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莲花婶子做那法事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我抄起一条小板凳,坐在上面,捧着从家带来的课本学习起来,那会我是全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把学习看得比其它什么都重要。
等天大黑下来,莲花婶子才做完法事。这场法事有个说法,叫作“请判官”,我觉得好奇就问她,后面两天的法事都是什么名堂,她对我说明天是“求告”,后天是“送判官”。
那会的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肚子里好歹也有点墨水,对那些有趣的说法稍加琢磨,就已能基本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心里还稍微有一点疑惑,觉得不吐不快。
“婶子,既然第一天已经请了判官,干嘛还要等到第二天才求告?”
“傻闺女,第一天才是给判官老爷发请帖,他老人家收到请帖后不得准备准备呀,等他把手头的公务都安排妥当喽,再来到咱家时怎么的也跑到明天去了。”
莲花婶子面带微笑徐徐讲来,一副能通天地鬼神的自信表情,自始至终都挂在她那张脸上,令我轻易不敢怀疑她那话的权威性。
“我去做饭,你就在这呆着。”莲花婶子挽起袖子往灶房走去。
百~万\小!说已经看得心生厌烦,我把它们通通,走出摆供桌做法事的堂屋,来到了院子里面。
外面满天繁星,夜风清凉,犬声偶闻,昆虫鸣唱,一派宁静迷人的乡土景象,顿时看得我心旷神怡。
“诶呀!……俊凤儿,你咋从屋里跑出来了?”忽然,耳中传来莲花婶子的喊声,我扭头一看,只见她表情紧张地跑出灶房,手里头还拿着一把切面刀,看来今天晚上要吃汤面。
那时是1986年,一缕改革开放的春风,在迟到了好多年后,终于吹进这个贫穷偏远的山村,令这里村民的生活水平稍微有了些改善,不然哪能吃上汤面这种高级饭。
“咋了婶子?我就在院里溜达溜达。”我对莲花婶子的紧张不是很能理解。
“忘了婶子交给你的任务了?你得一直在堂屋里头候着,免得判官老爷来了看不见你。”莲花婶子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
我问:“你头里不是告我说判官老爷明天才能来嘛。”
她愣了一下,答道:“那都是婶子估摸的……做不得准,兴许老爷他手头正好没事,早些过来咱家也是说不定的,你快赶紧回堂屋,别耽误了正事,你娘可还没好呢。”
我总觉得她前后互相矛盾,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再加上她把我娘抬了出来,我心里纵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也只能听她的话,乖乖回到那间无聊的屋子。
“好闺女,真听话,你娘好了肯定更加疼你。”莲花婶子笑着说道,说完扭头回了灶房,一想到这都是为了我娘,我心里的郁闷登时纾解了大半。
我这个不带把的闺女,向来不招我爹待见,照他一贯的说法,我就是个赔钱货,从小到大,疼我爱我的一直都是我娘,现在能为她做点事情,我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走到堂屋门口时,忽听到两声猫叫。我条件反射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下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我心说这猫真够鬼的,明明听见它就在附近,咋就不见它的影子呢。
喵喵~~~~
我刚要进屋里去,背后又是两声猫叫,这一遍我听得真切,肯定那猫就在篱笆墙外面。
喵喵~~~
就跟吃了春药似的,那猫越叫越急,越叫越惨,听得我心里直打颤,倒不是害怕,是难以忍受。看着地上有个土坷垃,我弯腰捡起朝外面扔了出去。
“滚到别家去吧,这里没你的同伴。”我认定这猫是来走窝(交配)的,便在丢出土坷垃的同时,这样小声说道,谁知话音还没落下,院外传来一声异响。
“哎呀……”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这好端端地,哪冒出一个男人?奇怪的是,猫叫停下了。
“猫妖?”脑中闪过这个可怕的想法,我的身子开始忍不住地打起颤来。
“去找莲花婶子。”
我心里正这样盘算着,她却已经走出了灶房,不知是害怕被她责怪,还是恐惧院子外的‘猫妖’,我一闪身就躲进了屋内,藏在半掩的门板后,同时悄悄把头探出少许,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这一看,恰好瞧见莲花婶子,正往堂屋这边瞅过来,由于我站的角度刁钻,她并没有发现我在偷看。
随后,她往篱笆墙那边快步走去,每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堂屋,好像对我感到特别的不放心,眨眼的功夫,她就走到了篱笆墙跟,并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突然,一道人影从墙头蹿出,吓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而莲花婶子却显得非常镇定,似乎早就知道那人躲在墙外,趁着天上倾洒而下的明亮月光,我看到那人正抱着莲花婶子乱啃一通。
“我的娘,他们在亲嘴儿。”看到那幅羞人的情景,我噌地一下收回了脑袋,不敢再看下去,“什么狗屁猫妖,原来是偷腥的男人,我丢出去的土坷垃,肯定把他吓得不轻。”
尽管我已经和小炮亲过嘴,不再是啥也不懂的涩妞,可亲眼看到别人干这种事,还是忍不住臊得要死,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那里烫的吓人。
对了,小炮是我自己在村上处的对象,长相和人品都很好,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错,唯一的缺点是脾气有点冲,还因此得了个小火炮的外号,不过他对我很温柔,所以在我眼里,他唯一的缺点也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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