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慕玉白本想亲自去取,但一想到孙氏对待聂云的态度,她想了想,还是差了店里一个伙计去。
银妆刀是古代朝鲜女子防身用的兵器,当女子在外遇到危险,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她们都会用随身携带的银妆刀自我了结。换言之,银妆刀,不过就是专门为女性设计的匕首而已。
银妆刀,银妆刀,这名字听着温婉,但它真正的用途却让人不寒而栗。
“东家,我一大早派人去了李府、刘府,但都说……”
“行,我知道了。”慕玉白揉揉脑袋打断余秋雨的话,有转折就代表,他们又被回绝了。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能在扬水城有多大本事?以前慕玉白还不信这个邪,现在,她倒是有点信了。
“行吧,你准备几匹新进的,上好的布料,我下午亲自去一趟知县衙门。”
“东家,万一……”
“放心放心,我不会被赶出来的。”她好歹也算在知县面前耍过一点存在感。
“话是这么说,可那里毕竟是知县衙门,小的还是不放心东家你一个……人去。”余秋雨的声音卡顿了一下,又变回正常。
慕玉白斜眼瞥了瞥余秋雨,静了几秒后,道:“行啊,你下午跟着我一块去。”
知县对于慕玉白来说,真是个小道不能再小的管了,九品,还没有柏立山的官职高。
当县衙里的洗扫来报“柏家少奶奶求见时。”正在捧着书打瞌睡的孙县太爷,一个激灵就醒了。
他见识过慕玉白的手段,这位姑奶奶,怎么没事儿跑上门来了?
“快快,请进来。”孙县太爷整了整衣冠,让洗扫赶紧把人请进后堂,又忙吩咐下人上茶端水果点心。
“民妇见过孙大人。”对比与第一次的半无视,慕玉白这一次客气很多,行了个规矩又礼,让孙县太爷更摸不着头脑。
“柏少奶奶何须如此大礼。”孙县太爷连忙将慕玉白扶起来:“不知柏少奶奶今日登临本府,有何贵干?”
“民妇这两日在街上看见巡逻的官差,看见他们身上的差服多已老旧,心中实在不忍。恰好民妇最近盘下一间成衣店,就想着为一心为名的孙大人,以及扬水县衙做些什么。”说完,慕玉白摆了摆手,让几个抬箱子的伙计把抬着的箱子一一打开,露出一批批布料:“这里是民妇的一点点心意,还望孙大人不弃,能够手下。”
套路,这tm都是套路。慕玉白在心中咆哮,她什么时候也用上了这种套路,她以前明明最讨厌啊!她老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现在就穿越过来抽她大耳刮子啊!
“这这这……柏少奶奶真是太客气了,孙某作为扬水城的父母官,保卫一方安定本事某与县衙内诸人分内之事,岂可收柏少奶奶如此重礼?但柏少奶奶能有这番对家国的心意,孙某真是感激不尽,一定会铭记在心。”胖乎乎的孙县太爷没有表面看着那么憨厚,当听明白慕玉白的来意后,他一副了然的样子,也稍稍端起了官架子。
之前仗着上头有人,看本县太爷用鼻孔,怎么,现在有求于本县太爷,就低声下气了?
呵呵,低声下气来求也行,但就送这几匹破布?没用!
“孙大人哪里的话,这些布可不止代表我一个人的谢意,与我成衣店一直有交易往来的商户,比如胡氏布行,都很感谢孙大人一直以来将扬水城打理的这么好,才能让我们这些商贩们有个买卖做,有饭吃。”
胡氏布行?鸡贼的孙县令一秒就抓住慕玉白一连串话语中,某个故意加重的读音,小眼睛在眼眶里瞬间转了几圈。
不给对方问话的机会,慕玉白又接着道:“当初在北疆,我有幸与胡家商行的少东家胡景铭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就无数次对我提到,一方的安定,对商人的生意好坏有直接影响,对于那些守得一方安定的好官,胡氏,都是大力赞赏的。说着也是缘分,今天我带来这些与衙役们衣服颜色相近的布料,还都是从胡氏布行进的呢。”
女人再说这番话时语气抑扬,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表情是说不出的真诚,可这份真诚在孙县令以及他身后的师爷衙役看来,都透着一股深深的威胁。
胡氏是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存在,是被各国君主忌惮,被大盛君主下令该家族永世不得入朝为官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敢在打仗的时候还通商的还是只有胡氏,朝廷也只能依赖胡氏这位上供大户每年为国库提供巨款。所以胡氏会怕一方不安定?这句话应该改成:只要胡氏看中的地方,一定会安定!才对吧。
“哦?柏少奶奶是在北疆跟胡氏少东家碰到的吗?”孙县令没有立刻被慕玉白唬住,毕竟那时北疆战事正紧,他料想胡氏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会选择那时行商。
“是啊,胡少东家还和我抱怨,这仗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挑他们云泉分行需要补货的时候打。这一路关卡过得,真是太费劲了。”
说这话时,慕玉白回想了一下她当时在沙漠中的旅程,似乎胡氏商队一直高举着胡氏大旗,不论是大盛的探哨,还是戎狄的探哨,在看到这面旗帜后,都会假装看不见一样的放行。
恩,慕玉白感叹,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不知再见到段昂时,可否与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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