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听课风云16
大家回到我的宿舍喝茶,我说,各位老师,请多多指点啊。
这时候郑中机和其他老师也来到宿舍,郑中机笑着问,刚才听到读诗的班级,是你的吧。我们以前的老师也是这样教我们的,说这样才有味道。
张玉翠说,你们以前的老师,是很老的了吧。
郑中机说,是啊,他们是私塾出身的,读诗不叫读诗,叫吟诗。
说完他还自我陶醉地表演了一下,引得大家一阵喝彩。
我说,校长,可惜我没有经过这种吟诗的训练,上得不好。
接下来不免卖弄了一下一点浅薄的语言学知识,什么古汉语平仄押韵之类。老师们的话题也就被引开,倒是李银湖搞怪,拿了几句诗来用闽南话读,一时间嘻嘻哈哈,其乐无穷。
只是我的课是如何,终于没有听到他们的意见。或许他们也不会说吧。但从大家的表情看,至少,我没有遭受到鄙视。
64听课风云16
也许假期将近,学校就有一种不正规的空气。本地的老师下了课就会往家里赶,那是已经开始秋茶的采制了。
外地的也似乎归心似箭。张玉翠和蔡春娟就在问刘伶伶放假要去哪里玩。刘伶伶说了什么,我倒没听清。当时,大家都站在直接宿舍门口的走廊上。
我的自考已经进行到了本科阶段,但是这学期,却着实荒废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先真的努力冲刺几天再回家。铁观音,毕竟还到后期才开始的。
这样想着,周五下午第一节完了,郑中机就召集了学生,宣布放假的事宜。学生们无不雀跃。他们打扫了卫生就回家去了。
老师们更是如逃亡一样。
只有我在犹豫。
而,刘伶伶也没动作。
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刘伶伶端着水杯款款走来,说,教导,还不回去?
我说,就走,怎么样,送你一程。
这话根本就没过大脑吗?
她说,真的吗?
我说,是啊。我根本就是在等你。
她说,你贫嘴吧。
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说,什么条件?
你告诉我,听我的课是什么感觉?
我隐隐期待什么?
她说,很好啊。
我说,不要敷衍。
但是她已经转身,说,等等我,我收拾一下就来。
65台风之夜1
好吧,我承认我是中了邪。我并没有对刘伶伶产生非分之想,她那晚坐在我车后的动作,也只是黑夜走山路必须选择的安全手段。我们除了同事,还是同事。所谓师徒,不过是个玩笑。
但为什么我会暗暗地为同她在一起欢喜呢?
那晚送她回家,大白天的,虽然一路上东拉西扯,但话题都是正经而正常的,甚至有些寡淡。在快到她家的时候,我忽然有了抵触的情绪,我说,这段路,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了。
她有些诧异,问,为什么?
我说,我还没有做好见你妈妈的准备。
话说完就觉到了毛病,刘伶伶夸张地在我身后大笑,说,杨坚冰,你真逗。
但她还是下了车来。
可是我看她的脸上,并没有笑声那样欢乐的。
我歉然,说,对不起,我当然愿意做你的车夫。可是,我真的不是车夫。
她不耐烦起来,挥手说,好吧,你回家吧,干吗那么多废话。
去她家有两条路,一条走坪山镇,路程近些,路况坏些,我们走的是这条。另一条是走嘉梅岭经我家,路程远些,但路况好些。
所以我的回程,并不需要走缅怀的路。只是我的心情却莫名急躁起来。
很突兀地想起,刘伶伶开学至今,也不过回家两次。第一次来回我都包了。那么,她下一次,谁来带她?
对了,还有她开学时候,是怎么去学校的?我居然毫无印象。
幸亏再远的路也有尽头,我终于回到家。
65台风之夜2
体力劳动天生是脑力劳动的天敌吧?我也说不清,反正,这一季的秋茶,我干得很卖力,很认真。将自己完全从教师的角色抽离,包括因教师而带来的其他角色。
但是,如果对老天爷也宽容一点的话,他是不肯给人连续疲劳作战的机会么?
1999年10月9日,十四号台风正面侵袭闽南。如天的大雨加上可怖的巨风。所有的生产一律停止,生活都大受影响,因为,停电了。
我睡了一天,精神居然恢复良好,又拿起了书。
这一场台风暴雨持续了三四天。到十三号天气放晴,人们现其实早就知道,处处是塌方,山体滑坡,有的茶园,从山头的第一丘,垮到坑底的最后一丘,向人类展示着地球不胜重负的撕裂伤口。
即使侥幸没有塌方的,那茶枝茶叶,也被这风雨打残,不再是制作上等铁观音的好材料的。
据估计,就我们小小一个村的损失,怕得以百万计吧。因为,秋茶的前期主要是以毛蟹,本山等普通乌龙茶为主的。而铁观音如压轴的大元帅,总得最后登场,这满山遍野的直接损失,大多以铁观音为主。尤其令人心里不爽的是,台风后的数天,天气凉爽,阳光金黄,风势温顺,正是制作铁观音的绝佳季节。当时,借助空调做茶,还是极少极少的
就这样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虽然茶叶还没最后完工,但也只能回校了。因为我是教导?
下午我最后一次帮爸爸上山挑回茶叶来,准备洗个澡出。当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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