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方生活的那些年,我曾经一个人横穿了内蒙古大草原,沿着黄河走到了,为了收集陕北民歌足迹遍及榆林延安上百个山村,从敦煌走到了嘉峪关穿越了戈壁沙漠……我有过好多次死里逃生的经历,用一把刀和群狼从午夜对峙到天亮,用一根木棍打退了五名劫匪,连续三天高烧不退,走出沙漠昏倒在小村边……但是我活下来了,一直活到了今天。♀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艰难而冒险的经历已经将我锤炼得坚韧而顽强,让我知道了活在当下是多么的重要。
朋友们都说,我生不逢时,我不应该生在现代的和平年代,我应该生活在刀枪争辉马鸣萧萧的冷兵器时代。如果在那个年代,我绝对是一员镇守边关或者攻城拔寨的战将。我也常常这样自以为是地想,幻想着自己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一声呼喝让天地变色;幻想着自己率领铁骑旋风般掠过茫茫草原,铁蹄敲打着大地的胸膛。秦地好武,我七岁习武,可现在只能用来健身;我练成了掌劈石块的手臂,现在也只能在键盘上敲打出一行行柔性的文字。我一声叹息。
我出生北方,他们戏称我是来自北方的狼。他们说,南方不会出产我这样凶悍的男子。
在我出生的那片土地,强劲的风沙和酷烈的干旱培养出了那里的人们豪爽的性格和坚韧的意志,还有至死不回的强悍,所以他们能够在两千年前走出函谷关,在短短的二十年内连灭六国,统一天下;所以他们能够在几十年前和流浪而至的东北军发动兵谏,捉拿当时的最高领袖。♀在那场全民奋起的战争中,一路势如破竹的日军第一次受挫在喜峰口,是我们家乡的部队用大刀阻挡了日军飞机坦克的进攻;日军一直无法染指西北,无法开辟出另外一条进攻陪都重庆的通道,是因为我们家乡的军队用血肉之躯在黄河岸边筑起一道新的长城。这些都没有载入史册,因为他们是西北军,是当时国民政府眼中的叛逆,所以他们的故事只流传在民间,并且即将被历史的风沙湮没。
我的姥公爷爷和外公都是在那场战争中战死沙场,外公当时是国民政府军上校团长,爷爷是师参谋长,而姥爷则是黄埔一期的少将,他是抗日名将武士敏手下最得力的悍将。他们的故事我们都是从外婆口中得知。外婆说,在扼守中条山的那场战争最艰苦的时候,前方将士伤亡惨重。爷爷回家征兵,他站在县城外的打麦场上振臂一呼,整村整村的青年都跟着他开赴前线。而每场战役下来,几乎家家戴孝户户焚香。
日本让我们家最优秀的三个男子牺牲在黄河岸边,至今,我还不知道他们埋骨何处,家仇国恨,我岂能轻易忘记。
和所有的福州人一样,我登山最多的是鼓山。那是福州郊外一座久负盛名的山,小巧玲珑,但是非常美丽,就像福州的女子。
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登顶的鼓山显然无法让我尽兴,我每次都会继续攀登,沿着狭窄的落满了松针的台阶,那些台阶非常陡峭,我会一直登上鼓岭。站在鼓岭,极目远眺,苍山如海,飞云如雾,让我胸襟大开。我每次都会在那座只有一个和尚的庙宇里,吃一碗味道清淡的素面,然后踏着如血的残阳下山。
有一次,我向阿莲说起了鼓岭的种种妙处,阿莲说,下次去的时候,带上她和娜娜,她想让一直在她怀抱中长大的娜娜接受阳刚的教育,让她坚强起来。我答应了。
我和阿莲带着小娜娜登鼓山是在一个早晨,太阳刚刚升上东边天际,鼓山下已经人流穿梭。他们穿着运动衣衫带着干粮和水,仿佛远足一样。小娜娜很高兴,她唧唧呱呱地叫着唱着,好像刚出笼的小鸟。阿莲也很兴奋。她说,在福州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每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登山。她以后也会和娜娜一起来的。
我拉着娜娜的手,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向上攀登。然而,只走出了几十米,娜娜就气喘吁吁,她一连声地说,走不动了走不动了。阿莲在后面推着她。我们终于走到了第一个亭子下,娜娜已经满身汗水,她嘴唇惨白得吓人,坐在地上,好像要虚脱了。我们只好作罢。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暗暗心惊,娜娜到底怎么了?她的身体怎么会虚弱到了这种地步?
那天夜晚,我坐着那辆一路轰鸣的卡车来到三明,住宿在一晚20元的旅舍里。
我没有洗澡,事实上那家残破的旅舍根本就没有洗澡的设施。我躺在赃兮兮有点粘粘的木板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起落的苍蝇,听着窗外闹颠颠的市声,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黑社会和那些大名的警察不会找到这里,找到这里我也可以报警,我闭上眼睛,仔细地品味着着幸福一刻,深深地感叹到,活着真好。
我关上房门,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沉沉睡去。睡梦中,我和阿青坐在我们新买房子的阳台上,阳光把阿青照耀得通体灿烂,阿青咯咯笑着,笑声像鸽子一样飞向高远明净的天空。
半夜时分,隔壁咯吱吱的床板声和一个女人似乎不堪忍受的声吵醒了我。床板的叫声节奏均匀,而那个女人的叫声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一会儿如暴风骤雨,一会儿如溪流潺潺,一会儿急如星火,一会儿又如小孩梦呓。那种缠绵诱惑给人提供了无穷想象力的声音如同熊熊燃烧的火把,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荒草一般的,漫天燃烧的大火让我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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