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过分,到最后他连口舌都懒得浪费了。
容久机械的转转灰黑的眼珠:“她挺美的,娶回来伯母也会高兴。”释之颇感兴趣的看看他:“道反就不说了,你若是喜欢,我就是得罪齐维桢也要把她抢回来给你。”容久直愣愣的摇摇头:“女人太麻烦了,想不明白。”释之忍不住笑起来。
容久还是看着他困惑不解:“你就那么不喜欢她么?”释之看着空气中散落的尘埃,想到了初见的那个女子,虽无多出色的容颜,但是她既有吕后之智,亦有上官后之贤。对于一个刚烈的令狐家而言,一个当家人的主母需要这样的四平八稳,让一切保持有利的均衡。当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连风都是温柔舒缓的,似乎同那个人在一起,世界便变得安宁了。方枘圆凿终究会成全怨偶,而他从不放弃决断对自己与家族有利的一切,就连婚姻亦是如此。那个站在花树下温柔睿智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灵魂伴侣。
至于姜灵均…他心中出现了少女曼妙美丽的身影,年轻、美艳、有时有狐的狡诈、有时却有猫的阴冷。她很美丽,很会做戏,很会隐藏,但是她的心太不安定,不安定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周围的人烧尽一般。
手中的信纸化成了灰烬,令狐释之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曾在一瞬间拨动心弦而有感于她的独特。不过,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强大脑有人笔芯!
☆、旧事
灵均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父亲,心中却因为愧疚而缺乏惴惴不安。姜楚一看着马车外的街景,似乎并未瞥眼看她:“拽什么衣角,好好的衣服都扯坏了,回去还得我给你缝。”令狐抿了抿嘴,一脸讨好的笑着:“爹最好了,爹的女工做的天下第一。”姜楚一的笑意越发温柔:“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灵均谄媚的闪着鹿儿般大眼睛:“爹你最好了,你最惯着我了。”姜楚一终于连责备都下不去嘴,自己宠爱大的孩子,她从小失了母亲,将她惯成这无法无天样子的也是自己,怎么好意思一味责怪女儿?他望着棚顶发出一声叹息:“令狐家的二公子怎么就不得你的眼缘了?”
灵均心中确实充满歉意。令狐释之年少有为,已经参加过武科并赐进士出身,又在长兄身残后年轻掌剑,性格沉稳,即便两人真是七个不愿意八个不服气走在一起,也会凭借两家的交往互不干涉,至少她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何况令狐家性格刚烈尚武,又对女子包容性更多些,比起那些骨脆肤柔的文官世家更适合她。
可是关键出在两个人身上。令狐释之的眼睛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他提起心中所爱时的表情是充满爱意的,难得从那个其实本性深沉多思之人眼中看到这种爱。也许两个人成婚后他会出于丈夫的责任勉强接触自己,可是心中永恒的失落感由谁来填补?难道她可以因为自己的利益就创造出另一对萧意娘与杨凝之?她不是圣人,不需要对事实之外的遗憾负责,可是她现在更希望减少这样的遗憾。也许是因为那双怎么也无法在梦中消失的漆黑双眼吧,即便在梦中,他仍然那么执拗…
“令狐家更适合你,或者说,你在想着齐维桢?”姜楚一皱皱眉毛。
灵均“噗嗤”一笑:“您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我认识个年轻男子就要搭上去?您以为我是天心不成?”姜楚一一听这个名字就头疼:“天心这孩子又浪荡没了,好不容易把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小魔星分开,结果你自己又闹起来了。”
灵均想着释之的表情,心中也难免淡淡的失落。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执着的爱情,而她,却总是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她看了看皱眉的父亲,轻轻抚平他的哀伤:“父亲不要多想,我也渐渐大了,也渐渐…有些体悟了。爱情这一事情,真是让人有苦有甜。有的时候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碰到一个无法判知对错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尤其是你和他因为无法理解彼此的世界而产生隔膜,痛苦的大概是两个人。所以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姜楚一疑惑的看着忽然成熟的女儿:“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之前和释之就认识?”
灵均看到父亲想错人了,又直怕说漏了嘴,连忙圆回来:“其实也不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也许二公子心中有心爱之人,不然为何他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呢?也许是在等着我们表态吧,毕竟他很尊敬您,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她笑看着父亲有些气呼呼的小表情:“我的女儿难道有什么比不上那些大家小姐的吗?无论是美貌才情,甚至是武功政法,和那些闺阁女子也完全不同。”
姜楚一眯起水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抓住女儿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爱情与婚姻是不同的。不论姜家的女人再如何疯狂,也不要和他们去学,总是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到没有结果的、失去理智的恋爱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丈夫和儿女的爱才是最重要的。灵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投入飞蛾扑火的爱情中。”灵均看着父亲忽然变得有些疯狂的眼睛,似乎又同往昔一般,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父亲到底是在说谁?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在遵循您的话,就算为此去伤害别人。”姜楚一颇为冷淡的抬了抬眼睛:“我也曾见过,那些自诩聪明冷静的女人,最终还是在爱情中倒下了,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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