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落山高耸入云,上清宫就好像在云雾之中,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转身的功夫便再也找不着原路了。
春心找不到韩骄子,高声呼喊着可是没人应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越往前走雾也浓,后来连路都看不清了。
她也寻不着回去的路,只能在远处站着,看能不能运气好碰上个小道士、老道士。
等了一会儿还真的看见人来了,却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孩子。
小女孩长得很是活泼可爱,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唱着一首歌,歌声清脆悦耳。
“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她听着那词,眼前不由勾画出一个美丽的场景:雪中月下,一对相爱的人一起欣赏雪景,看天地广大。两人脉脉含情对视这,牵着手,眼中除了天地,就只剩彼此。
春心听着听着嘴角扬起一抹笑,这女孩子肯定是个恋爱中的人,只是多半情人远去,她心中思念。
片刻间那女孩到了跟前,忽然抬眼瞧见她,怔了怔,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春心对她微微一笑,“你是女人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女孩也笑了,指指自己鼻尖,“我是冷红红,你是谁?”
她一身红衣在雾中也看得格外清新,春心莫名的对她印象很好,轻声道:“我是春心。”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跟师父来的。”
女孩笑起来,“我也跟着师父来的,我就住在对面的山上,师父经常到这儿来和月爷爷谈道论经。我觉得没趣就跑了。”
这女孩也是喜欢说话,小嘴啪啪的,一会儿就说了好几句。
看见她,春心忽觉心情很好。“你既来过几次,应该认得路,带我一段可好?”
“好啊。”冷红红笑着一把挽住她,就好像多年没见的姐妹一样。
“我在山上一个女孩都没见过,你是第一个,我好喜欢,你在这儿多留几天陪我玩玩吧,黑大哥在时,只有他一个人陪我玩,他走了就没人跟我玩了。”
春心忽然心中一动。“黑大哥是谁?”
“就是一只臭鸟嘛,走了半年了,连个口信也没有,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她试探地问:“你那黑大哥可是叫黑头?”
“是啊,难道你认识他吗?”女孩兴奋的拉着她。
“认识的。在外面见过几回。”
“那他过得好不好?”
“很好啊。”跟着明琪自是吃香喝辣,绝不会冷到饿到就是了。
女孩越问越兴奋,听她说黑头在京城,立刻吵着要她带着去看看。
春心一时弄不清她是谁,也不敢答应。这女孩看着是人形,但身上妖气很浓,应该不是普通的女孩。而她所说的那位师父也不会是什么平常之人吧。
女孩见她不应,却不肯放过她,一个劲儿晃着她的胳膊,“去嘛,去嘛,你带我去嘛。”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回远处。韩骄子在那儿正等的着急呢,见她回来,忙迎上来,“你去哪儿,怎么到处乱跑?”
“我去追你了。只是雾大,一时寻找人影。”
韩骄子转头看见那红衣女孩,“这是谁?”
“她是冷红红,是她带我来的。”
“冷红红?”韩骄子围着女孩转了一圈,忽然冷笑起来,“好个妖精,你想做什么?”
冷红红红艳艳的小嘴微微一瞥,“我是妖精,那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不用你问,你只需说缠着她做什么?”韩骄子一伸手把春心拽进怀里,以身体护着她,好像母鸡保护小鸡般。
冷红红嘴更瞥开了些,她正要开口,忽然传来一阵说笑声。
前面走来三人,道装整齐,白衣胜雪的是东方太月,脏兮兮,臭烘烘好像乞丐般的是清心,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道士,白发白须,精神很是矍铄。
冷红红看那红衣道士,立刻小鸟一样扑过去,“师父,你总算来了,有人欺负我。”
那红衣老道微微一笑,“你这丫头,定是你调皮了。”他满脸宠溺之色,好似一个慈祥的老人在对着自己的孙女。
冷红红不依,使劲拽着他的衣袖,“师父真是的,明明是他欺负我了,你还不信。”
韩骄子冷冷一笑,他只是怕她对春心不利,哪有欺负过她。可跟一个小姑娘较真实在没意思,便闭口不言,任她叽叽喳喳地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东方太月走过来,低声呵斥,“红红,别闹了,今日有客,别叫人笑话了。”
冷红红似有些惧怕他,乖乖听话退下,不过一转脸来对着韩骄子做了个鬼脸,那模样甚是可爱。
清心也走过来打了个稽首,“多谢仙翁招待,咱们这就告辞了。”
“即是有缘,他日有空可到山上一叙。”
“是,仙翁客气。”
两人客气了几句,清心转身告辞,见春心傻愣愣还站在那儿,不由拉了一把,“你这丫头,等着人家留吃饭吗?”
这话似是埋怨,却又向是对后面主人说的,来了这么久连杯茶都奉。
清心本就是诙谐之人,说话不拘一格,顺嘴胡遛的时候多了。东方太月好像没听见一样,只笑着和红衣老道说话。
两人似乎相交甚好,若如冷红红所说,那应该也算是邻居了。
春心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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