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点情面不留的,映着冰箱里冷白的光,手指一寸寸擦过她的脸,说:“怎么这么红呢,热的?”
她屏住气,心虚点头,反问:“不然呢?”
冰箱警报声响,催促愚蠢的人类立刻关门,陆西周扼住想借此逃跑的人,关上门的时候,将她顺势一转,压在冰冷的门上,自己随即压上。
是薇后脑撞上冰箱,眼前当即一片雪花,慌忙里抓住他的腰,紧靠的胸膛都是一样颤抖,她这才宽慰下几分,说:“陆先生——”
“喊我什么?”
“……”
是薇被他抱起,踮着脚尖才能勉强着地,他抱得更紧,说:“薇薇,踩到我脚面来,你为什么不穿鞋子……还有,你喊我什么?”
是薇心跳得快从嗓子口蹦出来,说:“西……周。”
“嗯,再喊一声。”
“西周。”
陆西周一张脸靠过来,冰凉的鼻尖顶到她热气腾腾的面颊上,一边光往外吐气地说:“真好听。”
黑暗之中,嘴唇终于找到嘴唇,只是一秒钟的僵硬,他便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满腔热血和甜蜜负担地去吻。
彼此却都很动情,空气里漫盈着香浓的气味,她口中的奶香与他身上暖暖的阳光味,交织缠绕,已经忘记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压抑又急促的喘息很久才停,是薇靠在冰箱上,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要不是有陆西周在前支撑,她恐怕早就融化下去,成为一滩泥水。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越吻,他与她的距离便越远,她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必然是害怕会吓到她,所以宁愿放弃身体的接触。
而在那短暂的相拥里,她还是敏锐知道了江流萤一直等待的问题,他很好,很……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她不是小黄人啊,不是啊。
陆西周没有送她回房间,脱了自己的一双拖鞋给她穿上,转身就往楼上跑。她趿着明显大了好几码的鞋子,视线跟着那背影往上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躺到床上忽然就有了睡意,朋友圈里已经炸了锅,江流萤和梁铮的调`情已经进行到高`潮,而何田田的求救也一条紧跟一条的刷屏。
陆西周给她发消息,说:快点睡。
式微式微:你真的不管何经理了吗,何经理好可怜啊。
陆先生:你想我为了她删状态吗?
是薇抓着被子翻个身,眼睛紧紧盯着墙面一块月斑,咬了咬唇,说:不想。
不仅不想,看见你跟其他女人那么亲密就难受!
陆西周回的还挺快:那就是了。
陆先生:晚安……好想你啊。
式微式微:傻子。
早上还是陆西周做早饭,是薇揉着眼睛走出来的时候,他正挂着围裙往餐桌上摆盘子,见她出来,一阵小跑着过来揉她脑袋。
问:“要点什么,稀粥,还是豆浆?”
她想也没想:“稀粥。”
陆西周一脸餍足:“哎,喊得真好听。”
是薇:“……”
是薇四下一望,说:“陆凶残和隆美尔呢,昨天晚上就没见到它们俩。”要是隆美尔在场,哪能随随便便许外人啃她呢?
不过也不一定,隆美尔这家伙一早就叛变,向陆西周摇尾巴的频率比自己还快,这种时候,陆凶残都比他靠谱。
陆西周说:“我放它们出去溜溜了,昨晚两个偷偷跑进地下室了,不知道在做什么男娼女盗的事。”
是薇冲他皱鼻子,说:“都是你家陆凶残带坏的隆美尔,以前它很乖的,从来不乱跑。麻烦你以后要它离隆美尔远一点,隆美尔很烦它的!”
陆西周歪嘴笑,说:“行啊,那你求求我。”
是薇:“怎么求?”
陆西周一把搂过她,弯腰往她脖子里钻,嘴唇将她弄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她咯咯直笑,说:“别闹了!”
好像一下子打通任督二脉,挡在两人之间的间隙一下跑得无影无踪,他会跟她佯装生气,她也会跟他抬杠斗嘴。
陆西周将她整个抱起来,说:“好不真实啊,真怕是在做梦,醒过来,你还在跟我闹别扭,既不疏远我,又不会理我。”
是薇趴在他肩头,惊得一阵倒吸气,说:“那我咬咬你?”
他按着她后脑,将她掰过来,好闻的皂角味从他发迹和下颔传来:“想咬我哪儿呢?嘴好吗?”
是薇头发早就乱了,乌漆漆的一团蓬在头上,她陷在这墨云里摇了摇头,说:“西周,我还没洗漱呢。”
他已经吻上来了。
朱亚娟来的时候,是薇跟陆西周还围着桌子吃早饭,格局没变,座次没变,她却有一种怪怪的奇特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再和以往一样。
朱亚娟犹犹豫豫:“你俩还好吧,不吵架了吧?”
陆西周摸摸嘴角,说:“我们俩什么时候吵架了。”
朱亚娟放心:“那就好,那就好,和谐社会嘛!”
陆西周一本正经说:“……可是她咬我。”
☆、r25
是薇以往认识的陆先生尽管有点分不清朋友情谊和哥们义气,狠狠坑过他一把,但在其他任何方面都不失为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收入颇丰,为人可靠,三餐定时,早睡早起,有一点苛刻的洁癖跟强迫症,会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
跟她一样,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休息的时候除了做饭遛狗,就是在他的小天地里看书读报。
偶尔也会有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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