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池兰人特有的雌雄莫辩的j-i,ng致五官,又有西海男人在大漠里摸爬滚打的麦色皮肤,j-i,ng秀的眉斜飞着,藏着桃花的眼眸半阖着,像是大梦初醒,可是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却有些意味深长。
“公子...”花翎羽落座,缓缓开口。
“薛藏雪,你也可以叫我薛医师,”薛藏雪伸出手指否定,“这里没有公子无颜。”
花翎羽有些动摇,他不懂为何这个人会否定掉自己的曾经。明明是无数武林人士向往的一代侠客,明明是无数话本里的传奇存在,为什么要在最鼎盛的时刻退出,龟缩在这个沙漠小城。
“好吧,薛藏雪。若虚,我是说管若虚,真的没有来过这里?”花翎羽握住自己的手指开始摩挲,手上的伤口已经在恢复,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在弹琴。
“过去认识的人中,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乌云城的,”薛藏雪慢条斯理地开口,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敲击着黑沉的桌面,“不想讲讲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你们又招惹谁了?”
“没有招惹!”花翎羽否认,指甲深深抠进手心。
“我们两人是因为一封请柬来到西海,那是一封满足你绝对要求的请柬。”花翎羽提到这封请柬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这几年,每年都会有针对江湖上最杰出的侠客发放的请柬,装在信封里,一次八张,中原四张,东域两张,西海和北野各一张,今年中原有两封信给了我和若虚。我俩从永安逃出,途经暮野,准备找到戴星一起去,不想刚行到石泉、暮野、永安三国交界处就受到了伏击。没多久,我们就失散了。”
花翎羽的语气越到后面越弱,说道失散的时候几乎像是耳语。
“请柬是什么样子?里面写了什么?”薛藏雪问道。
花翎羽加重了手中的揉搓,那双手被搓得泛白,而后变得通红。
他在迟疑,还有害怕。
为什么?
薛藏雪猛地往前一倾,一双睡不醒的眸子此刻明亮无比,似有水纹潋滟,让人沉迷。
花翎羽没想到薛藏雪突然欺身过来,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最终他没有,因为手臂被薛藏雪死死圈在桌上根本起不来。
他有些惊恐地想挣脱,可是体内真气像是被对方禁锢住,仅仅用两根手指就让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自己好歹也是中原武林拔尖的琴师,这些年中原四杰没有了薛藏雪,竟也是各自勤奋修炼,自己几乎没有落下过一天的练习。他们三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怀揣一个念想——即使公子无颜再出江湖,也不能落后了去。
至于花翎羽自己,本身就拥有武器谱前二十里唯一的乐器——七弦晚照琴这样的强大武器,随着年龄增长,青涩的少年褪去了当年的一身浮躁,功力稳定增长,心境的改变让他创出了“解尘”这样被誉为织梦境界百年难遇的上乘之曲。
故而他一直十分自信,采微侠客榜的前二十名,不日将添上自己的名字。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公子无颜的传说终将会被自己一曲“解尘”打入尘埃不复再起。
但是这一刻,他明白了,错觉始终是错觉。
这么多年之后,他自以为是的强大,在公子无颜面前依然跟当年一样不堪一击。
不,不止如此。
如果说几日前七弦晚照被斩断是自己的疏忽,那么此刻自己接近全盛之力的挣脱在面前这人的两指之下犹如蚍蜉撼树的无力算什么?
自己与公子无颜之间简直犹如天堑鸿沟,望尘莫及。
这是才是天才的样子么?
他木愣愣看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那双如同琉璃折s,he着璀璨之光的眼中,印出自己颓废不堪的样子。
一时间花翎羽所有的骄傲自负,都随着血液涌向了脚底,双腿如同灌铅,站不能站,坐不能坐,魂魄离体,灵r_ou_分离。
薛藏雪半阖双眼,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对令人着魔的迷幻之瞳。
“花翎羽!”薛藏雪喝道。
薛藏雪的内力暴风雪般随着这三个字涌入花翎羽耳中,无法抵挡的强势直接冲进花翎羽脑海,刹那间横冲直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被驱逐出大脑,冻结在半空中。
“你是你,我是我,各有各的活法,比什么。”薛藏雪放开了花翎羽的手。
花翎羽的j-i,ng神在迷茫与清醒之间摇摆甚久,终于在缓神的片刻,他听懂这句话,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
“就像黑猪与雪豹,你丑我俊,你弱我强,不可比,不可比的。”薛藏雪微微摇头,给出一个真挚而单纯的微笑。
花翎羽有些懵懂地点头,下意识又觉得自己似乎有口血没吐干净。
“所以,小花,告诉我,我有没有资格知道,那是一张怎样的请柬呢?”薛藏雪伸直手臂搁在桌边,一改之前的节奏敲击着,手指与桌面之间发出闷沉短促的声音。
如果花翎羽处于全神贯注的御敌状态,甚至只是出于日常之下,一定可以分辨出,之前薛藏雪手上的节奏,正是前几日花翎羽才弹奏过,他这么多年最得意的曲子——“解尘”。
而现在,这改变了节奏的敲击,如果转化成乐曲的话,分明是多年前在薛藏雪面前弹奏的第一首曲子——“穿花”。
可惜此刻,弹奏过这两首曲子的乐师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境地。
“灵犀兵器谱排名第七的荒炎鬼葬镰的拥有者,你听说过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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