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将皇室这群神经病骂了一遍,只是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经历过刚才的刀光剑影,她反倒睡得很是踏实,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小憩半响。下午的光渐渐漫了上来,太子看她睁眼便笑道:“你这样年轻睡觉却不踏实,眉眼紧闭的很,这可不好。听得你办支案被下剧毒,现在可是好了?”
灵均轻声低首:“是。”太子看她半响,一双文雅秀目飘然不动,仿若在看又仿若不看,随后便低声道:“样子很是像,性子都很极端。”灵均顺势便脱出口来:“殿下所说何人?”太子便扬扬手:“自然是楚卿。”灵均心下疑惑,他那个表情明明就是在说谎。太子却呵呵笑出声来,似乎想起什么前尘旧事:“你却是乖巧多了,当年楚卿也是新进探花,同我们在一起吃食,他也耐不住寂寞,呆了不到一刻便气的面红急燥,还教训我们说,‘天下人都在受苦,只有你们这等王孙在此享乐,真是罪孽!’”
灵均脸色一红:“听闻父亲年轻之时脾气不好,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却悠悠叹道:“多少年又过去了,他也变了,白云苍狗并非虚话,我们似乎都老了。”
一旁默默看他的大公主却忽然开口:“皇兄自然不必如此,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人有死亡必定涅槃,任何人的死亡都会有报应因果的一天。”
太子的手忽然顿住,眼中却出现一片阴影:“大妹总是如此超脱凡俗,希望你能真的静心修成无双居士,离开这污浊红尘。”他挥挥手轻言:“姜卿以为如何?”灵均淡淡启唇:“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那眼中的惋惜却令灵均有些不解,他挥挥手便命崔十三娘送自己出去,只是大公主在她将出账时却看着她轻轻摇摇头。
太子看着妹妹也悄然离去的身影,却对着屋中空气自言自语:“多么勇往直前纯粹的孩子,年轻漂亮不惧怕任何威胁。哎,就算是铁人看到这样的美人也要怜惜。”
那帐中的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轻声低笑,崔十三娘掀开帘子一反刚才木讷笑道:“我们太子也懂得怜香惜玉啦,谁能不被小姜大人的英姿折服呢。哼,这群没有用的臭男人,怪不得小姜大人看不起他们,太窝囊了!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文武双全又洒脱大方,他们倒是一个个装聋作哑。太子若是爱她,不如将她纳作侧妃如何?”
太子把弄着扇子苦笑:“十三娘,就因为如此你才一直嫁不出去。别说我想,我年纪比她父亲大了许多,怕是楚卿要提着十米长的大刀直接杀上来。”太子转转手中的扇子,指尖灵巧无比,倒是一反文弱姿态,眼角却瞄着帘中沉默不语的罗士谌:“跟何况,罗卿倒是曾经同她议过亲,你们两个还认识呢,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可不敢同罗卿抢人。这位小姜大人少称赞人,似乎对罗卿也是多有称赞。”
十三娘心头一动,却是有些伤心,多少年的风土养育出一位优秀女子能不让男儿,只是屋中人都心知肚明:“可惜、可惜,这样一个人…”
太子冷淡的将那画着美人画的扇子投进水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是啊,可惜——”
☆、除官
长达数十日的围猎结束,皇帝自然是大赏百官,灵均中间偷懒了几日,最终还是被聂桢叫来在一旁装聋作哑,她也心中挂着许多,只是直接找那玄黑的身影。
找到了。他的发一直散在肩头,仍旧是一副英武冷淡的模样,真将那孤傲的狼学了个十分相似。仁帝倒是轻声探问:“数量如何?”吕涉笑道:“今年仍旧是三公子为冠冕,只是二王子后来居上,不过二人虽然数量相同,可是所得之物却大不相同。”
仁帝“哦”的一声:“小三,你爱何物?”齐维桢恭肃不语:“臣围猎心有倦怠,三日则退,只是在第四日忽然见到猎场外跑出的野狼,臣便张弓将这狼王斩于马下。他性情狂躁又狼子野心,必定留之不得。”
檀郎轻轻眯眼,淡唇轻轻掀出弧度。
仁帝便指着他道:“二王子也爱猎狼?”
檀郎勾唇一笑:“我爱猎狈,狈虽凶狠,不过是狼的附庸,却要装出一副狼的样子而尤为可笑,不如杀之而后快。”
二人剑语机锋却意有所指,只有寥寥几人听得八分懂。
齐维桢与檀郎隔着人群遥遥对望一眼,便皆是冷着脸反向走开。灵均松了口气,这两个人总算没有再起风波,齐维桢自然是忍得住,檀郎却是天地不怕的个性。她目送檀郎的身影缓缓消失,却看到他与耶律雄奇打了个照面,隔着很远尚能感到气氛怪异。
她心中突兀却忽然想起来,怎么忘了,檀郎的外祖母可是西辽贵族。那耶律雄奇与耶律肃慎似乎来势汹汹,一副盘算什么的样子。说实话,她检查支道承遗物的时候,那种预感很是明显,似乎支道承与西辽也不太干净,何况西辽一直想要赵国乱起来。
耶律雄奇权霸西辽,他们亦是青年君主在位,想必几方也是蠢蠢欲动吧。
她轻轻闪身而出,又想起了大公主略带神秘的笑意,似乎又有什么要发生了。直到几日之后,她方知道那笑意的含义几何。
大朝会即将到来,今年总算是风调雨顺万事平安,只是丞相一倒虽然人心惶惶,却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未追究太多人。朝廷后宫皆开始准备大朝会,指望着到时候一搏出彩。
灵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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