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见春心神往,知道她动了心思,笑道:“既要进京,那就去吧,你自行结下的仇怨,自要了结的。”
春心点点头,师父说的也有理,欠的总是要还的。
苏金山在京中也有些生意,想到进京也想跟着一趟,顺便给女儿捎些东西。
他道:“不如我陪着走一趟。”
春心自是愿意,有他这个大财主跟着,这一路必走的顺畅。
出行的日子定在后日,现在道观住两晚,与师父叙叙家常,再给祖师爷多上几柱香。
在观中安住一晚,次日一早起来,春心就打算到后山去转转,她还惦念着那个她一手操持起来的农场。几年没人拾掇,也不知那里荒废成什么样了。
她出了道观,站在门口望着那悠远的山道,忽想起上一世明焕从那山道中跑来,也因为这一见,一手掐死了她,才导致这之后的种种。或者应该感谢明焕的,若不是他,她也碰不上韩骄子了。
那一世到底是哪一天呢?莫不是今天。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果然山道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离得近了,看见两匹马向这边疾奔而来,当前之人一身的劲装,看打扮确实富贵,似连马鞭都是镶金带玉的,他长得也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在他后面跟着一个人,侍卫打扮,也是相貌堂堂,英姿飒爽。
两匹马到了山门外就停了下来,当前一人跳下马,一见她就大吼一声,“你个臭丫头,说走就走了,当真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春心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几滴吐沫星子喷到那人白净的脸上。
那人大恼,抹了一把脸凑鼻子一闻。
春心有些心虚,她最近有点上火……
“好你个丫头。这是羞辱本王吗?”那人大喝一声。
望着他气恼的脸,春心忽然笑起来,她越笑越开心,越笑声越大,丛林中隐隐传来回声。她遇到他了,遇到了明焕,前世应验,也算了了她的一桩心事了。
明焕这回真恼了,“你在笑话我吗?觉得我可笑之极?”
“不是,只是想起一些事。”她笑着。
前一世就是他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掐的很紧,很紧,紧的她喘不过气来。嘴里还叫着:“骗子,你个骗子。”
明焕伸出手,想掐她。可伸了半天终没好意思放在她脖子上,他不想她死,也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掐死她。
“你这丫头,真是大胆,以为本王惦念你,不敢把你怎么样嘛?”
她吟吟笑着,“是。你惦念我,我也惦念你,明焕,你过得可好?”
明焕轻哼一声,却又忍不住嘴角弯起来,她惦念着他。惦念着他就好。
“你走了这些年,可为什么不回来。本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山上,连着三年这才见到你。”
他记得春心说过几年之后的这一日他们会在这道观门前相遇,今日倒真是相遇了。
今日遇上明焕,前世之事全都应验。他没有掐死她,他们还能这样面对面站着也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了。从今日之后,她的不一样的生活将从此展开。
“数年不见,今日得见旧人本是喜事,不知王爷可容春心敬一杯茶来。”
“敬什么茶,还是敬一碗酒来吧。”
明焕豪爽一笑,他本就是洒脱之人,这些年沉浮学会了隐忍,对于这些小事也不会当真放在心上。
她在厨房里整治了几个小菜,在房间里摆上一桌,与明焕和韩骄子喝酒叙情。
思及从前在村子的生活,明焕很是感慨,他原是也有心皇位的,但也是因为春心对他说的一些话,才让他放弃那些心思。现在看尽京中恶斗,方才知道当日之言真是金玉良言。
三人吃了许久的酒,明焕吃醉了,扯着春心骂她没心肝,又扯着骂韩骄子说他勾引了自己喜欢的人。
韩骄子微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诉说,不仅不觉得烦心,反倒很觉殊荣,喜欢春心的人越多,那就说明他越有福气,能娶到春心,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他笑道:“等他日我与春心成亲,再请你喝酒。”
明焕“啊”了一声,根本没听清他的话,“你刚说的什么?”
韩骄子笑笑,有些事说一遍就行了,说多了就腻味了。就算是他吃醋了又怎样,有爱才能醋,旁人的醋他还懒得吃呢。
第二日春心要进京,苏金山要跟着,明焕也要回去,这么一来倒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一起进京了。
春心坐在车上,望着京城的街道,很有种隔世之感,她在山中待惯了,乍一看这街市繁华,还真有点不习惯。
明焕自去回自己的府,苏金山在京中有住所,春心思量许久,还是去了苏侍郎府中。
苏大人毕竟是自己父亲,此次一来也为了商议她的婚事,她要嫁人,终要大红花轿的抬着,她要正正式式的和韩骄子结成夫妻,就如这世间所有的男女爱人一般。
她和韩骄子到了苏府,几年没来,这苏府还如以往一般。
让门房禀报,不一刻苏大人亲自迎了出来,“春心,你可终于肯回来了。”
“父亲。”春心下拜行了大礼,“请恕女儿不孝。”
正所谓父母在堂不远行,她数年未见父亲,已属不孝。
苏大人看见她,很是高兴,眼角隐现泪光。春心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打,他以为今生再难见着她的面了,却不想今日得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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