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并没有晚点,中午一点时准时到达h市。
浑身是伤的付振云,背着一个大牛仔背包,左手提着宋娟和胡大志等人路上临时买的大蛇皮手提袋,受伤的右手则提着几袋水果,连中饭也顾不上,匆匆赶往汽车站买开往x县的汽车票。
回乡的时间是很紧凑的,因为h市开往x县的长途汽车得五个小时才能到,半小时一趟。付振云只能尽量买一点半的车票,要不然的话又得多等半个小时。
h市的汽车站离火车站很近,就在马路的斜对面,大概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只是现在是运时期,人很多。赶到汽车站时,售票厅已经挤满了人。有买票的,问车的,还有些是专门帮人买票的票贩子,挤在一起闹哄哄的。
所谓的票贩子,就是收点手续费帮人买票的。因为他们有熟人在里面售票,不用排队就能快买到车票。
这种票贩子也只在节这段时间才会出现,主要是帮一些比较急着赶车的人或是不想排队的人买票,收五块、到五十块不等的手续费,看你的砍价能力和需求而定,平时人不多时他们不会出现。
h市是周围十二个县的中转站,一般回县城都需在这转车。付振云看这情形,自已去排队的话怕是两点半的票都很难买到,里面有很多人都在挤着排队,而且这一身是伤口的,碰到哪里都痛。
旁边正好有票贩子在向人兜汽车票,就朝票贩子招了招手叫了过来,讲好了二十块钱手续费,问他要了张去x县的一点半的车票。
票贩子也不怕付振云跑掉,转身就挤进去拿票去了。
在这的票贩子有十几个,一般人也不敢跑,只要你同意了要票的话他就帮你买,如果买来了就算你不要也得出那手续费的钱,不然就得吃亏。而且票贩子拿的票如果没卖掉的话还能还给售票员再次出售。
没两三分钟,票贩子就挤了出来,将票交易给了付振云。看看座号已经是一点半车的最后一排的座位了,如果自已排队去买,估计连两点钟的票都不一定买到。此时付振云倒有点觉得这个票贩子可爱起来,他们的出现还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部分人的需求。
一票在手,心中也安定了很多。
自已这身另类打扮站在这售票大厅也很是惹眼,一米七八的个加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背上一座大山压着,在这普通人群中也颇显有点魁梧。脸上涂着红红绿绿的药水,贴了四五张创伤贴,手上还扎着纱布。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刚和谁打架弄的一身伤,不时惹来周围的人多看几眼,让人浑身不自在。
看看时间,离开车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也没有时间去吃中饭了,只能是买点干面包到候车室去啃了。
上到了长途大巴上,付振云就放心多了,这趟长途大巴半路不停车,一直开到x县下车为止,车上是很安全的。一夜没怎么睡觉又浑身伤痛的付振云,上车后就斜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x县,是h市一个西部偏远的县城,被列为贫困县,经济常年徘徊在h市在倒数一到三名之间。虽然这有宝贵的原始森林资源,但由于禁伐的原因,基本只能看而不能用。人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靠着的山不能吃了,自然就没有什么经济可讲的了。
因为经济条件不好,整个县唯一外出的通道就数这条通往h市的国道了,运期间打工回乡的各种车辆基本都是走这条国道,使得这条3o2国道显得不堪拥挤。正常五个小时的车程,这一路慢慢移动竟开了六个半钟。
付振云到达x县城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虽然此时还有趁运时期加班加点的私人小巴开往镇上,但是付振云浑身伤痛,不便于拥挤,为了不让父亲久等,租了辆小面包直接赶往龙山村的叉路口。早先就有跟父亲付民生连系好,在那等着自已的。
花了一百块钱,这一个人座一辆车就舒服多了,有钱人的享受还是不一样滴。平时私人小巴走走停停要两小的车程,小面包一溜烟个半小时都不到,就到了龙山村的叉路口。
父民付民生正在叉路口来回走动着,抽着卷纸烟。虽然天已黑,借着车灯,付振云还是认出了父亲那佝偻的身影。
“爸~!”看着父亲那模糊的身影,付振云感觉鼻子有点酸。
父亲再也不复当年的伟岸,这些年为了三兄妹的读书,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整个人显得削瘦,背心也慢慢地驼了些。
听到付振云的喊声,付民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认出这个大花脸来。直到付振云走近了一些,用手电筒照了照,才认出——这,是自已的儿子。
不襟心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摸了摸付振云脸上的创伤贴,显得很是激动,“振云,你是不是和谁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子的!在外要学会忍让一些,不要跟人争强斗气。”
说着揉了揉有些微红的眼睛,一把抢过付振云手上的两个大包,背在身上。拿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道:“你走前面,我们边走边说,你妈在家也肯定等急了。”
借着手电筒照出来的微弱灯光,付振云此时很理解父亲的心情,也不想隐瞒这件事情,因为那样只会让父亲更加担心。慢慢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将路上遇到扒手而打架的事情跟父亲解说一遍,只是隐去了扒手有刀这一段。
听着付振云的述说,付民生有些沉默。
早些年他也在外面打过工,也曾被扒手扒过钱。每年回乡时,也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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