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千差万别。有的人活在云烟中,有的人活在泥污里。但是,如果抛开道德层面去评估的话,每个人都不过是一个个人而已。大家自各有自的世界,各自的快乐和忧伤。”停了停又说:“我实在是不明白,凭什么女人跟一个男人睡就是纯,跟很多个男人睡就是贱呢?活下来,都为生存,哪里有什么高贵低贱的分别?你不要被世俗的观点给骗了,100多年前,女人出轨还要被侵猪笼呢,现在不也是就丢个脸而已?回过头来说,如果你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完全可以跟你老公离婚,这样你不就自由了吗?”
“离婚?”
圆月忽然被阴云遮盖,光影瞬间黯淡了许多。
高楼上,风势忽然变大,吹得梁暮雨的红裙翻飞,像一朵将要离枝的野蔷薇。她向着乱风吃吃地笑起来,带着对命运妥协的无可奈何:“我现在对那混蛋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你太天真了!就算他发善心让我离开,我又没有谋生技能,靠什么来生活?离婚,只不过是一件痴人妄谈的事。”
楚书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你想摆脱以前的生活,当然得付出代价。没有人是靠动动手指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就拿我来说,我当初练琴的时候,一段乐谱需要重重复复,重重复复地弹,一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技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才能弹得圆转如意。想要改变,首先得付出。这个道理,连我都明白,你比我还大几岁,怎么就不明白呢?再说了,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花上点时间去改变自己吗?”
梁暮雨从未这样想过,乍然听到楚书这话,心头猛然一震。这些道理,似乎她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只不过在后来的天长日久中,逐渐地被她丢弃了。
楚书见她沉默,知道她已经心动了,趁机说:“反正都要死,不如晚几年再死。你先活着,努力去试着改变看看。不行的话,你再寻思着自寻短见也不迟啊!是不是?”
风已经停下来,梁暮雨眸中一片清澈:“我如果不死,该怎么样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局?”
“你不要着急,凭着我的智商,已经帮你想出了一条绝妙的好计策。”楚书擦擦额角的冷汗。
“什么计策?”梁暮雨终于从栏杆外面翻回进来,也不找路,直接就伐花取道,越过花圃走进草坪。
楚书得意地笑了两声,对走过来的梁暮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话。梁暮雨认真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听完后,脸色非常的凝重:“这真的能行吗?”
楚书睁着天真的眼睛,面上是对世事的无畏:“时间太仓促了,我只能想出这样一条路。不过,我觉得挺好玩的。如果事情进行得顺利的话,你不仅可以摆脱你老公,还可以用行动来狠甩他一耳光。我现在都迫不及待见到他懵逼的模样了。”
梁暮雨叹了叹气:“我觉得你的这个方法难度很高,我怕我做不来。”
楚书拍拍她的肩膀:“事在人为。任何事,我相信只要我们女人肯用心去做,一定不比男人做得差。就算是为了你女儿,你也要尽力去试啊!”
一说到女儿,梁暮雨瞬间有了勇气。母亲爱女儿,纵然为了她去死也愿意,再难的事也肯做。
“谢谢你!”梁暮雨勉强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楚书甜甜一笑:“我叫楚书。”
梁暮雨点点头:“好的,楚书,谢谢你跑过来跟我说这些话。”皓月破云而出,所有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盈盈柔光映照在她清艳的脸庞上,她无比坚定地说:“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从前的梁暮雨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活下来的是新的梁暮雨。不管结果如何,为了我女儿,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嗯!”楚书握拳说,“我支持你,加油!”
宴会游戏活动环节开始不久后,楚书下来了。她因为要溜回宴会中向张瑞英等人道别,顺便回陆恬的套房中拿回包包,所以和梁暮雨在电梯中分道扬镳。
刚打开宴会厅的小门,迎面就跟正想出门的李凌碰了个头。
“楚书,你跑哪里去了?”李凌抱怨说,“刚刚瑞英哥他们满世界在找你呢。”
楚书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瞄,生怕被宁杨发现,好在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前面远处看台上人头攒动,想来抽奖活动开始了。台下时不时地暴发出一阵阵响亮的笑声,或是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哦,我刚才化身成为美少女战士,代表月亮出去维护世界的和平。”说起这件事,楚书还有点小激动呢。
李凌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吧,还代表月亮维护世界的和平!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说了你也不明白。”楚书切了一声,又问:“瑞英哥和陆恬姐呢,他们在哪里?”
“你还好意思问!”李凌气呼呼地说,“瑞英哥和嫂子早走了,这都是拜你崇拜的那位偶像所赐!”
楚书不明白:“你是说盛一夏?他怎么了?”
李凌咬牙切齿地说:“刚刚他喝醉了,把半瓶酒都倒在了嫂子身上,把嫂子的裙子都给毁了!”
楚书“哟”了一声,却说:“那盛一夏没事吧?”
李凌无语:“你这个时候还念叨盛一夏?不是应该问一问陆恬裙子沾了酒湿了怎么办吗?”
“陆恬姐她裙子多,弄脏一两条没什么的。但是如果盛一夏因此连被骂,会打击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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