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三年前他含蓄的表达,如今她再也做不到欺骗自己那只是姐弟情深。
想起季云旗,那甚至比三年前更加让人难以琢磨了。
她抬眼望去,楼下的那辆车自她回来就一直停在那里,或许是今天季云旗给她的震撼太大,她几乎不用这么想脑里就出现了那么一个想法。
第8章第8章
第八章
她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死死盯着楼下的那辆车,然后像是勇气了一般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家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愿在折返回去撑伞。
心中那些冒出的小小心思,她急着想要去证明。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她缓缓的向那辆黑色的路虎靠近,可还来不及等她接近,车门就打开了。
车内,季云旗探出脸来,上身有些起伏。清婉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透过车窗看见他在车内摸索了一阵。
良久,是拐杖先出现在车外的,随后季云旗才白着一张脸出现在清婉到底视线中。
看到清婉的脸,他眼里透出的欣喜不言而喻:“你还在啊。”话说着,季云旗快走了两步,在清婉的身前站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季云旗左手微微抬起,一把黑色的大伞瞬间笼罩了两人,她听见他说:“下雨了。”
清婉抬头怔怔出神的望着季云旗,他看上去比以往清瘦了许多了,可在他面前清婉依旧是那么娇小。
“婉婉…”他仿佛怕是吓到了眼前出神的清婉,说出来的话想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清婉听到他说话,低下头去:“嗯,你…身体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后见他的第一面是在医院,她刻意不想去接收有关于他的信息。
可医院里他撕心裂肺的声音总是一安静她就能想起,做不到熟视无睹,那就不如直接面对吧。
听到这话,季云旗眼里就亮了一下,话语里都带着些愉悦:“嗯,好了,好很多了。”
刻意隐瞒了他非要离开医院时,医生带着怒意的表情,哥哥无可奈何的表情,还有父亲规劝之后却毫无办法的那声叹息。
总想着,自己如果健康些,完美些,或许婉婉当初就不会被自己吓的离开。他固执的认定这一点,就想要将自己的一切羸弱都隐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你的腿…”指了指季云旗拄着的拐杖,清婉有些呢喃的问出声。
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季云旗下意识的将左腿往前挪了一步,微微挡住那已经毫无知觉的右腿。
“没事…没事…”他淡淡的笑着,和三年前那个将情绪都挂在脸上的季云旗截然不同。
听见他的回答,看着他挤出来的微笑,清婉一下子失了想法,她这样急急忙忙的出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季云旗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衬衫看不出伤口有任何的不妥,可他知道,伤口处疼的厉害,一股股温热也有些浸湿了衬衫。伸手扯了扯大衣,完美的掩盖住了伤口。
额角的汗打湿了碎发,握着雨伞和拐杖的手心也布满了冷汗,雨伞和拐杖也开始隐隐的晃动。
可他不想离开,这样温婉的清婉,这样关心他的清婉,他很是想念。
清婉低着头,恰好看见他握着拐杖隐隐晃动,抬头望他,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角紧紧抿着,眉头都紧皱着,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又突然松了眉头,嘴角微微上扬,只是额间的冷汗和毫无血色的脸色出卖了他。
“你是不是哪里疼?”清婉担心的扶住他,感觉到他浑身都在摇动,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回医院去吧好吗?”
她心里清楚季云旗即使是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要离开医院来到她家门口,不过是为了盯着她。
在他的心里,安清婉是季云旗的。都说十年如一日,她清楚,对于季云旗这样偏执狂来说,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了。
看着他紧抿着嘴巴不愿意松口回医院,清婉握住他的手:“回医院去吧云旗,我很担心你。”
清婉从来都知道怎样才能让季云旗听话,她只是不情愿,不情愿每次都要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
这样的念头一深,她自然而然的就将所有的不甘都放在季云旗的身上,责怪他的偏执和病态,却从来没想过她之所以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掌控季云旗的状态,决定。不过是因为他爱她,即便爱里带着无穷无尽的不安全感。
“婉婉,我…”季云旗很开心清婉的靠近,可话还没有说完,清婉就被拉离了他的身边。
安清和撑着伞将清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脸怒意且待着警惕性的看着他。
“季云旗,你到底想干什么。”安清和的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怒意,季云旗是凶手,是残暴的恶魔。他不能让他接近清婉,接近安家人。
眼前带着不满和警惕安清和在季云旗的眼里总是和以往那个神采奕奕的安清和重合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想要晃掉脑海里那个匍匐在自己脚下,死死盯着自己,用悲怆却满带怒气的话语诅咒自己的安清和。
他说,季云旗你是恶魔,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都会离开你,你休想,休想让我姐留在你身边,休想!
在后来的三年里,季云旗总是在清婉离开和清和诅咒的噩梦里惊醒,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理应受罚。
他松开手中的雨伞,因为心太疼了,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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