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额她昔日离家的缘由,也明白她的两位嫂嫂是什么样的人物,不想让她心里不痛快吧。
“你这么说,我自然没什么好不允的,那就有劳二爷再跑跑腿儿了。”
空气中淡淡的酒香令人着迷,宋承烨喝尽一坛酒,便叮嘱柳青早些安寝,随即带着空酒坛子回去了。
对于与久别重逢的兄长见面情况,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因为性子的关系,原主和两位兄长的关系淡淡,小时候还算亲昵,长大之后也还好,但自从两位兄长陆续娶妻之后,一切情况就都变了,兄长有他们的小家要打算,对于一个早晚要嫁出去的妹妹便不那么上心,况且两位嫂嫂每日枕头风吹的响,两位兄长也要顾着活计没有与妹妹相处的时间,自然对妹妹愈发看淡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兄妹,多少还是挂心的,只是柳青一走几年,他们即使初初有些挂心,如今也剩不了什么了。只是仍念着是兄妹的关系,如今听闻她还好好的活着,多少还是有些欣喜。原来的柳青怯懦少话,如今的柳青一身斯文大气,行举落落大方,反让两位始终在泥地里打滚讨生活的兄长有些尴尬和无措,不敢亲近。
柳青原本就跟他们没有感情,毕竟她的灵魂早已不是从前的柳青,再加上跟在宋承烨和凌云霄身边,这两年气度愈发强盛,更是沉稳,自是不会像寻常姑娘那般见了亲人便哭哭啼啼的诉说委屈。
两个兄长即使是好的,她也不愿再参合了,他们的日子过得平静和乐也就够了,至于她自己,过得怎么样都不会赖到他们的头上,不会打扰他们的平静。两位嫂嫂心胸狭窄,见识短浅,要忍受她们的人也不是她,更是不必凑趣了,如今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自己给自己做主,只要京城这场酝酿已久的大风浪她能承受得住,待风浪过去,她自然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以为你多少会有些感触,不料你竟平静如此,莫非是对两位兄长死心了?”
“人都有私心,我有,他们也有,嫂嫂才是要和他们过日子给他们生育孩子的人,比起妹妹,自然是妻儿更亲近一些。谁的心不是偏着长的,哪能就真的一碗水端平呢,若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他们会选择妻儿不足为奇,我也不会因此而怨怪他们。只是人若是自己认命了,那这一辈子便真的就这样过了,不怨是一回事,自己争不争取活路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宋承烨含着笑意点头,算是认可她的话。与她并肩而行,到了柳青如今居住的院子附近,便与她道别,往别的路走了,他的随从和马车等在那一处。
☆、相争
夜色甫垂下幕布,已用过膳的丞相便独自进了书房,他的心腹随从候在门外,拦截别有用心之人。丞相心神有些不宁,这两日眼皮子也跳得厉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却也不知道从何琢磨起。他已位极人臣,朝中多少官员是他的门徒,在入仕以前给他投过卷,眼线已经十分细化了,可这段时日来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让他的心情糟透了。偏偏这时候太子还要给他增加麻烦。
丞相独自坐了一会儿,心里还隐隐有些气愤,便转身入了密道,在夜色的遮掩下悄悄到了太子府中。
“丞相大人真是稀客呀,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原本正在秦侧妃的院子里陪她说话,听了随从来报,知晓丞相来了,便起身来了书房,进入书房就见丞相已经坐在一旁了。
太子府邸足够大,多置办几个书房也是应该的,这不过是平日里议事的地方,若真要处理严密的事情,他的院子里自有严加把守的书房可以用。
“婉怡如今是晋王妃,晋王声势也是愈发强盛,可老夫依旧站在太子这边,太子今日未免太不仗义。不过也是,镇武侯都被你抛出去了,老夫哪算得上什么。”
“本宫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丞相近来动作频频,本宫岂能不妨,若非丞相不对在前,本宫又岂会给你一个小小的警醒。若非念在昔日你也助了本宫不少,今日你岂有命在。别跟本宫说你门徒如何众多,在朝中声势如何了,你当你那些学生是傻子吗,这些年来,不论是太子妃还是宫妃,你们张氏一族乃至你的门生家族,都不在父皇的考虑之内,没有谁再能升上去提拔你们两把。这是父皇已经看不惯你们张氏一族,要动手打压了,若非如此,凭你丞相的身份,不见得就愿意假仁假义的凑到本宫跟前来。你派人搅和进柳家那边,却没有告知本宫,已是异心,今日也不过是小小警告罢了。若本宫有意拔除你张氏一族,想来父皇不会舍不得。”
只怕不只是舍不得,恐怕已到了巴不得的情况了吧。他张家嫡女,嫁给太子做正妃最为适宜,当年他们私下也有协议,谁曾想皇上圣旨下来,却赐了别家的闺女,这便是皇上对张家的警告和不满,他的妹妹华贵妃这些年也不得皇上盛宠,自从华贵妃膝下的皇子死后,华贵妃再无所出,若非曾经生育皇子有功,再加上有个丞相做兄长,这几年她未必坐得稳贵妃之位,便是暗地里被人害了也说不准。也正因如此,他才积极谋求张氏一族的发展,既然当今圣上对张家已经感到不满,自然不能寄望于当今圣上了,只能孤注一掷,豪赌一场,将赌注压在储君身上,以图从龙之功。若是赌对了,他们张氏会再度开创一个新的发展高度,届时便是皇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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