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下旬到8月底,迟来的雨季让土坯房建设不得不停了下来,没有封顶的土坯墙根本经不起暴雨的冲刷,只有细心施工的砖房还能够继续建设。但这时候我已经不再为住房着急了,两三个月下来,近千人的住宿已经得到解决。
“村长啊!这房没法子建了,砖都有点跟不上了!您看,现在我们连碳都不够用!”
我在已经建好的砖瓦办公室里,看着哗哗的大雨发愁,隔三岔五的大雨让我的建设设计无限期搁置,还好我控制了盐的交易速度,否则大量的黍就会让我为粮食的保存发疯,就这样我还让太昊那边控制盐的运输量,不然连盐都没处放。
太昊匠人们跟我一样焦急,他们也想等城一建好就回家团聚,这样子拖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跟我发牢骚的匠人基本上是动的这个脑筋。
“行!建房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了,你们等这一批盐运到,就分一半人先回太昊去休息,等雨季过了再回来。”我也只有先放他们的“探亲假”了。
“那——会不会影响工期?”匠人们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会”我指了指护城河内侧数米处的城墙规划用地“一等到雨停了,就让由族人先挖墙基,雨季以后你们再来烧城砖!”
先建房的计划受阻,我就先挖一点土方吧。大雨对挖土方的影响应该不是太大,只是得考虑好如何在开挖后的墙基内作好排水工作就行了。反正我的陶管也要穿过城墙通到护城河里去,就先让这个通道作为排水通道吧。
这时的太昊城内,青铜车正掀起热潮。
按我的最新设计,青铜轴牛车的性能大为提升,据最近两次来送盐的匠人们说,一次20多辆牛车,跑了十二天就到了大方新城,结果路上有11辆车修了一次,5辆车修了两次。其他的就平安无事。要是换在以前的黄铜车,这大约是两天的维修量。而车轮的维修量也从原来的每天修十来个车轮,变成每天只修一两个车轮。
我察的痕迹,长约15厘米,直径在两厘米左右,经过土鲁的修正,已经不再车轮上磨擦。按后世的说法,这东西应该叫“辖”——“车行千里,其要在辖”就是指这个东西,它能有效地阻止车轮的轴向窜动,而维修时又特别简单,只要用锤在销的小端轻敲几下,就能将销取下来,维修后装上去也很方便。
按铜匠们的说法,现在修一个车轮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行了。
有了这个强大的运输工具,现在从太昊城到大方城的运输畅通无阻,而由于盐的运输远比粟米的运输要省事得多,所需要的运量也大大减小,甚至一时间在太昊还出现了青铜车的生产能力过剩的问题。
但过剩的生产就会带来过剩的消费,土鲁在满足了大方城的运输需要以后。稍微地将青铜牛车的价格往下降了降,大约只相当于黄铜车的一倍半,每辆车只要粟米2500斤就可以了。
青铜车和黄铜车的巨大性能差让族人对这个价格一点都不感到过份,甚至立即在诸部族间掀起了一股攀比之风。哪一族的长老或族长能够坐着青铜车到地里看庄稼,会让路边行走的族人立即刮目相看。对部族的实力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展示。
这立即带来了第二个热潮,城中诸族开动脑筋,发现黄铜车和青铜车主要的差别就在车轴上,只要将黄铜车轴换成青铜的,再加上一个辖,还有就是在轮子上钉几块铜片,黄铜车就成了青铜车。
“改装车”立即成为太昊城内的最具号召力的新名词。尽管从车身的成色新旧上还是能够区别出改装车和原装车的区别,但实力不足的小部族还是把土鲁车坊外的木棚都挤坏了两回。
土鲁每天都会在收工后跑到匠作区粮仓那里,对着木斗仓里一堆堆不断往上涨的粟米流着口水傻笑。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每天工作到天黑了,下午两三点以后,只要听到宗庙的鼓响过三响,他就会放下工具,让徒弟们辛苦干活,他就会到酒坊那边整点“太昊米酒”,然后到粮仓那边去数新放进去的粟米。
“族长啊!”土鲁在粮仓里yy“要是哪天你挂了,俺一定在宗庙里给您封个神位,不是车神就是米神!”
他脑子里还没有“财”的概念。
但很快就会有了。
在大方工程陷入僵局以后,8月中旬,我带着梅梅和元方也回到了太昊城,而且这一次元方是坐着牛车回来的。
看到那些部族的长老们坐在牛车上春风得意牛蹄疾,让元方也打起了这个主意,谁知道一坐上去就连续在土路上“抖”了十来天,我看到他前面两天呲牙咧嘴强忍的样子实在可怜,用多余出来的藤甲在牛车里装了一系列“减震机构”,再垫上羊皮,总算让他过了一把瘾,高高兴兴地坐到了太昊城。
“族长要铸什么?”
匠作区的匠人们看到土鲁兴冲冲地从宗庙回来,大叫“开火!开火”,绝对不会是以为要开枪——因为还没有枪可开,但看到土鲁手里拿的图纸,就知道要开炉化青铜了。
这一次我要土鲁铸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钟!
钟是青铜时代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也是在鼓、笛等非金属乐器之后出现的第一种纯金属乐器。
但我还没有奢侈到让土鲁铸造一组编钟的地步,我只是对太昊宗庙的“击鼓报时”有一点不满足,在青铜日益过剩的情况下,铸一座能声传数里外的铜钟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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