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林亦霖知道陈路习惯吃这类东西,便买好端到他面前,自己坐下静静的喝了两勺稀饭。
陈路没动食物,若有所思地看着林亦霖,见他不自在,又扭头看向窗外。
这个时间根本没有学生起来,校园里冷冷清清的,太阳还未升起,一切都笼罩着青灰色的光芒。
“你怎么了,是不是一夜没睡?都有黑眼圈了。”林亦霖忽然说道。
陈路无言,他总是害怕和林亦霖坦诚相待,总是害怕面对他的现实。
“他喜欢你吗?他说过他喜欢你吗?”
母亲的质问又一次在自己的耳畔响起来。
是啊,他……会喜欢吗?
“你觉得……王菲在自己巅峰的时候嫁给窦唯傻吗?”陈路拐弯抹角,他为了林亦霖开始关心娱乐圈的琐事,自然知道了不少东西。
“也不能说傻啦,她就是那样的人,随性而为。”林亦霖微笑:“不过我才不会那个样子,有点感情用事。”
陈路笑着点头,心里空荡荡的。
“王菲下一场演唱会,我们一起去听吧。”他没再问什么。
林亦霖点头:“好啊,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场。”
“肯定有。”陈路放下心结,拿起三明治吃起来。
谈恋爱肯定有一个人要牺牲要担负责任,虽然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
不过如果对象是林亦霖的话,一切都可以无条件成立。
被生活搞成这个样子,却仍然想和他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自私。
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们两个人会在哪里呢,会做些什么。
陈路看着对面稚气未脱的男孩,真的一点都想象不到。
只是希望,那时候,自己不可以后悔。
活着,就是要把每一秒拿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有人说过,相遇不过就是一转身的距离。
不过你是否明白,转身之后,是地狱还是天堂?
——2oo5年3月7日
一中每个教室都配有小储藏间,用来放置劳动工具还有水池,它们被排在走廊的尽头,每到大扫除和体育课完毕的时候就会变得吵吵闹闹,拖布扫把乱摆乱放,还被男生踢进水里,是值周班长最头痛的时候。
林亦霖做多了自然有经验,下课铃一打,就急急忙忙还了网球拍拿着班级日志往储藏间跑。
果不其然,这群在寒春就穿着短衣短裤打篮球的男生都堵在里面换衣服洗脸,许多同学考试后没来得及拿走的课本都被淋湿了,还有几本掉在地上。
“喂,你们小心点好吗?老师说要到卫生间去洗,这里收拾起来很麻烦的。”他边抱怨边把书从湿嗒嗒的地上捡起来,有点生气地皱着眉头。
“班长,你怎么成天天絮絮叨叨的,在哪洗不一样。”
“就是,就是,都是同学别这么苛刻。”
男生们贫笑着打岔。
“当然不一样了,这根本就不是让你们糟蹋的地方,每次弄完都不收拾,快出来。”林亦霖不满意的拿着班级日志敲了敲储藏间的木门。
“你怎么这么多事,就知道老师说,老师说让你穿裙子你就去穿裙子好了。”最里面的张一唯阴阳怪气的。
他在校篮球队里是主力,男生们都喜欢跟他混在一起,这时候好不容易能涮涮年级的红人,当然帮腔的嬉笑,还有人吹了两声口哨。
“你什么意思?”林亦霖忽然冷着脸问。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奇怪有几个人上完体育课,还能穿的整整齐齐跑到这里放屁,班长,你是不是肚子疼不舒服啊。”他满身的肌肉,脸上带着不屑越走越近。
林亦霖在若有若无的讥笑声中恼火了,狠狠推了张一唯一把:“把你的脏嘴闭上!”
“哎呀呀,班长打人了!”他夸张的举起双手:“我要告诉肖老师去~”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林亦霖冷静下来,愤愤地抽出笔想在班级日志上写字。
张一唯猛地把本子抽走:“怎么,想告状啊,你个书呆子还能不能有点别的本事。”
“别闹了,差不多就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杜威尴尬的劝道。
“哼,这种人就会装逼,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怎么着。”张一唯还来了劲,把日志本狠狠地摔到脏水里去,踏上运动鞋狠狠的碾烂。
“你有点过分了啊。”杜威看不下去,拉住他的胳膊。
“干吗帮这种……”张一唯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冷冷的询问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是陈路,还穿着体育课上的黑背心和运动裤,拎着瓶饮料,高挑的身形在门外挡住了大片阳光。
“打假到外面去打,我要换衣服,都出去。”他大约能猜到怎么回事,皱起眉头。
僵持的情形被几个不想惹事的男生打破:“好了,好了,上课去吧。”
大伙听了就推推搡搡的全往教室走了。
张一唯好不容易才动脚,走过林亦霖时挺厌恶的吐出两个字。
但是林亦霖听得很清楚。
人妖。
空气像是静止了,林亦霖脑子里轰鸣作响,逼迫自己蹲下捡起已经破掉的班级日志。
陈路握住他的手腕:“别要了,反正都脏了。”
林亦霖白着脸,好半天才吐出起来:“那你换衣服吧,我去找肖老师拿本新的。”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没有,还不是老样子。”
陈路满脸不信,问:“他们说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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