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贫富悬殊的比率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富人和穷人的距离已经以光年计。♀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我是记者,我接触了社会最底层的生存艰难,也目睹了上层社会的奢华糜烂。我最有发言权。我见过在菜市场靠捡菜叶为生的老太太,也见过一夜挥霍二十万只为要和当今很红的一位模特共度yī_yè_qíng的富商;我见过为了供儿子上大学而抱病挖煤最终埋尸井下的老人,也见过在车展上一把交出上千万而开走豪华宾利的煤矿主;我见过手持血衣跪在政府门前申诉无门的农民,也见过在赌场一掷千金毫不在意的政府官员。是谁,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盘剥压榨富甲一方;又是谁,让另外的人饥寒交迫穷困潦倒。同样都是国家的公民,是谁为一小部分人提供了占有财富的机会,而所占有的,是国家的财富,是大多数人的财富。
和阿青在一起,我从来都不让她破费,我知道她工作的艰难和工资的来自不易。
有一次,我们又提起了媚娘,尽管在她的面前,我竭力掩饰自己对媚娘的思念和怀恋,可还是常常就无意中提起。我说,媚娘对你哥哥感情真好。
她说,她们从认识到结婚,一直到最后,都很有感情。
我说,你哥哥怎么就会死亡哪?到底怎么死的?
她说,两年前,哥哥下班回家,去一家超市购物,那家超市遭到了汽车炸弹的袭击。你知道的,伊拉克一直恐怖袭击不断,一直有平民伤亡。那次袭击死亡上百人,其中就有我的哥哥。
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我看见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她又说,哥哥不去伊拉克,我们什么都好了。一家人在一起,房子也不会卖了。
我说,你们为什么要卖房子啊?
她说,哥哥出国,要交给蛇头几十万元。蛇头拿到钱,才会帮你办理一切手续,再带你偷渡出国。他们有门路,他们就依靠这个发财。我们家没有钱,全是借的高利贷。哥哥死后,债主知道我们无力偿还,就逼我们卖掉了房子。♀
我说,那么你知道媚娘现在在哪里?
她说,卖掉房子后,我们还清了高利贷,一无所有。媚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临走前一直在说,是她害死了哥哥,她对不起哥哥。我去过她南平的家寻找,可是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我默然,心痛如绞。
原来是这样。
我以为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媚娘了,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能再见到她,我更没有想到是在一个太不可思议的地方见到她。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们已经分隔了两年之久。在这两年里,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不知道我曾经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在遍体鳞伤,在工作一再遭受挫折后,又回到了福州。
我也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惠净法师了。我一直在想,惠净法师在没有出家前,她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她有过哪些经历,在她的生活坐标中,有哪些人出现过,并留下了印痕。看穿了世间恩怨情仇的惠净法师年轻时一定非常漂亮,即使现在的她也肤如凝脂,眼如秋波,她也一定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常人所难以承受的痛苦,要不,她为什么会选择出家,要不,她为什么会对生死、对苦乐、对命运有那么深的感悟。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特别端庄特别贤淑的女孩子,挺直着腰身恬静地从眼前走过,我就会想,她的身上会有哪些故事,她生活在怎样的背景中,她会不会就是出家前的惠净,惠净出家前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女子,能够跳出三界,皈依佛门,能够放弃尘世的欢乐幸福,不再为人间的儿女情长所动心,能够从此在青灯黄卷暮鼓晨钟中寄托终身,能够战胜巨大的寂寞和孤独,这本身就让人惊异让人钦佩。没有经历过彻天彻地的痛苦,没有对生活大彻大悟的人,是不会走出这艰难的一步的。
我决定去看看惠净法师。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母亲。
这年夏季的一个午后,在时隔几年后,我又走进了那座寺庙。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异常闷热,天空中积压着厚厚的乌云,寺庙内外一片沉寂,鸟雀无声。
惠净法师没有在。住持说,法师清晨就去了山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住持只有三十多岁,但满面风尘,眼含慈悲,额头两道深深的皱纹,似乎经历了许多凄苦。
我百无聊赖地在寺庙走走,来到了一间偏殿,偏殿里供奉着一尊佛像,佛像瞠目怒视,目眦尽裂,传说中它是一尊威武之神,名叫巨灵。远古的时候,北峰山上常有妖孽作怪,每天夜晚必到山下的福州掠走一名孩童食用。福州百姓苦不堪言,告之玉帝,玉帝派巨灵神下凡,一举斩杀妖孽。百姓为了纪念巨灵神,就在观音大殿旁修建了一座偏殿供奉。
巨灵神魁梧伟岸,赤红面堂,手持开山大斧,气势威猛,似乎要从香案上奔踏而下,让人望而生畏。香案旁站着一位身披青色袈裟的尼姑,侧面对着巨灵,正在低头默诵,偶尔会敲击一下手中的木鱼。干燥的木鱼声在殿堂里回荡着,显得空旷凄凉。
我以前在《西游记》上读到过巨灵神的故事,那本妇孺皆知的书把巨灵神当作了一个反面角色来刻画。孙悟空反下天宫后,玉帝派托塔李天王去征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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