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连连受挫18
看样子,赶来考试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到得还算早。但郊区的住房却不容易找,仅有的几个小客店已经都住满了人,或者并没有同时适合于我们两个投宿的地方。
大多是只剩下通铺了,四人一间的。
我是无所谓,但林冰琴肯定不行。我也只好跟着不行。
有那么一刹那,我想过我的此行,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如果,我昨天没顶风吹凉回家,就不会感冒,我完全可以明天再来,明天下午考完后回市内,最起码可以去找同桌。如果这样,眼前的困境根本就跟我没关系了。退一万步说,如果我单个住宿,肯定也没有这样麻烦。
——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总会比较不正常。
但是林冰琴说了,对不起,杨坚冰,我害了你了。不仅害你生病,还害你陪我没地方住。
我能说什么,当然得很男人地说,没事。这无关你的事情。我自己也是要来考试的,又不是专门陪你来。
林冰琴眼睛就有些水了,她看我,忽然很轻声说,如果我因为不识路而让你带我来,你肯不肯?
我没回答,岔开话说,那个转角好像也有一家客店,过去看看吧。
林冰琴轻不可闻地叹气了一下。
但是这儿却只剩下一间两床的所谓标准间了。价格到不贵,一晚上才30元。但是,只有一间房。
我有些促狭地看着林冰琴,不说话,让她决定。
林冰琴也不看我,但是我看到她双腮开始微微红,而那圆润的耳垂,竟是红得犹如琥珀玉珠。
我竟是从来没认真看过她呢?我在走神:她纤细匀称的身材,是不高不矮的普通人样子。头整整齐齐地梳拢在后脑勺,几丝散乱的刘海在光洁的前额迎着空气动着,甚是生动而有活力。
她穿的是黑色的大衣,大衣并没有上扣,露出里头粉红色的毛衣。好身材的女孩穿毛衣,更衬得身材的美好。
与我形成对比的是,我穿的是运动鞋,她穿的是皮鞋。我太过懒散了,她竟是比我成熟的?
在我出神的这会儿,林冰琴已经拿了身份证登记房间,定下了这最后的一间所谓标准间。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林冰琴,要不,你就在这里住,我到隔壁那家去住通铺,反正不远。
林冰琴幽幽地看着我。说,我真的那么让你觉得可怕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一刻,我为上一刻的怨恨感到惭愧。
林冰琴接着说,声音很软,有恳求的意思,她说,再说,你在烧着,你不在我跟前,我怎么能安心复习呢。
那中年的女店主这时候取了钥匙,提了开水瓶过来,她没听到刚才我们的对话,但却很神秘地说:我没找你们拿结婚证登记。你们不要出去乱说啊。
说我径自当前引路。我迟疑了一下,跟着她们上了二楼。
44连连受挫19
店主出门后,很善解人意地把门帮我们关上。
刚才强撑的一口气,顿时松了,我一屁股瘫软在一张床上。
房间其实很小,并非酒店那样标准的双人床间。洗手间只容得一个小小的蹲便器和一张洗脸台。两张床靠得极近,各自贴着墙壁,也各自有窗户。当然,此刻窗帘低垂。
我从包里寻找药,可是找不到。林冰琴不知道我在找什么,问,你在找什么?
我遍寻不着药,便闭目回想早上出门是否把药带上,终于想到也许在推车前擦坐垫的时候,顺手把药放着,擦完后记得放下抹布,忘记拿药了。
真个烦人。
林冰琴问,是不是找药?
我苦笑说,是啊,好像忘记拿了。
这时候身子的火从衣服里面烧出来,已经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便倒了一大杯水喝下,说,对不起,我要睡一觉。你要百~万\小!说就自己看吧。
我避免和多说,先躺在被窝里,再把外套褪下。也许是真的累了。我就这样昏昏然地睡去。隐隐约约似乎额头有过一阵清凉。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只觉得热烘烘地软。嘴巴极渴。睁眼看时,林冰琴静静地坐在床对面的桌上百~万\小!说。窗帘依然低垂,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她开的是台灯,台灯将她的背影映出一个曼妙的轮廓。
但这轮廓,除了曼妙,也有几分是寂寞的吧。
我忍不住出声音,太干渴了。
林冰琴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问,温婉地问,你醒来了?感觉怎样。
我自知此刻浑身烫,恐怕胜于早上的温度。但强说着,还好吧。
她已经走过来,这回毫不避讳地摸摸我的额头,然后很担忧地说,呀,烫得厉害,要不我们找个诊所吊针吧?
我摇摇头。我每年都会来一次的高烧,不会轻易这样结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阿芬。以及那个的夜晚。但是时过境迁,人事两非。我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林冰琴很是担心,问,要不吃点药。我刚才出去买了一些感冒退烧药,你先吃一下试试。
她从抽屉里取出几种感冒药。
——林冰琴,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怕你对我好吗?
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对我好?
可是这个时候我是格外脆弱也格外容易感动的。心头真的感到传说中的暖流在走。我说,谢谢你了。
说完就要起身倒开水,林冰琴止住了我。让我坐在被子里面,她给我倒了水,又认真读了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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