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霓默默接受他悉心的关照,草菇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茶香扑鼻,也是她从未喝过的。本以为跟着明澜,享受的都是天下最好的,这会儿看来王府自然有好的,只可以并不给她而已。
南门不停往她碗里夹菜,她吃了几口,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双眼皮一个劲儿打架。
“怎么这么困?”刚说出一声,身子便一栽歪。手扶住额头,迷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以一个绝美的姿态倒在地上。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摔倒都比别人摔的美。南门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忽然望了眼窗外,道:“进来吧,别藏着了。”
春心笑着走进来,“你的耳朵还真灵。”
南门轻哼一声,根本不需要听,只要想想就知道她肯定在外面。以这丫头小心翼翼的个性,让她完全不顾的交给他根本不可能。
他问道:“人放倒了,之后该怎么办?”
“之后当然是先吃饭了。”春心笑嘻嘻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惊叫,“好吃,太好吃了。”
南门叹口气,“你赶紧收拾,端王可能随时会到。”
“哪儿那么快。”她含糊说了一声,美食当前,叫她停下口真的太难了。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吃了几口,就听院中有人道:“玉仙,玉仙师弟,你可在里面?”
春心吓一跳,慌忙站起来,四处找躲藏之处。
屋里有个大箱子,她匆忙钻进去,抬头看见南门,却是打开柜子要往里钻。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说,“你进去干什么?”
南门想想也是,关上柜门。顺手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来,又坐回原处。
一阵脚步声响,从外面走进一个白袍的道士,这道士看着二十来岁,长得极好。尤其是皮肤水当当的。好像敷了层粉。
他进来瞧见南门,怔了怔,问道:“玉仙师弟可在?”
南门见不是明澜。轻吐出口气,其实他也害怕,真要叫端王捉了奸,以后自己也麻烦。他笑道:“玉仙道长刚刚出去,这位道长不知是谁?”
“贫道明虚,施主请了。”那道士打了个稽首,一开口吓得箱子里的春心很是哆嗦了一下。
心中暗想,明虚怎么上这儿来了?
南门“哦”了一声,笑着施礼。“久仰道长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姿态不凡。”
明虚微微点头,“听闻公子是镇国公府的,贫道才是久仰呢。”
南门笑了笑,其实他根本没见过这老道,也不知他大有本事。还以为这老道也是如那些俗人一样知道他身份高贵,上这儿巴结来了。
“道长若不嫌弃,不妨坐下来吃一点。”
这本是客气的话,没想到明虚当真坐下来,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儿等师弟回来吧。”说着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吃起来,吃得很是起劲。
他用的筷子正是刚才春心用过的那双,这也幸亏春心看不见,否则定会恶心的大吐。
春心趴在箱子里一直听着外面动静,心里急得要命,南门也真是的,怎么不把人赶走?
南门也这么想的,他笑着为明虚倒了杯茶,“道长,菜咸,喝杯茶润润喉吧。”
明虚不疑有他,端起茶一饮而尽,他也是渴的极了,端起茶壶一通灌下去,喝的点滴不剩。喝完咂摸咂摸嘴,“这茶真是好喝,果然不愧是师弟的手艺。”他说着,便觉身子一晃,扑通摔在地上。
南门假装扶他,“道长,你怎么摔倒了?”
明虚摔在地上,却一时没昏过去,挣着手要爬起来,就在这时他看见对面的箱子盖打开,从里钻出一个青衣小子。那小子跳出箱子,就大叫道:“热死了,热死了,差点憋死我。”
春心撩起袖子擦脸上的汗,忽然瞧见明虚瞪着眼瞧她,不由一呆,“这臭道士怎么这么厉害,一壶méng_hàn_yào都药不倒?”
明虚圆睁着眼,似乎已经认出她是谁,可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春心想到凤仪道观里所受的侮辱,不禁恶从胆边生,她抬起脚对着明虚脸上踹过去,一边踹一边喊:“臭道士,叫你yín_dàng,叫你yín_dàng。”
可怜明虚这么厉害的人,竟被她踹的无力还手,双眼一翻,当真昏了过去。
“行了,行了,别踹了。”南门过来忙抱住她,再叫她踹下去,非死人不可。
他搬着明虚放到床上,摆了一个暧昧的姿势和红霓抱在一起。
春心看见,不由道:“难道你想……”
南门笑,“正是。”
人都送上门了,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谁会笨的自己当奸夫呢?有这么个替死鬼,也省得他被明澜抓住,以此要挟而脱不了身了。
春心帮着他把一起收拾好了,两人的衣服也宽下来,弄的好像真的偷情一样。
春心看他动作慢吞吞的,不由道:“你快点吧,人都快来了。”她探着头往窗外看,就听到外边有人跑来跑去的声音。
心道,这是真来了吗?对南门打了个招呼,两人匆匆跑出去。
此刻,清明道观的大门已经多了一顶轿子,明澜从轿中下来,慢吞吞走进观进。
他也不知自己今天发的什么神经,在家里正喝茶呢,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跟他说话。
“你媳妇偷汉,你还有心情喝茶。”
他一怔,四处看看却根本找不到人。心说,这是谁闲着没事跟他开玩笑吗?
刚坐下来,那个声音又响起,“乌龟,乌龟,大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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