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背对着他摇摇头,紧接着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我?”
“等我要得起你的时候,起码要能够光明正大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可以给你名分的时候。”段楚扬摸摸易柳斯的额发:“我不舍得让你受委屈。”
“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很爱你,我不觉得委屈。”易柳斯瓮声瓮气地回答。
“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休息吧!不然明天又睁不开眼睛了,晚安。”段楚扬轻柔地吻他的额头,熄灭了昏暗的床头灯,起身出去收拾行李。
凌晨五点。
段楚扬侧身拧亮床头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轻轻坐起身,盯着左边还在熟睡的人儿一脸温柔,把他伸出来的手轻轻塞回被子里,段楚扬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
在大厅的洗手间洗漱完毕后,段楚扬披上红色大衣,戴好帽子出门买早餐。
易柳斯一个转身,摸了摸旁边空空如也的,猛然睁开眼睛,轻轻喊道:“楚扬……”没人答应,易柳斯蹭过去段楚扬那边床,继续睡觉。
段楚扬提着金针菇挂面走进房间,易柳斯闭着眼睛嗅了嗅,还以为是做梦,用手背揉揉眼睛,娇憨地说道:“好香。”
“懒虫,还不快起来,你勤劳的老公已经把你最爱的挂面买回来了,快别睡了!”段楚扬两边手各提了一碗打包好的挂面,低头用脚丫子推了推易柳斯浑圆的小屁屁。
“抱抱。”易柳斯转过身,调皮地向他伸出双手。
“叫老公!”段楚扬挑眉,把手里的食物放至床头柜上,晨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扑鼻的食物香味顿时溢满整间屋子。
易柳斯还迷迷糊糊的,非常听话乖巧地喊了一声:“老公……”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撒娇的感觉。
“哎!”段楚扬高兴地答应,伸出健壮的手臂把躺在床上的易柳斯抱起来,蹭蹭他柔软的额发,说道:“快去洗漱,再等等面就凉了。”
易柳斯开始慢吞吞地飘去洗生间,眯着眼睛刷牙洗脸,睡眠不足眼睛下面有一圈黑色,看起来j-i,ng神不太好。
两人迅速吃完早餐,一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到大马路边截的士,晨运的老人家们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两位帅气的年轻人,易柳斯和段楚扬相视一笑,把行李箱放进的士屁股里,猫着腰坐上的士后座。
从易柳斯家去火车站不太远,只需要十五分钟,到达火车站还有十几分钟才能进站,火车晚点到六点半,段楚扬就带易柳斯逛了逛周围的小商场打发时间,买了很多在火车上吃的零食,还买了一副扑克牌。
“现在听好了,把手中成双的牌都扔出来,留下单张,我们互相抽牌,少牌的人先抽,一直抽到只剩下一张,谁跟事先放出来的这只乌龟一样,谁就是乌龟,乌龟要接受另一个人的惩罚,怎样?敢不敢挑战?”段楚扬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洗着牌。
易柳斯不屑道:“小意思,这还难不倒我,发牌吧。”说得信心十足,可从没玩过扑克的易柳斯还是睁大眼睛看着段楚扬技术高超地洗牌,抽出乌龟牌放在一边,然后开始高效率发牌。
第一盘是易柳斯输了,段楚扬让他亲自己一口,而且要响吻,易柳斯看了看四周那么多人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愿赌就要服输,只好撑开雨伞遮挡一下前面快速地亲了一口“吧唧”响的吻。
接下来人们总是看到一把蓝色的大伞不停地收收合合,被大伞遮挡住的两个男人偶尔还会发出点奇怪的声音。
“妈咪,宝宝刚刚有看到两个哥哥在亲亲……”一个小男孩抱着他妈咪的大腿n_ai声n_ai气地说道,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宝宝一定是看错了,两个哥哥怎么可能亲亲?说谎的宝宝妈咪不喜欢哦。”年轻的妈咪把小男孩抱起来,认真地教导。
小男孩用力在年轻妈咪的怀里拱啊拱,委屈地像是要掉泪,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宝宝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有在亲亲,就像妈咪平时亲宝宝这样……么么哒……”小男孩边说边用力亲了一下年轻妈咪的右脸颊。
年轻妈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说道:“宝宝看了脏东西,妈咪现在带你去洗眼睛。”
显然那位年轻的妈咪是故意说给两人听的,易柳斯沉默着收好雨伞,向后躺倒在椅背上,低垂下的眼睫毛透出丝丝哀伤。
段楚扬毫不介意地笑得没心没肺,长臂搂过易柳斯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开解道:“别在意,我们觉得幸福就好了,那些伤害,我们完全可以熟视无睹,就做自己想做的。”
易柳斯垂着脑袋向上看段楚扬的笑颜,不禁低笑:“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难?”笑容是苦涩不堪的,有不解,有彷徨,有无措,也有无奈。
段楚扬倾身抱住易柳斯的脑袋,得意洋洋道:“刚刚那盘你又做乌龟了,不过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老公奖励你一个无与伦比的吻!”
还没等易柳斯做出反应,段楚扬已经闭上双眼,用力吻上去,四唇相交,顿时火起。
忘记了时间、地点、环境,忘记了性别与难堪,他们用实际行动向众人证明: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力!
时间仿佛走得很慢,很多人停下脚步议论纷纷,但慢慢地都被这个深情绵长的吻打动,等两人吻得几乎窒息松开对方时,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道响亮的掌声,仿佛充满号召力,人们纷纷用鼓掌与点头表示赞赏两位年轻人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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