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来到办公室,却发现这里已经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一个矮胖的背影正在埋头擦着他的大班台。
“王主任?”这个人竟然是政府办主任王辉。
王辉回身笑道:“许县长,你来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对了,这些活怎么能让你来做?”
王辉道:“没事,你不是没有秘书吗!”
许子陵这才想起自己也可以配一个秘书了,他点点头:“我的秘书应该这两天就到。”
王辉道:“你自己带了秘书?也行,等他来了,这些活就交给他做。”
许子陵拉着王辉的胳膊:“王主任,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我就不要客气了。”
王辉也不矫情,将抹布交到许子陵手中,“我给你泡一杯茶。”
许子陵摇摇头,只是苦笑。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招待所的条件真是不错。不过,过几天还是得找个住处。”
王辉道:“县委大院倒是有房子空中,要不你找个时间看看去。”
许子陵想了想,自己在大院里认识的人还真是不少,要是三天两头有女人来找自己,岂不是不太方便,他摇摇头:“再说吧。”
……
扶贫办副主任张课设自从昨晚得到被免消息,是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就守在表姐的家门口。
其实,张课设和县委书记马文才的老婆李红梅只是隔房的表亲,也就是说两人的外祖父是兄弟关系,所以二人关系可算是不近不远。
不过,即便是这一丁点关系,被张课设苦心孤诣的经营,也让他这个“外戚”有了不可小觑的一方天地。
尽管,一方诸侯马文才对这个远房亲戚不闻不问,不过下面人还是很有眼色的不是。虽然,青羊县是个穷乡僻壤,可是,扶贫办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肥缺。
马文才正在洗漱的时候,李红梅热情地将表弟迎了进来,她还不知道这位表弟遇着大事了。
“姐。”张课设也是四十出头的爷们,叫了这一声之后,眼眶就红了。
李红梅这才发觉张课设的不对劲,忙问道:“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会事?”
张课设放下两盒阿胶,搓着双手:“姐夫起来了没?”
“在洗手间。”李红梅说着走进儿子的房间,“小羽,你舅来了,起来见人。”
马鸣羽昨晚吃了亏,到了半夜,才悄悄回家,脸上的掌印尚未消失,本来想蒙头大睡,这下却现了原形。
“我不舒服,今天休息一天。”
李红梅一天,伸手抚上儿子的脑门,“没发烧嘛!咦,你脸上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碰的。”马鸣羽支支吾吾答道。
既然被发现,马鸣羽也不好赖床,不过他的眼睛却跟张课设差不多,两人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马文才从洗手间走到客厅,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中的张课设马上站起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姐夫。”
马文才态度有些冷淡:“来了,吃饭了没,一起吃点?”其实他心中麻烦的不得了,老婆这位远房亲戚,不给自己争气也就罢了,你也不要给我添麻烦嘛!马文才也知道,张课设这两天,迟早是要登门的。
“不了,您吃。”
马文才刚刚做到餐桌旁,马鸣羽走了出来,马文才一看儿子的脸,不高兴道:“站住。”
马鸣羽身子一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转过来,我看看。”
马鸣羽一阵自苦,慢慢转过身。
马文才脸色冰冷:“看看你的样,还像个学生吗?说,脸色怎么回事?”
“碰……碰的!”在自己这位书记老爹面前,他说话总有些哆嗦,何况是心中有鬼的情况下。
马文才摇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知道,你们班主任也不止一次给我抱怨,我警告你,给我离那些社会上的人远一点,否则,我把你送去当兵。”
马鸣羽低着头,似乎挺委屈的样子。李红梅马上过来温言道:“老马,大清早的,你怎么就训起儿子来了,小羽也不小了,而且还有外人在场,他也要面子不是?”
张课设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事。”
“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惯坏了的。”马文才一口喝完稀饭,放下碗看了看时间,明知故问道:“课设,你大清早来,有什么事?”
“姐夫,我……您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李红梅这才听出了点什么,插嘴道:“怎么了?”
马文才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让他自己说。”
张课设这才原原本本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说的也算基本客观,本来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而且还跟龚家营子乡乡长黄占元打过招呼。
李红梅听了也没怎么觉得严重,可是马文才却道:“课设,这件事你做的真是有些……现在,常委会上已经有了结论,木已成舟,回去等通知吧!”
“可是……”
李红梅道:“老马,什么结论,是不是课设被发配了?”
张课设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听说是一个新来的叫许子陵的副县长,他死死抓住这个问题,上纲上线,那我来烧起了第一把火,我跟他没完。”
“许子陵?”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马鸣羽顿时眼睛一亮。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马文才道:“课设,我警告你,最好不好乱来,否则后果自负。不吃了,我上班去。”
说着,马文才夹起公文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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