多半不会这么想,所以洗洗澡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苏金山问道:“不知道长法名为何?”
清心打了个稽首,“贫道乃是清心道观主持。”
“真是久仰久仰。”他嘴上说着,心里多半在想,清心道观在哪儿?
清心问道:“小公子如此情状几日了?”
“今日已是第六日。”苏金山说着,忍不住问:“到底小儿要如何救治?道长可与我一说?”
清心捋了捋胡子,道:“要救小公子可先用寻缘之法,找到施法之人,小公子魂魄被摄多日,若是在明日午时之前拿不回来,就再也无救了。”
苏金山“扑通”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请道长一定要救小儿啊。”
清心叹口气,“贫道尽力而为,成与不成还要看小公子的缘法。”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员外爷,天一道长来了。”
苏金山“呸”了一声,骂道:“这老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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