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同志还真的出名了,谁敢偷钓鱼,秋月嫂也只想到他。现在不用问了,看白雪的表情,就是他。小声又说:“下次不要了,被抓到了,会被吴拥军罚分糖果。”
“分糖果?”白雪还奇怪地问,要是偷钓鱼只发糖果,那他们每晚都能钓。
秋月嫂还想说,不过已经到了。今天生产队是要将一块旱园中央的一个土堆平整掉,这也是大队的任务。
“喂,为什么都没扛锄头的!”水笋叔冲着社员们就喊。
没有人说话,反正社员们都知道,这块土堆,为什么还在,其实是一座没有石碑的坟墓。在农村里,这些老的坟墓,谁敢动。
杨楚生同志最勇敢,现在也正是大力提倡移风易俗的年代,其实这哥们也不知道,挥起锄头就来。
“水笋,怎么搞的?为啥就只有杨楚生一个。”水鸡叔走过来就喊。
“嘿嘿,你也知道的嘛?”水笋这家伙就只能这样说了。
“大家都要向杨楚生学习!”水鸡叔大声就说,差点举起拳头,做一个喊口号的动作。
杨楚生一边挥着锄头,一边还在乐,现在他有感觉了,前生在这里当了三年知青,那会不知道社员们怕什么。这种坟墓反正也是无主的,在这年代,就是有主的,也是保不住。
“砰”!才挖了十几担土,杨楚生的锄头再次下去,就听到好像是碰到木板的声音了。
“哎呀!”芹菜婶本来放下簸箕想装土的,听到这声音,一喊然后就跑。
杨楚生也吓一跳,赶紧挖掉旁边的土,不过露出来的,却是一个小木箱。
这年代,就别说有什么文物保护意识了,特别是在这移山造田的年代。杨楚生扔下锄头,将那个小林箱往上抱,吓得社员们都在瞪眼睛,就连问一下里面会不会装着东西也没有。
这应该是一个漆器木箱,杨楚生手往木箱一扫,两眼也一亮,可能跟这地方比较干爽有关系,木箱的黑漆还是特别漂亮,而且还能看到一些金黄的图案。应该是镀金的吧。
“要不,杨楚生先挖吧,挖完了,我们才将土挑掉。”水笋叔也说。
这就有点乐了,水鸡叔也同意,只是这土堆,杨楚生一个要挖,可能要好几天。
“行,我来挖。”杨楚生美滋滋地说,这回他要挖,还得小心点。
太爽了,社员们又往水沟那边走,杨楚生小心地一锄头掘进去,又是听到一声响,急忙一翻,两眼又是金光闪闪。真的,眼前是一个圆圆的东西,这哥们拿起来,擦干净了赶紧往裤袋里面放,不用看仔细,就知道是一个金手镯。
“杨同志,还不停呀?”这是秋月嫂在喊。
杨楚生一抬头,还笑,白雪也要回了,他这样一挖,高兴得时间到社员们要回家了还不知道。
“你还想挖呀?”桂香嫂也走上来了,她是要到土坎后面的自留地里,问的也有点小声。
“反正也没事。”杨楚生也往她看,这美少妇也抿着嘴巴,笑得差点露出牙齿,抬手往自己红润的腮帮轻轻拍一下,小声说:“你的脸。”
杨楚生也用手背摸一下自己的脸,明白了,上面都是土,朝着她笑一下。看一下天又说:“你还不回去,天好像要下雨了。”
“一会就走。”桂香应得大声点,因为人少了呗。
杨楚生又拿起一个碗,站起来擦干净了,看着下面的字,“大明成化年制”。
兴奋啊!这样应该可以说,这是一座明代的古墓。这个碗,有着存世量极少的明代“成化斗彩”的特征,用青花勾勒出图案,然后再填色。虽然是构图简单,但竹子上的两只鸟儿,给人以栩栩如生之感。
老天爷啊!杨楚生那叫爽,这土堆里面,究竟有多少东西啊?同时也在可惜,这年头,就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被破坏了。就这土堆,要没有他,那这些东西可能也没了,只要锄头轻轻一砸,什么斗彩碗,全部变成碎片。
“啪”!突然一道闪电一划,雷也响了。杨楚生赶紧抱起三个斗彩碗先跑,三个来回,才将挖出来的东西全部搬进竹寮里。裤袋里面也有沉甸甸的感觉,里面有一只金手镯,还有十几二十个铜钱。反正这家伙就跟找到宝藏一样高兴,要是下一场雨,再到外面找,说不定还有一些漏掉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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