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笑笑,“你可以好好想想,回头想好了告诉我。”
春心抡勺子,这一甩,勺子里残留的一些米汤甩出去,正飞到常月身上。她冷笑,“一辈子也不会去找你。”
她自诩硬气,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后来才知道那所谓的硬气只能用在没事的时候,一旦泰山压顶,就容不得人不屈了。常月自有办法叫人乖乖听话,不但要听,还得心甘情愿的听,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自有人替他办到。
她以为自己聪明,等真正卷进京城的漩涡中,才深切体会到什么是身不由己。而她只不过是别人操纵的一颗棋子。
常月身上沾了几粒米,手指轻轻挑了一粒放进嘴里,随后大呼一声,“快点做饭,都饿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春心“啊”了一声,又对他的变脸程度大为观止了一番。
晚上吃饭的人多,菜却没几个,一群人跟抢什么的,一阵风卷残云后,桌上的饭菜就所剩无几了。
浩然刚刚跟他们一起住,有些不习惯这种速度,他刚起筷子吃了没两口,饭锅里就连稀粥都没了。常月和南门都吃饱了,拿牙签挑着牙上的菜叶,一边埋怨春心把青菜炒的太老,春心和韩骄子则靠在椅上打着饱嗝。
浩然捧着空空的碗,有些呆怔的看着这些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春心起身收拾碗筷,看浩然这样,不由问道:“你没吃饱吗?”
浩然张张嘴,他还没吃呢。
别人倒也罢了,可是陈状元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也跟变了个人似地,让他甚是叹为观止。他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就因为多看了几眼,连最后一口饭汤都没摸着。
春心看他这呆怔的样子,不由叹口气。她刚见识这些人的速度时也是这样。不知是不是争斗惯了缘故,这些人聚在一起。把吃饭都当成在打仗。尤其是常月和南门,两个兄弟似乎是前世的冤家,都恨不能把最好的从对方手里抢到,逼得她和韩骄子也必须顺应他们的速度。
她道:“下回吃快点吧,家里没米没菜了,我明天去买。”
她收拾东西出去,又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发俸禄?”
浩然有些羞愧。离发俸还早着呢,在这儿吃白饭,也不好意思再加人加菜加饭了。
他在宅子里住了半月就搬出去了,原因当然不是没有薪俸。而是朝廷为新进官员准备了宿居,他有地方住,自然不想白赖在这里。
他要走,最高兴的当然要属韩骄子了,他一直嘻嘻笑着。摇着折扇直把人送出大门。
浩然一躬到地,“多谢韩公子相送,韩公子真是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韩骄子笑得越发灿烂,他摇着扇子。眼看着浩然的马车走远,再看不见半分影子,才收回目光。
南门见他如此,不由笑问,“你什么时候和这小老头关系这么好了?”在他眼里浩然就是个小老头,正正经经,不苟言笑的,一点少年人的活力都没有。
韩骄子扬眉,“谁说我跟他关系好了?”
“那你这么热心的送他?”
韩骄子笑笑,“我只是确认他走了之后不会再回来。”说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关的那叫一个脆亮。
他转身回屋里,这个时间春心出门办事去了没在家里,否则少不得要跟浩然腻腻歪歪难分难舍。没有她在,送走他的过程真是短暂的令人兴奋。
其实有时候他也弄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情意,一个貌似郎有情,一个像是妹有意,但看他们相处却又不觉得没那么默契,他曾问过浩然究竟喜欢春心什么。
浩然道:“我们从小在一起,自然以后要在一起的。”他听得心中冷笑,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还在那里秀恩爱,真是越看越讨厌。
春心今天是带着西门、智丈和骷髅头一起出的门,他们到山中去捉鬼,打算捉个十只八只的鬼回来种田。
可是在山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孤魂野鬼,害得她准备了几天的桃木剑和捉鬼符咒都用不上了。
眼看着天快亮了,也没找到半个鬼影,却害得在山里吹了半夜的冷风。
站在最高的一座山下,春心叹气叹的肠子都快断了,叹的西门直想打她。
“那些鬼们都跑哪儿去了?”这是她问的第八十五遍。
西门道:“可能来得地方不对,这里没死过什么人,也就没鬼了。”
越是生活安逸的地方,横死的鬼越少。春心也深以为是,“你知道哪里的鬼最多?”
“当然皇宫了。”这个世上还有比那个地方冤死的鬼魂更多的吗?
春心轻嗤一声,“竟说没用的。”她这样的身份当然不可能上皇宫去抓鬼,就算她想去,皇宫里的侍卫也不让进。而且那种地方出的鬼,不管是做过宫女太监,还是贵妃皇妃侍卫的,大都不会种地,那样不事生产的鬼捉来也没用。
看来今天肯定要无功而返了。她收拾了东西,打算往回走,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天亮之后再回城的,最起码不用站在外面等开城门,可是现在一无所获,不早点回去也不行了。
带着几个鬼怪往回走,他们并不急,慢慢悠悠的走着,半道上路过古月道观。在月光下看来,这座素有艳名的道观似乎一扫白日里的庄严肃穆,染上几分迤逦之色。
曾听人说过,夜间的古月道观,是男女享受的欢乐窝,温柔软语,高床软枕,说不尽道不明的暧昧与欢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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